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宮,寢殿,殿內(nèi)僅有瑾妃與陪嫁宮女倆人,瑾妃坐在梳妝臺前,由汐月替她打理頭發(fā)。
“娘娘,奴婢打聽過了,這溫泉宮先前是賢妃住的,后來不知怎么的,突然死在這兒,陛下和太后怎么會讓我們住進來啊。”時辰尚早,宮內(nèi)的一切也已打點妥當(dāng),趁著陛下沒來的功夫,汐月與瑾妃主仆倆人說說心里話,她環(huán)顧四周,又默默地點頭嘀咕:“不過...看起來倒也挺富麗堂皇的,符合娘娘的身份。”
瑾妃心不在焉的,宮內(nèi)宮外的事,她也毫不在意:“要這些有何用...”
“公主,他人不在了,別記掛了,國王也說了,讓您嫁到這兒了,別勞心費神的,一切已保重身體為主?!币婅@樣,汐月也是心疼,但勸再多又如何,瑾妃也始終放不下。
“讓你準(zhǔn)備的湯藥呢?”眉頭緊蹙,瑾妃憋了汐月一眼,總是聽她嘮叨,耳根子也難落個清凈。
殿們突然被推開,李琛從殿外走進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鎖住瑾妃的臉龐,邪魅一笑,好奇地問道:“什么湯藥?”
說來就來,將她們倆人嚇了一跳,瑾妃從梳妝臺起身,朝陛下屈膝行禮,汐月則行跪拜禮:“拜見陛下?!?p> “真人比畫像好太多了。”李琛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身板,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揮揮袖子道:“平身,朕今晚留宿溫泉宮,寢殿內(nèi)朕只要瑾妃?!?p> 汐月將瑾妃扶起身后,迅速退出寢殿,臨走前還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滿臉愁容的瑾妃:“奴婢告退?!?p> 另一邊,在知道整件事的細節(jié)與來龍去脈的太后與長公主,倆人的臉是黑得沒話說。
“先前不說,是因為皇姐有孕在身,因此兒臣認為不宜驚動皇姐,也不想母后憂心。這幾日皇姐剛出了月子,身子也養(yǎng)好了,兒臣才道出一二?!被屎笳f明緣由,在她看來,往事追不追究不打緊,重要的是長公主的當(dāng)下的心思。
長公主怒拍桌面,對于宮中的事,她從未如此生氣,盡管事情已過去許久,她也仍無法釋懷:“她們好大的膽,竟敢設(shè)計我與駙馬,陛下若知道了,定不會放過敏妃。”
“你以為皇帝只有一個人嗎?”太后瞇起眼,自嘲似的笑了兩聲,態(tài)度倒顯得深沉淡定。
“什么意思?”一臉茫然的長公主,絲毫不明白太后此言意思。
接到太后使來的眼色,于是皇后將所知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朝長公主說清楚。
長公主的表情,也像當(dāng)初得知真相的太后一般,臉色從憤怒轉(zhuǎn)為驚訝:“這....有兩個陛下?母后,兒臣有雙生子的皇弟?”
“皇姐,喜歡敏妃的人,并非是李瑨,而是李琛。告訴我這一切的人,是李瑨,李琛則在多年前被太醫(yī)診斷出無法生育,那太醫(yī)也被李琛解決了。原先答應(yīng)過陛下,不將此事透露給任何人,但我想,皇姐不是外人,而駙馬那件事您們都是受害者。”既然太后允準(zhǔn),那么想來將真相道與長公主也無妨,只是這一來二去的,心底也著實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