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吃力地睜開眼,死死盯著汐月,仿佛示意她不要開口。
感受到周氏的眼里的殺氣,汐月別過臉去,她心頭一狠,既然出賣了,那也只能出賣到底:“啟稟陛下,自將軍去后,瑾妃向國王自請來大唐當(dāng)細(xì)作,為的是收集軍情情報為白國所用。她在深宮里的每一日,除了在尋找替將軍報仇的機(jī)會,也在等待時機(jī)接觸軍機(jī)處打探消息。除此之外,娘娘的心里從來沒有陛下,入宮以來一直都在服用避子湯藥?!?p> “賤婦!你好大的膽子!”太后聽了,氣得滿臉通紅,她快步上前,揮了揮袖子伸出手,準(zhǔn)備給周氏來一記耳光。
李琛攔下太后的手,他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這一連兩件事,皆觸犯自己的死穴,他不想給周氏留情面了:“不必母后動手,朕親手殺了她?!?p> “陛下...您別聽汐月胡說,臣妾從無此意...”周氏試圖解釋,她萬萬沒想到自大出生跟著自己的侍女,竟在異國他鄉(xiāng)出賣自己。
汐月不理會周氏,為了交代事情的可信度,她接著說:“啟稟陛下,或許目前奴婢尚未有娘娘身為細(xì)作的確鑿證據(jù),因為給白國回的家書也沒有提到軍事。但娘娘長期服用的避子湯藥,一直是奴婢負(fù)責(zé)的,那些藥渣大可讓太醫(yī)前來一驗?!?p> 皇后由頭至尾都未開口,她記得李瑨曾經(jīng)說過,不能生育乃李琛心頭之痛,周氏卻偏偏觸了李琛的逆鱗。
除了這點,她還妄想接觸軍機(jī)處,這一來兩件事,若其中一件證據(jù)落實,估摸著她也無翻身的機(jī)會了。
周氏依然臥在床,仰著頭凝望李琛,她朝李琛搖了搖頭,堅決否認(rèn):“臣妾不知汐月為何誣蔑臣妾,這些種種,臣妾都沒做過?!?p> 李琛從腰間掏出匕首,二話不說,迅速往周氏的瞳孔刺下去,皇后與太后看得眼睛都直了,在場的宮女們驚呼一聲,且都受到了驚嚇。
不出皇后所料,李琛處置周氏的方式,與多年前處置淑妃一模一樣。
周氏沒了眼耳鼻,剩下一張嘴大聲哭喊,聲音凄厲悲涼,畫面慘不忍睹。
除了李琛,他人皆別過臉去,太后有些忐忑,她盯著兒子的臉:“琛兒,這周氏...”
“不管此人是否為細(xì)作,朕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钡降资亲饑?yán)受到侵犯,亦或者是為了朝廷著想,李琛自己也不明白,可他只知道,他對眼前的女人失望透頂,也恨之入骨。
汐月嚇得瑟瑟發(fā)抖,她萬萬沒想到大唐的皇帝竟如此喪心病狂,更沒想到周氏的下場竟是眼前這樣。
“鄭公公,將周氏做成人彘,放入酒缸自生自滅?!崩铊∠铝?,他沒有多做解釋,因按照之前淑妃的例子,想來細(xì)節(jié)也無需他多說了。
鄭公公本就守在殿門口,聽到皇帝的吩咐,他來到殿內(nèi),看了眼床榻上的周氏,心底也略驚了一下,很快,他反應(yīng)過來,朝皇帝行禮:“奴才領(lǐng)旨,這就立刻辦?!?p> “至于你。”看了眼跪在地面的汐月,李琛的嘴角泛起笑意,眼眸里透著的盤算也叫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