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正殿,她快步走向孝賢宮門口處,守門的兩個侍衛(wèi)迅速擋住她的去路,其中一名則侍衛(wèi)大聲喝止:“來者何人,陛下有旨,誰也不能出去。”
“放肆,先帝親封一品神醫(yī),豈是你們能攔的。”玨從腰間掏出令牌,渾身上下透著與生俱來的冷傲,她憋了侍衛(wèi)們一眼,淡淡地解釋:“本玨在這里閉關一月有余,先前與太后有約,出關后必先去長生殿拜訪她老人家?!?p> 侍衛(wèi)瞧真了令牌,屬實是正一品官才能擁有的,可眼前這人該不該從孝賢宮放出去,他們也拿不定主意:“這...大人,萬一圣上怪罪下來,奴才怕是小命不保?!?p> “有本玨擔著,圣上怪罪也輪不到你們頭上?!睉械门c他們廢話,玨甩了甩袖子邁開步伐,模樣明顯不耐煩:“讓開?!?p> 既然左右橫豎都有人擔著,那守門的侍衛(wèi)也不再阻攔什么,倆人同時放下手:“請吧,大人?!?p> 玨點了點頭,邁步跨出了孝賢宮,一路上步履匆忙,終于來到長生殿面前,守門的內(nèi)侍一眼便認出了她,其中一名內(nèi)侍微微額首說道:“大人,待小的入殿通傳。”
不一會兒的功夫,玨被請進了殿內(nèi)。
“臣參見太后?!鲍k單膝下跪,冷眉冷眼的英姿颯爽,連參拜禮的模樣也像個男人。
“平身,入座吧,哀家知道你為了什么來?!碧髧@了口氣,她知道玨并沒有隨姜后回金國,也料到她出關后終有一日會來找自己。
“謝太后。”玨站起身,移步到太后面前的側(cè)椅,掀起外袍豪邁地坐下:“敢問太后怎么想的。”
見她言語如此,紋理有些看不慣,出于對太后的維護,她低聲提醒道:“玨大人,恕奴婢多嘴,不可如此對太后說話?!?p> 太后看了紋理一眼,翹起右手尾指,淡淡地搖了搖頭:“紋理,沒事?!?p> “微臣敢斷定,這起案件并非嫣兒做的,嫣兒這孩子的性子我很了解,倘若她長了壞心眼兒,那么以她的心思,絕不可能如此堂而皇之?!鲍k的語氣雖然平淡,但不難聽得出,與以往相比,多了幾分捉急和擔心。
如此赤裸裸的嫁禍,她不相信皇帝和太后看不出。
“哀家不是不相信沈氏的為人,但如今證據(jù)確鑿,皇帝也下了圣旨,實在難以扭轉(zhuǎn)乾坤。她雖被貶為庶民,但有金國這顆大樹在,至少能保證她的后半生衣食無憂,太子和大公主哀家也會替她照料好?!碧蟊硎緦Υ耸聼o能為力,她沒有證據(jù)能證明沈氏沒有殺害皇嗣,因此能力范圍能做的,便僅有那么多。
深吸一口氣,緩慢地將氣息吐出,她緊閉雙眼,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若太后愿意救嫣兒于水火,臣愿以先帝讓臣畢生守口如瓶的秘密作為交換。”
“先帝?秘密?”太后眉頭緊蹙,聽得一頭霧水,這是什么意思,玨知道了什么?
還是自己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