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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的鋼煉

第六章 卑劣之人

末日的鋼煉 椋楓橋柵 6125 2021-06-13 02:37:43

  巴郡區(qū)警局大樓上的一間后勤休息室內,陸麟躲藏在鐵柜之后。

  竭力睜開眼盯著外邊隨時進來人的門,一邊按揉著酸痛的太陽穴,緩解著能力帶來的副作用。

  在審訊室時,用意念解開手銬的鎖雖費了些心神但也還不至于說產出負荷,隨后感應子彈的軌道甚至都沒催動念力僅靠躲閃就輕松避過了子彈。

  陸麟的負擔在于步槍子彈瞬控,當時在走廊,那人射出的子彈過于密集,走廊空間又狹窄,躲閃空間基本沒有,只得是感應控制其中的七到八枚子彈,強行令其偏移彈道。

  陸麟的多控數(shù)只練到了三個物體,方才的控制數(shù)甚至超出能力上限一倍還多,為了活命,陸麟是用盡了全力,那一瞬間他只感覺自己的腦神經都要被自己撕裂了,才創(chuàng)造出了那么一片空間,在轉過拐角到樓梯上時,陸麟已經是雙眼發(fā)黑,靠摸著臺階往上爬的,好在明浩帶著瘦臉男來到拖了一陣,不然他可是要遭。

  “金屬控制能力者差點被子彈奪取性命,要讓人知道就丟死人了?!?p>  陸麟狠狠的拍打臉皮讓自己清醒一些,他這時才反應過來那把左輪槍中仍有子彈,斯文男子最開始還打算補槍射他,只是自己應變時過于緊張,沒用能力感知槍內情況就砸槍。

  此時也沒有后悔藥吃,眼下只能依靠自己的超能力。

  他知道自己能力的極限,正常情況下槍械對自己的威脅不大,事發(fā)突然,他也沒想到這些人連自動步槍都有,剛剛,如果他不是逃跑而是反向那人沖去,只要進入能力范圍,對方是連扳機都扣不下來。

  待自己狀態(tài)恢復,陸麟起身,那些家伙也差不多要搜尋過來了。

  他此時對那些人的身份已經有了大概判斷,各個兇狠面惡的,就算現(xiàn)在災難爆發(fā),但殺人也有點太過了,這絕不是普通的嫌疑犯,說不定在災難前,有人手中就拿過人命。

  此時他們一個個身著警服,想必警局中的警察同志們兇多吉少。

  摸了摸身上,所有武器裝備都被收走了,這個休息室的柜子門都是打開著的,顯然已經是被那些歹徒搜索過了,陸麟并沒找到什么防身之物。

  突然心頭一緊,陸麟感應到門外一金屬物的移動,直接停止手上的動作,十步一跨便到門前,伸出手,在槍口探出門框一瞬間直接抓住,拇指準準的扣進扳機環(huán)中。

  歹徒直接被嚇到了,拼命扣動卻被陸麟的拇指卡住,在反應過來松手要去抓其他武器前便被陸麟一拳打在臉上,槍被繳了下來。

  陸麟沒下死手,收起槍,在其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后解下皮帶,將其手腳捆了起來,拖進了休息室,見他緩過勁來準備大聲呼救,從柜子中找了件應該是某位警員換下的汗衫,蜷成團塞住了他的口,在其瞪大眼睛咿唔亂語下關上了柜門。

  掏出槍琢磨了陣,不小心竟扣出了扳機開了一槍,驚嚇之余再次變了臉色,這些歹徒竟然全部都是上膛了的,看來真的打算要殺他。

  來到樓梯口,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陸麟想也不想直接抬起槍連開兩槍,兩名歹徒卻正正好端槍拐過樓梯口,使用能力迅速校正后,兩顆子彈精準的射中他們手中槍械的槍托,吃痛下,歹徒的槍掉到地上。

  看著上邊端槍指著他們的陸麟,兩名歹徒捂著疼痛的手,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緩緩的將雙手舉過頭,另一人竟在這時猛然竄出跑下樓去。

  陸麟沒有再開槍,而是冷冷的看著舉起手的那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是名粗獷臉的男子,沒等陸麟說什么便率先開口。

  如此精準的槍法,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頭說他的身份只是賣新材料的業(yè)務員?男子此刻抱著深深的懷疑。

  “你們?yōu)槭裁匆@樣做?”陸麟沒有回答,反問道。

  只見他譏笑了一聲。

  “在我們即將面對無盡牢獄之時,上天降下了這場災難來讓我們獲得自由,甚至摧毀了這約束我們的法律,這不正是證明,我們所做的一切是正確的嗎?”

