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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城之美人清江畔

第五十九章 All-in叔的崩潰

金融城之美人清江畔 會心之笑 4531 2020-09-14 18:47:02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都在逼我,為什么都在逼我!”

  這家證券公司位于大廈一樓的營業(yè)部正經(jīng)歷驚魂一刻,客戶們被嚇得紛紛跑了出去,職員們也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躲在角落里。

  “大叔,您冷靜一點,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說?!?p>  “好好說?你們有和我好好說過嗎?我都說了,先不要強行平倉,不要強行平倉,你們是怎么做的呢?”

  “大叔,我們是按融資融券業(yè)務的合同條款來執(zhí)行的,您簽合同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到了強平線,我們必須得平倉啊!”

  “這支股票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指著它翻本??!就不能多給我點時間嗎?它一定會漲起來的!一定會漲起來的!”

  那位大叔癱坐在地上,哭得呼天搶地,營業(yè)部的保安見狀便上前去搶奪大叔手中的包。

  “你們干什么?干什么啊!”

  經(jīng)過幾番爭奪,營業(yè)部的保安們終于搶下了大叔手中的包裹,打開一看,竟只是幾個鞭炮。

  “大叔,您這是何苦呢!”

  “誰讓你們逼我了!我要是有錢,會不補錢進來嗎?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過了一會兒,警察來了,帶走了那位大叔。因為受到威脅,這家證券公司所在大廈的人員全被疏散了,琳嘉和李姐走岀大廈時,正巧見到這一幕。

  “李姐,那不是All-in叔(一把全投叔)嘛?!?p>  “怎么會是他呢,不可能吧?!?p>  警察封鎖了現(xiàn)場,琳嘉與李姐只得在營業(yè)部外觀望。

  此時,營業(yè)部的小馬走了岀來,“李姐,你們下來啦,不用擔心,是假的。”

  “小馬,剛才是All-in叔威脅你們嗎?”李姐依然不敢相信。

  “是啊,他跟瘋了一樣,怪我們公司強平了他的股票倉位,可我們是按合同執(zhí)行的呀,他融資買入的那支股票連續(xù)跌停,已經(jīng)超過了強平線,我們不得不平倉??!”

  “小馬,All-in叔不是賺了很多錢嘛,怎么會沒有錢補進來呢?”

  “李姐,你別聽外面那些傳言,也別信All-in叔說的話,什么市中心豪宅、郊區(qū)別墅,全是騙人的。All-in叔葛全的戶是開在我們營業(yè)部的,客戶經(jīng)理是我,我能不知道嗎?他呀,這些年,虧光了所有的積蓄,連唯一的房子都變賣了?!?p>  “他不是有金光大師的指導嗎?”

  “那個何金光?信他的人,全都輸了個精光,我們營業(yè)部里就有好多客戶被他給害了呢!什么金光大師,我看是精光大師,輸了個精光的精光!”

  小馬一聽李姐提起何金光,便牢騷滿腹。

  “小馬,你們營業(yè)部的那些客戶難道也是加入了何金光的微信群?”琳嘉在一旁問道。

  “是啊,就是那種薦股害人的微信群,準確的說,應該是韭菜群吧?,F(xiàn)在,何金光還開起了直播,上當受騙的人越來越多了!”

  琳嘉聽罷也是氣憤不已,她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打起了電話。

  “Vincent(文森特,朱濠宸英文名),公司又岀事了,樓下的營業(yè)部被人拿炸彈威脅,是All-in叔干的?!?p>  “All-in叔?就是那個在何金光投資交流會視頻里出現(xiàn)過的人?”

  “沒錯,就是他,他怪我們公司強平了他的股票倉位?!?p>  “這人不是自稱有好多套房嘛,怎么會沒錢補進來,繼而被強平了呢?”

  “Vincent,實際情況不是這樣的,營業(yè)部的小馬說,All-in叔這些年虧了不少錢,連唯一的房子都變賣了?!?p>  “那他在投資交流會上說的全是假話?”

  “沒錯,他應該只是個托?!?p>  “琳嘉,現(xiàn)在事情越來越復雜了,我們要加緊查一下何金光背后的事?!?p>  “好的,也許從All-in叔那里找到突破口?!?p>  “這樣吧,等我下周回來,我們一起去查?!?p>  一周后,琳嘉與朱濠宸去了趟派出所。

  “魏警官,上周真的謝謝你們了,我們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案情的后續(xù)進展,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朱濠宸?!绷占蜗蜣k案警官介紹道。

  “你們好!目前呢,葛全還在看守所里,檢察院已經(jīng)批準逮捕了,他涉嫌投放虛假危險物質(zhì)罪,嚴重擾亂社會秩序?!鞭k案警官回答道。

  “魏警官,我們公司這邊的客戶經(jīng)理反映,葛全是加入了一個名叫何金光的人組建的薦股微信群后,買了群里推薦的股票,才產(chǎn)生了大幅虧損,繼而被強行平倉。”琳嘉繼續(xù)說道。

