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理很不想放走眼前的顧洛,正如不想看見鈔票往外飛一樣。
他猶豫片刻后,咬牙點(diǎn)頭,“好,那先試試看,如果能力不錯,少不了你的好處?!?p> 于是顧洛留了下來。
她的心情極其復(fù)雜,推著一推車的酒往一個包廂走去。
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氣氛立刻凝固起來,顧洛掃向那群半熟悉的人,最后視線落在墨勵塵身上。
他臉上的陰霾如狂風(fēng)驟雨即將來臨,身旁的安妮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顧洛本能地往后退著,想要逃離,被墨勵塵喝住,“有膽量做,怎么又沒膽量面對客人了?”
她的心揪著,這時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顧小姐?如果你喝一瓶酒,我就給你一萬塊怎樣?”
眾人跟著起哄,墨勵塵陰沉地看著她,“你不是很缺錢嗎?我出五萬一瓶。”
顧洛的手指蜷緊,清冷地睨著他,反唇相譏,“墨少財(cái)大氣粗,五萬又算什么?誰出十萬一瓶,我就喝?!?p> 大家聞言霎時膛目結(jié)舌,紛紛看向墨勵塵,他們都知道,這個女人曾經(jīng)是他愛到骨子里的人,即使現(xiàn)在恨入骨髓,也不敢輕易出言不遜。
墨勵塵站起身,緩緩走到她身前,魅惑地笑著,“那還不如今夜把你賣給我,價錢隨你開如何?”
沙發(fā)上的安妮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定定地看著他,心底的嫉妒油然而生。
顧洛回他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對不起,墨少,我只賣酒不賣身?!?p> 他猛地伸手揪住她的衣領(lǐng),雙眸冒著烈火,“你都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又不是沒跟我睡過,還懷過我的孩子,現(xiàn)在裝什么清純呢?”
她揚(yáng)起臉,忽略心底痙攣的痛,嘴角扯開冷冷地笑,“我裝與不裝都要比你們干凈?!?p> 嘩啦幾聲巨響,啤酒掉了一地!碎了一地!酒水混著玻璃渣在燈光映射下透著寒氣。
大家都被墨勵塵的雷霆之怒震懾住,紛紛往門外走著,安妮也被拉著出了這是非之地。
顧洛心如止水,這種響動,這樣的發(fā)怒,對她而言已經(jīng)是小兒科。
墨勵塵拽著她往外走著,粗魯?shù)膭幼鳎妊谋砬榉路鹨獙⑺袒顒?,她的手臂被抓得生生地疼,上衣的紐扣因他太粗魯崩掉了兩粒。
他連拖帶拽地將她丟在車的后座,然后開著車在馬路上疾馳著,顧洛在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逐漸恢復(fù)氣息。
她通過后視鏡看著他鐵青的臉,緩緩開口,“你要做什么?”
“看看你究竟多干凈!”他的聲音淡漠如刀刃,劃過她心尖留下灼熱的疼。
他望著后視鏡,她已將自己的凌亂整理好,美得不可方物,不管什么時候,她都極其精致可人,即使落魄到流浪,她都會注意自己的形象。
顧洛覺得身心疲憊,頭虛弱的靠著,手放在腹部輕輕揉了幾下,她能感覺到絲絲疼痛,隱約著像扯著她全身的經(jīng)脈。
車子在一處別墅前停下,墨勵塵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隨后門被用力甩上,他抓起她纖弱的手腕,徑直往屋內(nèi)走著。
別墅內(nèi)燈火通明,傭人們見到陰冷森寒的墨勵塵拽著一個女人回來,一時驚愕得不知所以,自覺地紛紛讓道,不敢多言。
整個屋子里都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