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又是夢嗎?
清澈見底的小溪里,有些許的魚仔在游動覓食,是魚仔。鳥語花香,溪水潺潺,蟲豸采光,一切都安靜祥和。
暗沉在水底的真的是清澈的溪底嗎?為什么是魚仔,連個稍微大點的魚都沒有,溪水中除了魚仔,連蜉蝣都沒有。我還是很謹(jǐn)慎,雖然冰涼的溪水綠洲在這沙漠中屬實誘人。
我轉(zhuǎn)身離開,腳步有些急促,害怕回頭就是噩夢。
可是,永遠(yuǎn)都有可是,我在極速的腳步,始終還快不過聲音的傳播,一個嘶啞垂老的聲音,甚至不像人類,“去哪?跑得掉嗎?”隨之是囂張的笑聲。
我甚至能想象到,轉(zhuǎn)身后的尸山人骸,血腥。那該是一種什么模樣的怪物???青面獠牙,血盆大口,面目可憎。
我不敢遲疑,轉(zhuǎn)過身去,逃,逃,那是個龐然,逃那去?他能擬人聲,定然有些智慧,或許有幾分憐憫之心,瞧瞧我都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呢,我必死無疑。
我轉(zhuǎn)過身,迎接我的果然是血盆大口,我甚至只看到他身上部分顏色是清澈的溪底,就入了他的口,接下是咀嚼的劇痛,缺氧的窒息接下來是死亡!
我永遠(yuǎn)不知道,我還是被留下了全尸,只是身上多處孔洞,破敗不堪。
我失去意識后,不準(zhǔn)確是說我死后,天空下起蒙蒙小雨,游走在怪物身上的魚仔們,從怪物的身上掙扎著脫離,朝著雨水匯集,逐漸化身成一個人形。
大喊厲喝“畜生,趁我沉睡,又在吃人,我是不是與你說過,貪圖口腹之欲,不能干?如此你不必存活于世了?!?p> “你不能動我,不能,我可是四大神獸,饕餮。你不能,不啊”
匯聚的人形,不等它多言,手中利劍幻化向其身體刺去,饕餮哀嚎一聲身體血肉化作血雨,暈染一方沙土,利劍托起我的身子,緩緩落地,那人形,翩遷落地。
如果我還活著,看到一定感嘆番,好漂亮的救命恩人啊!
他看著千穿百孔的尸體,皺著眉頭,愣神了片刻,眼角無意識落下淚來,一種莫名的悲傷在心中反復(fù)游蕩,他揮了揮手示意,“埋了吧?!?p> 可是身旁無人回應(yīng),也對,他沉睡百年,身邊的都相繼離去,或生離或死別,這么只小怪獸也因百年耐不住性子,犯了錯,被他親手宰了。這埋人的活,只得他自己來,本想隨手刨個坑,葬于此,但仔細(xì)想,這姑娘一定也是沙漠迷路,定然十分想逃離此地,況且沙漠里的風(fēng)沙只消一天,這姑娘就會被自然葬于深處。又何需他葬呢!
真好,他不認(rèn)識我,真好,他救下我的尸體。
如果,他愛我,卻只救下我的尸體,他會很難過吧。還好,還好,我們有緣,卻也不是那么有緣。
“蘇幕遮,蘇幕遮。”
“?。∩剃?,我好像夢到你了。你救了我。”
“什么?”商陸起身到了杯水,遞到蘇幕遮手里。
蘇幕遮接過水,喝了一口“沒什么,我做夢了而已。”
真的是夢嗎?為何那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