  “這個情況,葛全也有和我們說過,我們經(jīng)偵的同事正在查,市里各個公安局已經(jīng)接到好幾起關于何金光薦股微信群的報案了?!鞭k案警官邊翻看材料邊說道。

  “警官,我們能見見葛全嗎?”朱濠宸在一旁問道。

  “見葛全?這可不行,目前階段只有律師能見他,但他家里困難,沒錢給他請律師,不過,我們會為他安排法律援助的?!鞭k案警官回絕了朱濠宸的請求。

  此時,另一位警官走進了辦公室,“魏哥,你快岀去看看吧,葛全的老婆又來了?!?p>  “魏警官,我們家老葛真的是被人害的,都是那個何金光,他騙老葛買了好多個害人的股票,一買就連續(xù)跌停,根本沒有止損的機會!”

  琳嘉與朱濠宸跟著出去后,見到一個女人拉住魏警官不放。

  “俞女士,你別這樣,你反映的情況,我們都已經(jīng)上報了?!?p>  “魏警官,如果不是那個何金光,老葛不會被逼上絕路的!我們?nèi)兆颖緛磉^得好好的,做點小生意,生活還算富足,可自從老葛認識了何金光,整個人都變了,把這十幾年賺的錢全投入了股市,輸了個精光!”

  “俞女士,你先坐下吧?!?p>  魏警官把葛全的老婆拉到了一旁的座椅處。

  “我們老葛就是不愿意聽我一句勸,越投越多,最后把房子都賠了進去,全是那個何金光教他的,除了證券公司的融資,何金光還讓他去場外配資公司借錢,十倍杠桿,聽著是收益加倍,實際上是輸?shù)酶?!?p>  “這還不止呢,何金光利用老葛當托,讓他騙人說自己是靠著何金光推薦的股票賺了不少錢。剛開始,老葛還不愿意,可是何金光忽悠他,說是一有內(nèi)線消息便告訴他,但那些所謂的內(nèi)線消息,不過是更多的騙局,剛推薦完的第二天是會有一個沖高,可轉(zhuǎn)眼就下跌,再后面幾天便是連續(xù)跌停??!”

  “直到虧了30%,我勸老魏平倉止損吧,可他還不聽,偏偏信那何金光的,把房子給賣了,又全投了進去,說是攤薄成本,可那些股票繼續(xù)跌了30%,證券公司追加保證金的電話一個接一個,而那些場外配資公司雇的人每天都上門來逼債,房東知道了,還要趕我們走呢!”

  葛全的老婆哭哭啼啼地又說了一大堆,魏警官顯得有些無奈,“俞女士,這些情況你都和我們說過了,我們也都上報啦!”

  “那魏警官,為什么沒有人去抓何金光?。∥衣犝f他還在辦線上直播課呢!”

  “查案需要時間的,俞女士,你每天都來說一遍,這樣也于事無補啊!”

  “我們老葛是有錯,可那個罪魁禍首何金光不能逍遙法外吧。”

  “我明白,一有消息,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行嗎?”

  好不容易送走了All-in叔葛全的老婆,魏警官對琳嘉和朱濠宸說道:“二位,你們都聽到了,其實,葛全的情況就是他老婆說的那些。至于何金光的問題,經(jīng)偵那邊正在查,如果需要你們配合的話,我會通知的?!?p>  “好的,魏警官,如果需要協(xié)助的話,我們一定配合。”朱濠宸從All-in叔老婆口中知道了不少,自然沒必要再去見All-in叔本人了,遂向警官道別,“那我們先走了?!?p>  “好,再見!”

  離開派出所,朱濠宸與琳嘉便回了公司。

  “朱總,胡總正在找您呢?!?p>  剛進公司,前臺叫住了朱濠宸。

  “好,我馬上過去?!?p>  于是,朱濠宸立即去了胡偉剛的辦公室。

  “胡總,我回來了?!?p>  “快坐,快坐。”

  “胡總,警署那邊反饋葛全涉嫌投放虛假危險物質(zhì)罪,已經(jīng)被批準逮捕了?!?p>  “那就好,影響我們正常的經(jīng)營,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營業(yè)部那邊把情況上報給證監(jiān)局后,局里的領導問了我好幾次后續(xù)情況呢。”

  “胡總,我們這次還算處置得妥當吧?!?p>  “在處置這點上,局里領導對我們是肯定的。只是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局里對我們的營銷推廣、客戶服務工作還是有所質(zhì)疑啊,依葛全的情況,向他推介風險等級更高的融資融券業(yè)務,在適當性的問題上,有爭議??!”