  粗獷漢子語氣平常,眼神中帶著狂熱。

  “這是你們殺人的借口嗎?”陸麟劍眉凝視,寒聲說道。

  “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社會上存在沒有能力卻高高在上的人,依靠家勢,金錢獲得地位,而我們卻只能做著下等人的活,為什么他們能夠過得比我們好?!?p>  他凄慘一笑。

  “我奮斗了半輩子,辛辛苦苦養(yǎng)活了一家,一天做別人兩倍的活,只為給她買化妝品,買好吃好喝的,可她卻總是不滿足,終日抱怨嘲諷我,有次因為我實在太累了在工地上多休息了半個鐘,再去買菜時鹵肉攤已經收攤了,沒給她帶鹵肉,她竟拿盤子砸我,看我臉上的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p>  “這些我都忍了,可最終她還是受不了我給她帶生活,在我一次下工回來,發(fā)現(xiàn)她竟丟下孩子跑了?!?p>  “我跑了三個省,終于在渝州找到了她,我看到她時她正在一棟高檔的別墅豪宅的泳池邊上,依偎在一個我那有錢老板的懷里?!笔秩匀慌e在空中,而他的臉部卻開始不自然扭曲起來。

  “我跪下來求她,求她回來,我說我會努力掙錢給她花,我說不要拋棄我和孩子,可是她叫保安把我驅趕了出去,臨行前說她已經沒辦法跟我在一起了,叫我放她自由。”他笑了,仿佛這就是一個笑話。

  “最終我還是妥協(xié)了,因為我愛她,和我這種沒用的人在一起或許對她來說真的是痛苦。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我連夜狼狽的回到家中,恍惚度日。”

  他忽然大聲咆哮起來。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一個多星期后,我在家中見到了我那老板,帶著保安,踩著我兒子的頭,辱罵著我,我母親想要去抬他腳救孩子,卻被保安一腳踢開不省人事,而后我被毒打了一頓,最后只是說因為我去找那婆娘,丟了他的臉害他被家里責罵,所以他來報復我?!?p>  “在他們走了之后,我?guī)е⒆颖持鴭屓メt(yī)院,可我媽卻沒挺過來!”他哭了,眼淚流竄在眼眶。

  “我到處上訪!我要告他們!可是我不懂法,請來了騙子律師把我僅存的十萬塊都騙走了!那些街坊鄰居還有醫(yī)生都拿了他們的黑錢說著謊話,說是我氣死了媽!”

  “無所謂了!我不跟他們爭了!我只想好好帶好孩子讓他長大成人,可是,孩子卻在一年后偷偷吃農藥自殺了。”這時候的他竟然笑了起來,攥著淚水的臉。

  從那以后我什么都沒了,只有仇恨,花了最后的錢,我買了車票和把刀,蹲了他們好久,終于給我找到了機會,那對狗男女躺在地上時我無比暢快,可這是又有什么用,我已經一無所有!”

  “然而就在絕望的時候,這個世界改變了,這改變讓我我獲得了新生?!碑悩拥墓廨x從他眼底閃現(xiàn)。

  陸麟嘆了口氣。

  “你的遭遇我表示同情,但這不是你激進殺人的說法,你完全有更多的選擇,不是息聲吞氣,不激進做法,你可以花更多的時間在兒子上讓這他也能夠得到新的生活?!?p>  “住口!你什么也不知道!”大漢大吼。

  瞬間,他卻又穩(wěn)定住了自己的情緒,搖了搖頭。

  “我并不強求你能理解什么,我們始終不同路。”

  ”也夠了,本來我就不善于講故事?!敝灰娝従彽姆畔屡e起的手,淡淡的說道。

  陸麟瞳孔收縮,猛然回頭,一根木棍狠狠的向他腦殼甩來,只覺晃蕩一聲,陸麟腦袋,看著眼前不知何時掙脫捆綁來到身后的歹徒,意識漸漸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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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悠悠的醒來,他感覺到臉頰上流淌的鮮血,有個人在自己身后,用麻繩狠狠的將他捆死。

