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逸背影冷漠的走回房中,關(guān)上房門,才看向自己拿著戒尺的右手,整個手掌都不由自主的顫抖,握著戒尺的手指指節(jié)泛白。
看了良久,仿佛有些被燙到一般,手指一顫,戒尺頓時落在地上,發(fā)出‘啪嗒’一聲。
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到桌邊坐下,把衣袖扯了下去,把不停抖動的手掌藏在袖中。
這是他第一次打她。
他第一次打了他的小徒弟。
但是一想到,知曉小徒弟失蹤的那一刻,心里的懼怕與慌張……
萬一遇上的人不懷好意,醉酒的小徒兒又會怎樣?
……
北夢嫻撐著虛弱的身體,一步一挪的慢慢挪到練武場,在天一旁邊跪了下來。
天一和玄燁看到北夢嫻蒼白如雪的面色,唇邊還有些干涸的血跡,都不禁有些擔(dān)憂。
玄燁不小心看到北夢嫻的手掌,頓時一陣驚呼:“小師叔!你的手!”
“小師叔?。磕愕氖衷趺戳??”
北夢嫻眼前有些發(fā)黑,卻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下午的太陽已經(jīng)西斜,陽光照在人身上已經(jīng)沒有熱辣刺痛的感覺了。但是練武場的地板,被太陽烤了一天,熱氣騰騰的,敲個雞蛋怕是都能煎熟。
就這么跪下去,滋味絕對不好受,膝蓋都要燙傷。
北夢嫻剛跪下去沒多久,本來就蒼白的臉蛋,更是一絲血色都沒了。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
經(jīng)過練武場的眾弟子,心中也是戚戚然。小師叔雖然和天一玄燁的關(guān)系更好,但是跟他們的關(guān)系也不差。小師叔性子活潑,跟誰都能處得來,所以大家的關(guān)系都很好。又因?yàn)樾熓迥隁q小了些,輩分雖大,他們門中上上下下也是把小師叔當(dāng)妹妹般疼寵著的。
那一張俏臉白得,也讓他們相當(dāng)?shù)牟蝗獭?p> 終于有弟子忍不下,拿了把傘遮擋在北夢嫻的頭頂上方。
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北夢嫻頗為費(fèi)力的抬頭看了看,緩緩搖頭:“我沒關(guān)系,師父罰我,不應(yīng)該取巧,若是被師父知曉,他會懲罰于你的。”
那名弟子很是不忍:“小師叔,你可知道你的臉色有多么難看嗎?你的掌心也都是血。”
“對啊,小師叔,我給你包扎一下吧?!?p> 越來越多的弟子聚攏過來,也有想要幫天一和玄燁遮陽的,被天一和玄燁拒絕了。他們兩個沒有關(guān)系,表示給小師叔遮陽就可以了。
北夢嫻還是拒絕了。
“不必,你們快離去吧。莫讓你們也受了懲罰。”
林悅月在人群外,見到這一幕很是嫉妒,眼底滿是怨毒的神色。隨即收起怨毒,撥開人群走了進(jìn)去。
故作驚訝的說道:“小師叔這是被打了?被打得這么嚴(yán)重,可是犯了大錯?”說著‘嘖嘖’幾聲,繼續(xù)道:“瞧把這手打的,這是把師叔祖氣成什么樣了?!?p> 北夢嫻掀了掀眼皮,睨了林悅月一眼,沒理會她。繼續(xù)勸那些弟子快快離去為好,省的連累了他們。
反正這林悅月自從前兩年被玄戊長老接回來以后,就有意無意的找她茬。她都懶得理會,不過跳梁小丑罷了。
林悅月火氣蹭蹭往上漲,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嗎?
“哼,北夢嫻,可是師叔祖罰的你,若是被師叔祖知道你投機(jī)取巧蒙騙了他,會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