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門中傳信吧,將這里情況詳細(xì)說一說,讓好好查一查這個大江幫,這其中肯定有問題?!?p> “是,我馬上去辦?!表n震應(yīng)了一聲就要開始忙活。
“等等……”王越立即把他喚?。骸斑@荒郊野外的,又那么大雨,先別忙活了,等之后到了人多的地方再說。
“對方之前既然與門中有了沖突,或許掌門早就開始調(diào)查了,咱們這只是個保險而已,等雨停了進(jìn)入下一個城鎮(zhèn),你記得事情別忘了就行?!?p> “好的?!?p> 韓震應(yīng)了一聲,與譚先同重又坐下。
而之前與他們交手的雙神會兩人,則是早就偷偷摸摸溜走了。
兩個小角色,王越倒也沒有繼續(xù)為難。
“師叔,之前那人既然還有大問題,咱們就這樣放過了?”
看了眼桌邊放著的那根無影針,想及之前的兇險,要不是師叔在場,這一次自己恐怕就要埋在這里了,心中忍不住一陣后怕,同時對離開的焦谷,也生起一股難以磨滅的怒火!
王越看了兩人一眼,瞬時懂了他們的想法,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如果這里沒有其它人,或者咱們背后不是龍虎門,那事情做了就做了,只要干凈點不留手尾,誰也挑不出毛病。
“但這里那么多無關(guān)的人看著,咱們又不能都給滅口,所以有些事就得顧及名聲。
“記住咱們是龍虎門的人,享受她帶來便利的同時,也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起維護(hù)她的責(zé)任……”
名門正派,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夏季的雨,說來就來,說停就停。
之前還瓢潑一般的水量,不多時就變得淅淅瀝瀝,漸而慢慢止息。
雨終于停了,空氣中的悶熱退去不少,似乎多了股清新的味道,或許就是所謂的泥土芬芳?
一行人離茶棚,繼續(xù)趕路。
這一次順風(fēng)順?biāo)?,再沒遇到什么變故。
一天多的光景,眾人攜刀帶劍,上了蜀山,在引路弟子的帶領(lǐng)下,各自安排了住處。
并叮囑好好休息,兩天后將舉行傳承大典,到時可以前往觀禮。
飲食住宿,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即便出了更換掌門人的變故,仍舊絲毫不亂,可見千年傳承的底蘊。
在王越眼中,底蘊這東西,并不是說武功強,高手多就底蘊深厚,反而是這類不起眼的東西,往往更能見證時光流逝。
半夜,熟睡中的他突然清醒過來,睜眼看向窗外,那里有道人影一閃即逝。
凝神思量,一瞬間他就下了決定。
雖然覺得出危險的可能性不大,仍舊以傳音之法喚醒隔壁弟子,借著穿衣服的時間交代幾句之后方才出門。
遠(yuǎn)遠(yuǎn)的,便見一大紅衣裳女子立在前方屋頂,見王越出來,頓時腳尖一點,輕飄飄飛了出去。
回身掩門,王越一運輕功跟上。
躍過重重院落,跨過道道門廊,一路出了劍閣的范圍。
那紅衣女子顯然是對這里極其熟悉,沿途所走的路徑完全避開了各派前來的高手。
她有意引導(dǎo)著王越,速度不快不慢,直到遠(yuǎn)離了人群所在。
樹林中一片空地,紅色身影終于駐足。
旋身回轉(zhuǎn),發(fā)絲隨夜風(fēng)飛舞,透過斑駁月光,露出一張宜喜宜嗔的如玉容顏。
“果然是你!”
王越奔行而至,立足站在對面。
剛才出門看到對方身影的瞬間,他就預(yù)料到應(yīng)該是解紅衣無疑。
畢竟在劍閣除了她,王越與別人再無交集。
這女人的存在終究與技能樹有點關(guān)系,雖然只是雇傭,比不得仆從來得親近,但隱隱的還是多少有所感應(yīng),不至于認(rèn)錯人。
“拿來!”她見王越站定,遂側(cè)臉打量一番,唇角一掀,輕吐出這兩個字來。
王越自然明白對方意思,也知道她想要什么!
當(dāng)初比武大會之后的那一役,他無疑是勝利者。
牛刀小試,輕輕松松幫沈隆解圍,還招募了一名傭兵,也就是眼前這人。
雖然每次安排任務(wù)都需要付出一定代價,但不得不說無比好用。
比如說解重望,即便自己親自動手也不可能做得更好,畢竟對方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而即使做到了,也必定是后患無窮。
劍閣畢竟是大派,掌門若死在外人手里,不管什么原因,為了名聲剩下的人都會開啟不死不休的模式。
到時為了不連累龍虎門,他又的開使新的逃亡……
話歸正題。
面對解紅衣伸手討要報酬,王越本能的否認(rèn)道:“目標(biāo)可還沒死!”
在他的認(rèn)識中,敵人自然是死的最好。
解重望雖然武功被廢,但人還活著,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突然恢復(fù)重又冒出來?
“那畢竟是我父親!”
對方這樣回答,王越不由陷入短暫的遲疑。
一直以來,他都不清楚解紅衣和解重望之間到底什么關(guān)系,只知道不太親近的樣子。
說是父女吧,當(dāng)初他提出將解重望作為目標(biāo)的時候,對方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
回去之后動作更是利落,沒多久江湖上就有了解重望走火入魔的消息。
眼看著一天后,解紅衣就要登上劍閣閣主的位置了。
但你要說解紅對解重望毫無感情,那似乎也不太正確。
正如對方剛才所言,那畢竟是她父親,王越能看得出來,這句話出自真心,并非為了討要傭金而故意說出來的。
說實話,他從來都沒能搞清楚這個技能樹新增的傭兵系統(tǒng)到底是處于一個什么邏輯,解紅衣又是一個什么狀態(tài)?
到底是死人復(fù)活,還是在原來的尸體上誕生了新的生命?
腦子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他手上動作也沒停。
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往對面扔了過去。
“吶,你要的東西?!?p> 解紅衣秀手一揚,抓在手里。
扒開瓶塞,輕嗅聞了聞,小臉上多了股笑意,一雙眉眼不由微瞇成一條線。
“是真東西,多謝雇主!”
她揚了揚手中的玉瓶,“下次有事再找我,只要價錢合適,什么任務(wù)都接哦!”
話落,她腳尖一點地面,就要施展輕功走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