  “繩子這么綁人才解不開,學著點?!迸牧伺年戺氲哪樀?,嘲諷了兩句后走開了。

  恍惚間,陸麟看到自己在一間尚未裝修使用房間內,內周圍七七八八的捆著其他人,男女老少皆有,看來是來到這里被擒獲的遇難者。

  叫明浩的大漢此時正和那粗獷男子在那講些什么,時不時還發(fā)笑起來。

  忽然俘虜人群中傳出凄慘的叫聲,只見兩名匪徒拖著一女子襤褸的身體走了進來,一把將女子扔進了其中,里邊一名男子死命掙扎著身上的捆綁的麻繩,死命爬到已經昏迷的女子身旁,他滿眼通紅,被膠布封住的嘴發(fā)出著瘋狂而哽咽的低鳴,竭力趴在她身上努力為她遮掩著滿是傷痕裸露在外的肉體。

  “滋味不錯,居然還是雛,謝謝你啊兄弟,把她保護這么好,哥幾個還沒體會過那般滋味?!币幻送皆谀凶由砩线丝谔?,扣著牙咋舌說道。

  “好了,差不多是時候了?!笨粗毡∥魃?,靠在墻邊但斯文男子彈了彈手里煙頭上的灰,來到陸麟面前。

  “我們聊聊吧?!彼琢讼聛碜е戺氲哪樥f道。

  “你到底什么身份?”

  “你的身手和槍法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要么是警察,要么就是軍人?!?p>  “但是你的模樣并不像軍人,你進門時的言行,看起來更像是警察。”

  陸麟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他。

  “看你行頭,至少是十公里外走過來的,以你一個人的能力不可能活下來?!?p>  “說吧,你的同伴在哪躲藏著?!睂煹鸹刈爝?,吸了一口。

  “呵呵,你認為我有可能告訴你嗎?”陸麟晃著腦,嗤笑起來。

  他大概明白為什么這些歹徒為什么沒有直接殺他,看來是誤以為自己另有強武裝力量的同伴,想透過自己的嘴來套些話,把他同伴挖出來。

  斯文男子沒說什么,他料到如此,直接取下煙頭按在了陸麟額頭。

  “嘶...”

  陸麟感覺滾燙的刺痛,但他沒有叫出聲來,仰著眼瞪著斯文男子。

  他竭力感應著周圍的金屬,但結果令他驚慌起來,歹徒們竟都沒有攜帶金屬武器,槍支似乎都被規(guī)范收回,這層樓內似乎剛剛裝修好,墻和瓷磚地面還附著著粉塵,范圍內除卻窗邊的窗欄子還有墻里的鋼筋反饋回金屬反應,竟無一純金屬制品。

  他嘗試操控那僅感應到的物體,窗欄還被玻璃膠鎖得死死的,竭力催動念力下也拽不動,墻里的鋼筋更不用說了。

  斯文男子本就沒什么耐心,兩名大漢走了過來,在陸麟身上開始施虐。

  一陣拳打腳踢后,陸麟滿臉鮮血身上多處淤青,右手的食指還在斯文男子指示下被明浩大漢直接折彎。

  最開始陸麟的慘叫還傳蕩在整片樓層,到后面他已經沒了氣力,眼部已經臃腫得難以睜開。

  當他們停手,斯文男子再次蹲到陸麟面前。

  “怎么樣?”

  陸麟晃了晃暈眩的腦袋,血液流淌進入眼睛,他微微睜著眼睛看著四周,什么也沒說。

  “大概也知道你會是硬骨頭?!彼刮哪凶拥故强隙ǖ狞c了點頭。

  “把他拖過來。”

  兩個大漢把陸麟帶著架子拖到了一處被打碎玻璃的落地窗邊上。

  這里大概是6層樓左右的高度,只見兩名幫手抓起兩名俘虜在他們被封著的嘴發(fā)著低鳴聲下推到了邊上。

  “玩過蹦極嗎?”斯文男子發(fā)問道。

  只見他們給兩名俘虜綁上了腳繩,拉出了窗外,借助被拉起的結實窗玻璃將人吊在樓外的半空中。

  “來我們這里的人很多,你也知道我們比較忙,所以經常選擇批量處理?!?p>  “可是,就算沒被喪尸咬,死得久了也還是可能會變異,為了想辦法處理俘虜,我絞盡腦汁,終于是想出一個辦法。”

  陸麟猛然抬起頭看向斯文男子。

  “你應該殺過很多喪尸吧,也應該明白,他們腦袋是唯一弱點,只有打爛腦袋才能確定殺了它們,而我這辦法卻十分的方便?!?p>  說著一揮手,只見大漢松開固定好的繩子,那兩名兩名腳上綁著繩子的俘虜就這樣直直的墜了下去。

  陸麟急促的喘息著,瞪著那還留在落地窗邊上的繩子越來越少,感覺馬上就要收緊了,可在繩子繃緊的前一刻,底下傳上來了兩聲沉悶的碰撞聲。

  “你們這群混蛋!”

