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雪裘獨自一人坐在冰冷的辦公室里,臉色慘白。
黃暈的燈光從窗戶滲透進來,一點一點染上他的眸子,血色,一片血紅色!
他難受地掙扎,希望壓制住他心底的心魔,卻一不小心失了算,他漸漸沉睡了過去。
不要……雪裘努力地想要保持一分清明,奈何越掙扎他陷得越深,只能眼睜睜地看自己沉默。
“呵?!彼犞t色的眼,發(fā)出一聲冷笑,好久他都沒有出來!
真是憋得他難受。
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從窗戶跳了出去,他要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他一刻不停,縱身跳到了全市最高處,俯瞰整座城市。
他看著這座繁華的城市,舔了舔嘴唇。
他忍不住想要毀了這座城市,呵呵。
雪,你還記得我嗎?
正當他殘忍地笑著的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緩緩出現(xiàn)在他耳邊。
“你是誰?”他顯得暴躁,頃刻間收斂了笑,瞇起血眸。
我喜歡你,一幕幕畫面不受控制地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
“你是誰?!”他痛苦地抱著頭,血眸有一瞬間恢復了清明。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那一道聲音不斷地出現(xiàn),他原本血色殘忍的眸子又恢復了一如往常,只是目光哀柔。
“你還在嗎?”他伸出手,眼淚洶涌地流出,仿佛在他面前她正笑得開懷。
他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清晰地感受跳動的心臟。
……
恢復正常的雪裘慢慢回到了小區(qū),他看著睡在他家門口面色酡紅的松糕,微微愣了愣。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如打鼓般顫抖,這么多年,他還以為他早已沒了心臟。
雪裘嗤笑一聲,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卻未曾發(fā)現(xiàn)一絲紫色的煙霧從毛毯上飛入了他的身體。
她的身體怎么這樣燙?
雪裘將她放到床上,皺眉,想起上次她過敏住院的事,黑沉的眸子染上一絲焦急。
“哼!”正在他愣神之際,松糕翻了個身,一個胳膊重重打在棉被上,“都說男人是大豬蹄子,過了這么久還不回家,肯定在外面玩得很開心?!?p> 聽見她的小聲嘟囔,雪裘不禁又氣又笑,他頭一次慶幸自己是神,可以聽見她說的話。
他溫柔地看著她,替她掩好棉被。
“不走?!彼]著眼睛,似乎感受到了他溫暖的氣息,溫軟無骨的小手拉住了他。
雪裘感覺到她的溫暖,冰冷的心又開始跳動了。
他慢慢在它身邊坐了下來。
“我都等了你好久了,才來就要走?”她嗚咽一聲,像只受傷的小貓把臉窩進他的手里,“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她嘟囔一聲,語氣里藏著深深的企求與淺淺的抱怨。
雪裘感受到她的體溫,身子猛地一頓,最后溫柔如月光緩緩從眼眸中流露出來,“我不會離開的?!?p>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冰冷,但她卻不計較,溫暖地笑著,那臉蹭蹭他的手。
他忽然笑了,主動用手摸了摸她的臉,心中有了一抹堅定,“這一生有我,你不需要擔心有其他事情的出現(xiàn)?!?p>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對她這么好?
他正笑得溫柔且有力量,一道冰冷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
你們之間又沒什么關(guān)系?
那道聲音像他人生的一道暗影不斷地糾纏著他,雪裘咬著牙,墨黑的眼眸,閃著妖異的血色,他抽回手,狼狽地跑了出去。
松糕雖皺了皺眉,但還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