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畫
蘇幕遮渾渾噩噩的,治療,吃藥,電抽搐。
而另一邊商陸待在學校里,讀書,他只是覺得好久沒看到蘇幕遮了。卻只以為蘇幕遮應該是生病了又進醫(yī)院了,過幾天就會回來???,他等啊等。始終沒等到蘇幕遮回來。
我從斷壁殘垣中,找到一副畫。
它遺落在墻角,我一靠近,它身邊燃起火焰,兇神惡煞的向我飛舞著火苗。我本欲離開。
它靜靜躺在角落,看起來有歷史悠長的故事,它在喚我,帶它重見天日。
我一步一步靠近火焰,踏入火焰,火焰灼燒著我的臉,發(fā)出滋滋作響的聲音,我仿若未聞未痛。
我即將把它從地上拾起,周遭火焰炸開,它躍然于殘垣斷壁之上,五尺江山畫,皆在墻上呈現(xiàn),花團錦簇,疆土遼闊,民生之景。如夢似幻。令我震驚。久佇不前。
這畫拓在了墻上,我怎么拿走?
我正想著,拓在墻上的畫,化成小精靈向我飛來,準確的說是飛進我手中的畫卷里。
火焰消失了。墻上的話畫也曇花一現(xiàn)。我都以為剛才的事是幻像了。可,臉上的火辣辣灼痛,遭,我要毀容,為了這么一副破畫。
我趕緊跑醫(yī)院,醫(yī)生說會留疤。好吧,要接受要變丑的事實了。我的臉貼著紗布。我很沮喪,火燒過的地方頓頓的痛,我把畫給了國家博物館。
我以為就這樣了,我救了一幅畫,毀了我的臉。無半分好處。
路上的樹影憧憧,突然,從綠化帶,躥出一只貓來。通體漆黑,一雙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墨綠的幽光。
我的心,就那一瞬間蹦達到了180,嚇我一跳,貓嘛,有什么可怕呢。我平息心中余悸,繼續(xù)向前,這貓倒是不怕人,我向前它不動,我再向前,它紋絲不動。
我繞過它,與它擦身而過,甚至我能感受它身上的毛絨感,有點好摸的樣子。我繼續(xù)向前。
它在身后,歪著頭看著我離去的背影,一雙墨綠的眼睛眨呀眨。這人,這人,不認識我了?跟上去會不會顯得沒自尊?
于是它糾結著,邁著步子,跟著我,走走停停。
我回頭,看見它跟在身后10米遠的地方,虎頭虎腦憨實的緊。
停下步子,蹲下身子,看著它,它見我停了下來,邁著步子快速的跑了過來,邊跑邊朝我喵喵叫。
真可愛,我很喜歡,我環(huán)顧四下無人,待它蹭到我的腿,我一把把它撈到腋下,走咯,回家。
它抬頭看著我,想,她認出我了嗎?她的臉,很痛吧。
把它放到家里,哈,我看著漆黑的一團貓,問“你,叫啥?”
它準備開口。我思索一會兒,又說,“叫煤球,挺好,以后叫煤球啦。”我狠狠的揉了揉它的頭。
打開電視后,我去廚房做飯,打開我的小音響,把貓留在沙發(fā)上。
貓看看電視,轉身爬到沙發(fā)背,扒著沙發(fā)背,露出一個腦袋,看著廚房里的我,歪歪頭,她做得飯好吃嗎?
半個小時左右,我端著面條,和給貓的煮熟的肉,自己當然要留幾片放在面條里啦!
貓多些,想著它是第一天來。
貓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fā)上,我說,“你會看電視嗎?這是你的?!蔽野阉哪欠輸[到它面前,一屁股做了下來,正好是新聞聯(lián)播,看到茶幾上的遙控器,下意識拿起準備換臺。但今天不是做了件好事?
當時就有人采訪,說會上新聞聯(lián)播。放下了遙控器,嗦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