  陸麟咆哮著在地上上掙扎著,奈何捆綁牢靠的麻繩將他死死綁住,身體又被一名大漢踩住,根本動彈不得。

  待大漢將那繩子拉回來,只見那兩人的脖子都已折斷,一人的腦袋似乎還摔到銳利物上,腦袋穿了個大窟窿,血淋淋的被吊了回來。

  “你看,這樣任他怎樣死也沒法變成喪尸了是不,省力,還不弄臟自己,保持這神圣的警局大樓的不被玷污。”

  看著恍惚呆滯的陸麟,斯文男子到腦袋沒開花的那尸體面前,小心的翻看那具尸體。

  “這個要復工下。”

  說著身后大漢再次松開繩子,再次自由落體,拉回來后看到腦袋都爛得不成樣了才心滿意足。

  “你到底想要怎樣!”陸麟大聲吼著。

  “怎么?咱們的警察同志看不得人民受苦了嗎?”斯文男子樂呵呵的再次一招手,這次大漢推上了一名小男孩和位男子。

  “你們這群魔鬼?!笨粗∧泻⒖謶值哪抗猓戺胗行┍罎⑹?。

  “你想想你死去的孩子!”陸麟大聲的朝那粗獷漢子叫道。

  “我孩子?哦,抱歉。”他猶豫了會說道。

  “那傻孩子碗里的農藥是我放的,他整天吵嚷著要見那娘們,我煩得不行,就讓他安靜些了?!闭f著說著他竟還憨憨一笑。

  腦海響起驚雷,陸麟仿佛世界都崩塌了。

  樓底下又是傳上來兩聲沉悶。

  “對不起,對不起...”陸麟神情已經麻木了,口中在那喃喃著。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吊上來后小孩已是斷氣,而那男子竟然還有吊一口氣在。

  只見他被捆綁著身體在自己面前晃悠,嘴上的繃帶在鮮血下失去了黏性。

  只見他一只眼珠已經不見,應是在巨大沖擊力下蹦出,黑彤彤的眼眶向外滲著血。

  “jiu...救救...我...”

  “不!不!不!”陸麟滿臉恐慌,只在那死命的搖著頭。

  “求求你…不要這樣…”陸麟紅著眼懇求道。

  “說吧,你的同伴在哪。”

  “我沒有同伴,我真的是一個人!”陸麟嘶喊著。

  “呵呵?!彼刮哪凶訂∪皇?,顯然他并不相信陸麟說的話。

  “說實話,我也是覺得這種要挾法始終沒有太大脅迫力,再怎樣你和他們之間都是陌路人?!?p>  “放心吧,你不會這么快死,有些東西還得你親口告訴我。”從煙盒抬出一支煙,斯文男子點上吸了一口,有些感慨的對陸麟說道。

  陸麟呆滯。

  “一會帶他去審訊室,剩下的全部處理掉吧。”

  “頭,那個女的能留不?!?p>  一臉淫邪的大漢一邊將人幫在繩上一邊笑著說道。

  “如果還想留下你那惡心的下體,就不要違背我的每一句話,”斯文男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會有更多的美味送上門來,活人還有很多?!?p>  說完,斯文男子便拜拜手示意了下手下,自個離開了。

  那人聽到后嚇得一哆嗦,趕忙將就算失去行動能力卻仍在竭力保護女友的男子一把推開,拽起那襤褸的女子。

  就算封住嘴也能聽到身后她男友撕心裂肺的噎唔聲。

  又是兩聲沉悶,她的男友只得將頭壓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不,不...”陸麟此時已經呆滯在那,口中不停的叨念著。

