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受莫過于湘妃,一瞬間痛失三個(gè)孩兒,連雙生子的五公主與五皇子也慘遭毒手,她將三個(gè)孩兒抱在一起,哭得痛徹心扉:“都是母妃的錯(cuò),母妃該陪著你們的。”她哭著哭著,又停了抽泣聲,抬起眉眼望著皇帝:“陛下,可清和慎辰是大唐的福音啊,他們是龍鳳胎雙生子,他們還那么小,陛下...臣妾...”話到一半欲言又止,又抱著孩兒自顧自地哭了起來。
婻妃乃至性之人,宣泄情緒的方式也與其他的妃嬪不同,她低著頭,將四皇子抱在懷中,顧不上不?;涞臏I水,不停手地拍打和搖晃孩兒的身體:“起來,母妃讓你起來,別睡了,不準(zhǔn)睡,你聽到了沒有,給母妃起來?!眴局鴨局ぷ右矟u漸失去力氣,淚水浸水了雙眼,孩兒的遺體變得模糊起來。
遠(yuǎn)處圍觀的宮人們不敢靠近,紛紛怕惹火上身,但見各宮娘娘痛失孩兒的情景,也確實(shí)令人痛心,好幾個(gè)宮女觸景生情,用袖子抹干淚水。
“志兒啊,你別嚇母妃好不好,母妃許你玩了,你先起來,母妃陪你玩好不好。”嘉妃像失了心智般,兩眼空洞無神,顯然完全接受不了眼前此景。
與嘉妃一樣,貴妃抱著孩兒的眼神空洞無神,她盯著眼前的草坪,喃喃自語:“居兒,是母妃照顧不周,母妃對(duì)不住你。”
“陛下,不是臣妾干的,臣妾方才尋嫻兒,途中經(jīng)過這里被人敲暈了?!被屎蠛貌蝗菀拙忂^神來,大唐一瞬間失去眾多皇子她也深感痛心,可事情不是她干的,眾多矛頭和證據(jù)卻紛紛指向她,她確實(shí)是十張嘴也百口莫辯。
一時(shí)半會(huì)兒,皇帝也不知該怎么辦,太后思前想后,在整理好思緒后厲聲下令:“皇后,你乃一國之母,事情尚未有定論,方才宮人們所見也僅是你手握刀刃,但未有人見你親手殺人,為了公平起見,請(qǐng)皇后先閉門回宮,哀家派重兵把守孝賢宮,其余的,就交給皇帝處理吧?!?p> 不難聽得出,太后仍相信皇后的為人,而這整件事情發(fā)生得也過于蹊蹺,在沒有進(jìn)一步的查證下,太后認(rèn)為先這樣處理最為妥帖。
“陛下...姨母...志兒死了,臣妾的志兒不在了?!奔五蕹蓽I人,她是首位為大唐誕下皇子的妃子,與皇兒朝夕相處的時(shí)日長,母子更是情深。
皇后只感覺臉頰兩旁火辣辣,在宮里待了那么多年,她從有過這樣的感覺。
“朕相信此事并非皇后所為,必定有人暗中策劃陷害,朕定會(huì)將真相查個(gè)明白,不會(huì)讓皇兒們死的無辜?!被实劭粗屎蟮哪抗鈭?jiān)定,皇兒們一下走了這么多,子嗣上是大大地減少,雖平日與孩兒甚少培養(yǎng)感情,但說到底都是親骨肉。
“陛下...”皇后心里是感動(dòng)的,皇帝說一句,勝于她說十句,她細(xì)想來,如今還是聽太后的安排,等待事情真相水落石出。
“姨母,您最疼志兒了,他可是您平日里最疼的孫子,難道他就這么白白死了嗎?”嘉妃抱著大皇子的遺體,倔強(qiáng)的眼神中透著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