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切是錦鯉捏造的,臣妾能替她道歉,但無法為她吃這啞巴虧。”貴太妃持續(xù)否認,態(tài)度上仍恭敬淡定,從她的神情上看,仿佛早已將錦鯉的死置身事外。
不等太后發(fā)話,紋理準備先發(fā)制人,先給貴太妃來個下馬威:“貴太妃娘娘,太后事先吩咐過奴婢,如若您不肯從實招來,那么,太后將以貴太妃教唆宮女無方,讓宮女違背宮規(guī),當著皇后和太后面前自戕這宗罪,將您與您宮里的所有人,紛紛送往掖挺服役,并且永世不得出來,活得也絕對比掖挺里的人還卑微。此乃我大唐律例,相信貴太妃娘娘母國的人也不敢有二話?!?p> 聽到這句話,貴太妃屬實有些害怕,畢竟錦鯉犯的罪可不小,大殿內,她沉默良久。
自從先帝走后,她原想好好帶著三王爺安享晚年,怎料后來才知道孩兒被掉包一事,由此對太后心生的恨意,一直到今日也難以磨滅。
雖是尊貴的公主出身,但她已年歲也長了,即使有什么三長兩短,一來,太后不會允許事情節(jié)外生枝,二來,原先是自己的貼身宮女犯錯,母國的人也不一定會為了她討回公道。
“姐姐...就這么想知道嗎?”她怔怔地點了點頭,瞳孔里仿佛閃爍著往事的回憶,神情恍惚間飄著一層憂傷。
雖說,錦鯉竟與人私通,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但事發(fā)突然,錦鯉竟背棄忘意出賣主子,再借自己過橋,好讓她的老相好趁機逃脫。
不過,仔細想來,這個真相對于太后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想到這里,她也打算打開天窗,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
“貴太妃,本宮勸你識趣,姨母威嚴不容冒犯?!辈恢涝趺吹?,嘉妃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可憐,可憐起來又有些可笑。
沒等太后回話,她從地面慢慢地站起來,盯著太后的眼睛,打算將事情的真相一一道來:“姐姐,您并無與前任太師發(fā)生任何關系。”
這一句話,將太后徹底驚住,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貴太妃,久久都沒回過神來,如若說近日來最大的消息,便是貴太妃口中這回事了。
她長嘆一口氣,掃視了大殿一圈,發(fā)現(xiàn)除了太后以外,皇后和妃嬪們都用心聆聽,于是她將事情的經過,清楚明白地闡述:“當晚的事,臣妾親眼所見,晚宴后您醉醺醺的,宮人也無跟隨,進了太師和她妾室的寢殿,門并無掩上,于是我?guī)饲那牧锪诉M去,打算一探究竟?!?p> 說到這里,她不時關注太后的神情,只見太后聽得入神,她微微地低下頭,繼續(xù)往下說:“您和前任太師雙雙宿醉,倒在床榻上,什么也沒發(fā)生,是我讓錦鯉弄亂你們的衣裳,打算順水推舟找先帝前來,好讓誤會成立,沒想到碰巧您妹妹回來了?!闭f到這里,她不禁覺得好笑:“可我沒想到的是,她即使相信了,也居然選擇替你隱瞞?!?p> 聽到這些話,太后是又驚又喜,但她想起那日宣政殿一事,心里滿是疑惑:“不對,那日瑨兒讓瑧兒滴血驗親,為何兩者血相融?!?p> “是我買通了宮人,讓她們在水中置入白帆。”貴太妃倒也大方,索性承認了一切,想起當年一事,倆人雙雙有孕,原想構陷太后卻也苦于沒有空閑的時日和證據(jù):“瑧兒是我疼愛了多年的孩兒,自從那日得知一切,我才知道,瑧兒是你的親生兒子,是你和先帝所生的皇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