  隱動的能力仿若陷入狂暴,玻璃窗戶發(fā)出哐哐的響動,大樓莫名的震動起來,然而卻沒能突破崩壞束縛的臨界。

  看著躁動的窗與抖動的地面,大漢奇怪一語,卻沒多想。

  “嗯?過樓風嗎?這么晃?!?p>  當繩環(huán)套上那位男友時,房間內的空位上一張張早已鋪好的地毯,那柔軟的皮毛上還沾著這凝結的血液與肉,毯子上邊已經堆滿了各種殘破扭曲的尸體,不知道為何要將這些尸體留下。

  掛在高空中,男友呆滯的仰頭,看著樓下地上一片血肉泥濘的水泥地,他竟是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借用血水浸濕了繃帶,將帶著舌頭的一口血,啐在那名羞辱他女友的大漢臉上,而后在大漢怒罵聲與他的凄慘的狂笑聲中,墜了下去。

  終于就剩陸麟了,看著仍在喃喃著“對不起”的陸麟,大漢聳了聳肩,很多人在目睹死亡時都會癲瘋,他手上不止處理了多少條如此的性命,早已看慣,拽著尸首正要卷起毯子。

  一切似乎都已經結束,樓上其他人開始蜷起毯子搬運尸體,斯文男子早已不見了蹤影,僅剩那名侮辱女子的大漢在那準備處理最后的俘虜。

  這時,原本守門的瘦臉男一臉害怕的走了進來。

  “你這家伙來這干嘛?不是在看門嗎?”大漢一邊費力的拉扯著繩子一邊嘲笑著他。

  “我我...我滾犢子,這些臟東西,老子才不想碰,我就想看看…”瘦臉男撇過眼不去看地上那尸體,盡管也做過幾次,但眼前血腥的畫面還是讓他也不怎么舒服。

  “嘛勒個巴子,你屁股想啥事我不知道,快說!”大漢看出瘦臉男有什么小心思,上前逼問道。

  “好吧好吧…那男的,我想給他些教訓…害老子挨頓打!”說著惡狠狠的看向陸麟。

  大漢看了眼陸麟,斯文男子交代過一會也要再修理修理這家伙看看能逼問出什么,自己是挺累的,不然讓給瘦臉男教訓也是一樣。

  “去吧,麻溜點,一會也是要帶去審訊的,你現(xiàn)在能套出話來,說不準BOSS還能獎勵你個妞玩?!辈挥煞炙?,大漢推了瘦臉男一把。

  結果沒想到,瘦臉男被推了一個踉蹌,絆到了地上的尸體,一把小刀順勢從他衣服的口袋中掉了出來。

  大漢回頭哈哈譏笑起來。

  “你這家伙,還是那么馬虎,還有,BOSS不是說過,除他外,沒有許可任何人身上不許攜帶武器么,雖然只是個小家伙,但你小心挨...”

  突然他愣住了,只見那把摔出去的小刀漂浮在空中,向陸麟慢慢飛去。

  “什么...情況?”

  大漢感覺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那把小刀麻利的將繩子割開,那俘虜?shù)氖帜_得以釋放,扶著地板,慢慢站了起來。

  “你...這...”

  一開始還有點懵,隨之仿若見鬼一般,呆滯之下大漢緩步后退。

  “我我...就留來切個果子,張隊是怕你們這些家伙反水,咱可是他心腹...怎么了?”

  瘦臉男還不覺,吃痛著爬起身子,全然不知刀子立于他的頭頂,瞬間,利光從頭頂生生插入,瘦臉男周身一陣,再次倒地,這次卻沒了聲息。

  陸麟緩步來到那一地尸體旁邊,看著地上一片鋪開的尸體,他跪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他連連磕了三個頭。

  “混蛋!”

  大漢反應過來,忙跑出了房間。

  陸麟沒有理會他,對房間頭一地慘死的無辜者,入神的喃喃自語。

  “對不起,我本來有能力阻止這一切,對不起...”

  “我,不會再錯了?!?p>  下一刻,大漢端著槍回到了房間。

  “管你牛鬼蛇神,都抵不過我的子彈!”說著一臉猙獰的就要扣動扳機。

  然而,此時他卻已帶著槍站在陸麟的控制范圍,扳機如同卡殼一般,任他如何用力都扣不下來。

  一道銳利的閃光,小刀插入了大漢的太陽穴。

  “這不...可能...”

  一聲沉重的砸地聲,大漢倒在了地上。

  陸麟站起身,越過大漢的尸體走出了房間,緩緩關上門,向走廊另一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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