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陛下已書信給白國,告知了周氏刺殺駙馬一案?!泵C妃也是從父親那里聽來的,聽聞此事在前朝鬧得沸沸揚揚,滿朝文武紛紛上奏建議陛下向白國出兵,以捍衛(wèi)駙馬在天之靈。
沒想到肅妃的消息如此靈通,宸貴妃在心底詫異了一下,她微微一笑:“何止?信上還寫,念她侍奉妥當,又身在妃位,因此賜她毒酒,別的什么也沒提?!?p> “以前淑妃的下場,是如今周氏的,臣妾還以為,汐美人與其相伴會瘋掉呢?!泵C妃向來看重出身,更對汐美人感到不屑,恨不得她早早地被陛下厭棄。
“汐美人是有點姿色,陛下也是一時新鮮罷了。倒是太后親封的禎昭儀,本宮在宮里這么些年,還從未見過。”宸貴妃相對沉得住氣,入宮的時日越長,她越不在意誰的出身高低,她要的是更好的前程和出路。
談起禎昭儀這個人,肅妃其實印象并不深刻,憑著絲絲的記憶,她輕描淡寫地帶過:“她呀,是當年和臣妾一同入的宮,沒記錯的話,人瞧著挺文靜的,也不多話。”
“相貌如何?”宸貴妃較關心這一點,宮里頭嬌艷的花朵的確數不勝數,像汐美人這種確實無妨,但有家世的就不一樣了。
“應該平平吧,當時不怎么注意她,臣妾也不太記得?!泵C妃聳肩,她覺得無所謂,反正日后遲早會見到的。
入夜,永安宮。
寢宮內,皇后躺在床榻上,睜著眼望向天花,想入眠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娘娘,陛下按照太后旨意,到禎昭儀那兒了?!本┈幟ν晖忸^的事,便回到寢宮伺候皇后就寢,再順道提一嘴今夜侍奉陛下的嬪妃。
“這一年多,每月十五十六,陛下會來本宮這兒,但只與本宮談后宮瑣事,連同床共枕也只是各自入各自的夢罷了,并無半分男女之歡。京瑤,難道陛下變心了嗎?”皇后的眼角有顯而易見的淚痕,可想而知方才流過淚,在說完這番話后,她又潸然淚下。
京瑤上前,替皇后將被子拉嚴實,她覺得,無論陛下如何,皇后沒必要煩心和糾結:“皇后娘娘,您是大唐最尊貴的女人,也曾是金國最尊貴的公主。奴婢想,陛下興許是國務繁忙,來后宮大半的精力都花在藍昭媛身上了。如今,又要聽太后的,寵幸未得寵過的禎昭儀,再有心也可能忙不過來吧。娘娘您有太子和大公主,將來太子繼位,娘娘就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太后?!?p> 皇后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她想起午間偶然聽見宮女們談話,才知道宸貴妃和肅妃下午約在涼亭說話:“藍昭媛、湘妃與宸貴妃向來沆瀣一氣,如今又多個肅妃。”
“娘娘您還不知道,肅妃就是個墻頭草,覺得哪邊合意就往哪邊靠,她自知攀不上娘娘,便去投靠宸貴妃了?!本┈幚浜咭宦暎瑢m里頭,肅妃也不是什么新鮮人物了,她身上發(fā)生什么事,大家自然也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