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不知怎么晚上老做夢。
夢中有一個人穿著玄色的袍子,看不清他的臉,我努力的追趕他去怎么也追不到。
一連幾日如此,我有些慌了,便向師傅說。
可是師傅卻不以為意的說有可能是近日天氣越發(fā)寒冷晚上你又常常踢被子凍著了才做夢了。
或者也有可能年紀大了做做春夢。
他又苦口婆心對我說說我也快十八了師傅也不能半夜老起床給你蓋被子,你也要尊師重道一點給為師蓋蓋被子,我一時間很是無語。
想想今天是每月最忙碌的一天,是每月一次的宣講日。
一大早我便就聽見道門外的女子說話聲音,不過也無非就是說請觀主賜幾道靈符,拜一拜神仙,不過更多的是來看一看我?guī)煾档南勺恕?p> 我?guī)煾凳情L得很好看,想著每一次我和師傅在打坐修法時我都忍不住側頭看師傅那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梁還有那纖長卷翹的睫毛,仙人也不過如此罷了。
但在一想想我的長相便不禁唏噓可嘆。
同樣修行師傅似乎在法術方面頗有天賦,而我好像絲毫不開竅一樣,大約是仙凡殊途。
我這種沒有仙根的人學了這么多年也只靠師傅給的靈符會點小法術。
正因為我?guī)煾甸L得好,法術高強我?guī)煾挡派畹妹裥?,尤其是那些女子的心?p> 我有時都在想要不是師傅有法術,怕不是都被那些來道門的女子擼去做夫君了。
其實我想師傅也是很怕那些女子的,不然為何定了個宣講日。
我猜想有可能他見了那些為了他大打出手女子也能如同妖魔鬼怪一樣甚至比妖魔鬼怪更加可怕,所以不得制定了一個宣講日。
但是為此師傅還好是傷心,因為平白無故損失了大量香油錢。
其實我覺得每月一次也很好正好能讓我好好偷偷懶,休息休息。
我從神游中出來深吸一口氣,打開大門,呼啦呼啦涌進一大群人,把我擠的五迷三道的。
我努力調(diào)整一臉微笑,把人引進去,上香的,聽師傅講法求符的好一頓忙活。
想著偌大的伏妖觀也只有我和師傅兩個人這說出去誰都不信。
我也曾不止一次的和師傅說要不然再收一個徒弟,或者我收一個徒弟,但都被師傅否決了。
我本來想提提我自己的輩分,也讓自己輕松輕松。
可是師傅卻說養(yǎng)我一個就十分吃力,不能再養(yǎng)第二個。
要不是當年在河邊撿起我,我眉間又一道疤痕。
身體有孱弱,山下的村民沒有人要收留你,他也不會養(yǎng)我。
每每講到這兒師傅都捶胸頓足。
想當年他也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八歲男兒,卻遇見了我這個小娃娃從此過上了又當?shù)之攱尩娜兆?,吃著百家飯穿著百家衣,才從一個小布丁長成了一個大女娃,長大還老和師傅頂嘴,不照顧師傅云云。
雖然平時師傅老是說我,但是我還是覺得我?guī)煾颠€是很在意我的,不然也不會養(yǎng)我這么大,還給我起名叫樂憂。
樂憂樂憂一定希望我快樂無憂,想到這我頓時覺得師傅又帥了幾分,他那些摳門小氣的小毛病就不足掛齒了,于是屁顛屁顛過去給師傅打下手。
只見師傅對著底下的信男信女講著那從遠古到大荒的歷史,地下的女子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我實在是不好意說師傅講的歷史是前幾天我從集市上淘來的一本《論神記》。
昨天師傅突然想起今天要講經(jīng),說想來點不一樣的就把我那本書拿去看看了今天又加上他的修飾,變成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我也是十分佩服師傅的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