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天受了一些傷,卻讓他憤怒至極。
被螻蟻所傷,簡直讓他惱恨不已。
天一和玄燁聯(lián)手,堅(jiān)持了一會兒,也落了敗。
天一和玄燁不管不顧,又要沖上去與狂天拼命。
天邊卻突然出現(xiàn)一道銀光,帶著猶如實(shí)質(zhì)的冰霜?dú)庀ⅰ?p> 落到甲板上。
見到來人,還清醒著的弟子們和天一玄燁都露出高興的神色來。
師叔祖來了!
而北辰逸的目光,直接略過他們,落到不遠(yuǎn)處的那一抹毫無生機(jī)的倩影上。
北辰逸渾身氣質(zhì)冰冷如寒霜,看著那抹身影的目光,卻很溫柔。
天一和玄燁隨著北辰逸的目光,沉痛的神色又重新浮上眼底。
痛聲道:“師叔祖,小師叔她……”
北辰逸沒等玄燁說完,直直的走了過去。
看到的就是小徒弟滿身血污,毫無聲息的躺在甲板上。
臉色灰白,那張永遠(yuǎn)都在撩撥他的小嘴,全是鮮血。
再也不會與他說一些俏皮話了。
北辰逸單膝跪地,輕輕扶起小徒弟,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掏出手帕輕輕的替她擦去血跡。
又理了理小徒弟的頭發(fā)。
輕輕在小徒弟額頭上印下一吻,再開口,聲音已然嘶啞。
“嫻兒,你不乖,為師不是說了讓你別睡嗎?你可聽到了為師跟你說的?讓你做為師的妻。嫻兒,別睡了。你還未曾親耳聽師父跟你說,師父亦心悅你。嫻兒,聽到了嗎?我心悅你。是為師顧慮太深,總是怕以后為師沒有修成仙者,去了以后,讓你一個人留在世間。仙者,多虛渺啊,為師怎敢賭?”
北辰逸聲音越發(fā)的嘶啞:“嫻兒,為師不敢留你一個人啊,為師若是先走了,你一個人該多痛苦??蓭煾稿e了,嫻兒,師父心悅你,是師父膽小,你莫要懲罰師父,你醒來,你醒來再懲罰師父可好?”
北辰逸把頭埋在北夢嫻的頸邊,幾道濕痕順著北夢嫻的頸間滑落。
天一和玄燁看到這一幕,萬分悲痛。
眼淚洶涌而出。
北辰逸好半晌,才從北夢嫻頸間抬起頭來,撫著北夢嫻的小臉,在北夢嫻眉間落下一吻。
“嫻兒,等著為師,帶你回家?!?p> 說完輕輕的把北夢嫻放下來,緩緩起身。
隨著北辰逸的動作,冰冷的殺意漸漸從北辰逸身上透了出來。
一雙眼眸,柔情不在,變得又黑又沉,夾著無盡的寒霜。
“照顧好她?!?p> 說完就抽出銀劍,帶著冰冷的殺意,直接轟向狂天。
狂天經(jīng)過二次封印,又受了傷,加上禁陣又一直吸取著他的妖力,一對上,根本不敵北辰逸。
行動范圍又受制,各方面都整體下降。
可,狂天依舊是狂天,妖力不濟(jì),還是能與北辰逸周旋。
北辰逸根本不給狂天周旋的機(jī)會,逼著狂天硬碰硬。
北辰逸根本不顧自身,只一心要把狂天殺掉。
自身受傷也不管,憑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狂天也被打出火氣來,可北辰逸根本沒感覺到痛一樣。
銀劍泛著靈力的光芒,在狂天身上割出一道又一道劍痕。
劍痕并不多深,可仔細(xì)看,卻發(fā)現(xiàn)極為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