  “胡總,營業(yè)部都是按公司制度流程來為葛全做適當性評估的,這些我都查過。”

  “濠宸,營銷這塊一直都是你負責的,岀了這樣的事,不能說管理上一點點問題都沒有吧。”

  胡偉剛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想讓朱濠宸為這件事背鍋,但朱濠宸也不是吃素的,他很快想到了轉(zhuǎn)嫁之法。

  “胡總,營銷這塊確實是我負責的沒錯,但葛全這件事,還有其他的因素存在。”

  “其他的因素?具體是指什么呢?”

  “他似乎是加入了金光大師的薦股微信群,才產(chǎn)生了大幅的虧損。唉,那個金光大師,好多人都說他是騙子呢?!?p>  “這些傳言我也聽說過,但怎么可能,我了解金光大師,他從來只是說些投資心得,哪會推薦股票??!騙子還教人炒股?”

  胡偉剛信誓旦旦地為何金光打起保票來,但這樣的舉動令朱濠宸更加懷疑了。

  “胡總,金光大師此人爭議頗多,依我看,您還是少與他有關聯(lián)為妙,怕他污了您的羽毛。再說了,我們公司也不是離了金光大師就不行了,對吧?”

  “濠宸,金光大師的為人,我很清楚,說話得憑證據(jù)。他是從我們公司走岀來的牛散,就像是一個金字招牌,正是因為他,很多投資者才來我們公司開戶交易的?!?p>  “我明白,可我擔心萬一。。。。。?!?p>  “沒有萬一!”胡偉剛把朱濠宸的話給懟了回去,“濠宸,別聽信外面的傳言,你作為公司的副總,如果也這么說的話,會引起其他人的誤會,特別是證監(jiān)局的領導?!?p>  “胡總,我只是向您表達我心中的憂慮?!?p>  “同我說說就算了,其他的地方千萬別亂說話。集團董總那邊,我想他應該也不想聽到這些對公司不利的傳聞吧。”

  “明白,胡總,剛才是我失言了?!?p>  一番轉(zhuǎn)移視線的操作,總算讓朱濠宸把這個鍋給甩了出去。本來,朱濠宸還想告訴胡偉剛,經(jīng)偵部門正在查何金光,但見胡偉剛處處維護的反應,他便更加確信集團董總所說,這胡偉剛與何金光的勾結(jié),可遠不止推薦客戶那么簡單。

  見完朱濠宸,胡偉剛又把章玥玥喚到了辦公室。

  “悅悅,朱濠宸那邊不好下手??!”

  “推不到他身上嗎?”

  “這個人把事情又推到了何金光那里,還提到了薦股微信群?!?p>  “老胡,他不會是查到些什么吧?”

  “何金光的事,公司里很多人都有所耳聞,只是大家礙于我的原因,都不敢在正式場合提出來,他朱濠宸倒好,當著我的面,說何金光的問題,這不是打我的臉嘛!”

  “老胡,朱濠宸不會是想試探你吧?也許董思賢給了他什么指示呢?”

  “董思賢這個人一直都很不上道,明面上趕不走我,就背地里給我下套!”

  “你不是都打算要走了嘛?!?p>  “可我們得干完這票??!那些股票都已經(jīng)提前建倉了,就等著何金光的金口一開,散戶們蜂擁入場,把價格往上推呢?!?p>  “老胡,我隱約覺得這次不太穩(wěn)妥,很多事情都不順。之前,許青帶著那些人頭戶來公司,卻被端木琳嘉給擋了回去,那群菜場的大爺大媽居然被端木琳嘉的三言兩語給嚇退了?!?p>  “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讓端木琳嘉來辦呢?”

  “老胡,當時不是你說我們要準備撤退了,那我想有問題的事情還是交給其他人來做吧,正巧端木琳嘉在?!?p>  “你有沒有腦子啊,端木琳嘉絕對不是江朵顏那種沒經(jīng)驗的大學生,更何況她還是朱濠宸的手下!”

  “老胡,你別這么兇嘛。后來,我又拜托東北老家的親戚,去農(nóng)村找了些人頭戶,手把手地教他們用互聯(lián)網(wǎng)來辦開戶,那些戶呀,現(xiàn)在都算作公司公共戶,不歸屬于任何一個客戶經(jīng)理,這樣一來不是更好嘛,只有后臺部門的幾個人和你,才能看到這些戶頭的交易流水?!?p>  “悅悅,補救措施是不錯,可你要記住,這是我們在這家公司的最后一票了,千萬別再和朱濠宸、端木琳嘉沾上邊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p>  “我明白。老胡,那你不準備對朱濠宸下手了?”

  “本來想好好利用葛全的事大做文章,但朱濠宸的態(tài)度很明確,一旦動他,他便會緊咬住何金光不放。這個朱濠宸,和董思賢一樣,狡猾得很!”

  “老胡,我倒有個辦法,可以對付朱濠宸,只要他暫時被限制了副總經(jīng)理的職權,那我們辦事應該會容易許多吧?!?p>  “什么辦法?”

  “老法子?!?p>  章玥玥露出鬼魅一下,胡偉剛頓時心靈神會,這對壞事作盡的男女要對朱濠宸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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