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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小離奇的愛情

六十四

那一段小離奇的愛情 張一老哥 4643 2020-05-12 09:04:26

  莫非猛地從床上驚起,茫然地看著四周,手里緊緊攥著那個優(yōu)盤。

  現(xiàn)在,這個優(yōu)盤的真?zhèn)?,是揭開一切謎的答案,如果這個優(yōu)盤的內(nèi)容是真的,那齊傳是不是舅舅搞的鬼先不說,至少證明他在國外,如果是假的,那就說明舅舅至少是參與者之一,那齊傳還有救。

  萬不得已的時候,莫非決定用自己的命跟舅舅換齊傳!

  但是現(xiàn)在自己根本出不去,別說找人鑒定,即便出的去,自己又該找誰呢?

  想來想去,只有蘇涼。

  莫非給蘇涼悄悄打了電話。

  

  周五山坐在辦公桌前,陸南小心的在一邊站著。

  “東西送去了嗎?”周五山問。

  “您放心?!标懩下砸还恚骸耙呀?jīng)送去了?!?p>  “讓你拍的視頻呢?”周五山又問。

  陸南伸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周五山趕緊接過來,快速打開手機,看著眼前的畫面。

  畫面上一個美貌的女子,彎腰小心的追趕著一個快步跳著的小男孩,咯咯笑著,伸著手去追趕鏡頭,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很像畫面中的女子。

  周五山向全身沒了力氣一樣癱坐在椅子里,心中滿是幸福。

  這些年,周五山的妻子一直沒有懷孕,周五山雖然對莫非給予厚望,但在他的心中,這么大一片家業(yè)托付給一個外姓人,是很丟人的事情,尤其是以后不管莫非嫁給誰,那歌升以后不是不是莫非管理,都不是周家人的了。

  其實莫非在周五山的心中,遠沒有他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關(guān)心,只是莫非的外在條件實在太好,可利用的價值太高,自己如果不利用好這一點,那這些年的心血豈不白費?況且如今大佬的兒子如此迷戀莫非,這篇文章不做,那就不是周五山了!

  當然,作為姐姐的孩子,是自己的親外甥,說不關(guān)心那是假的,但比起自己的親生兒子,總是差一些。

  這幾年,周五山在外面女人也不少,但很奇怪,就只有這一個女人懷了孕,周五山一度懷疑是不是這個女人對自己不忠,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嗎?孩子出生后,周五山讓陸南找人秘密去做了親子鑒定,結(jié)果顯示的確是自己的孩子。

  周五山大為寬慰,周家有后,自己有了真正的繼承人。

  周五山為了安全也為了保密,把女人極為隱秘的安排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除了自己和陸南,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平時,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常去,特別是懷孕生孩子后,周五山只去過一兩次,孩子三歲多了,根本不知道爸爸是誰。

  為了絕對保密,周五山打算在孩子長大之前,盡量不聯(lián)系這母子倆,偶爾讓陸南去看看,安排一下秘密的保鏢,有些什么得來的好東西,好的補品之類,也讓陸南送過去。

  看著視頻里一天天長大的孩子,心里一股愧疚,自己也算是老來得子,這種讓自己心里柔軟的像棉花糖一樣的感覺讓周五山眼眶都濕潤了,自己的妻子,莫非的舅媽,原來是自己跟隨老板的侄女,為了一步步往上走,不得已娶了這么個平凡的女人。

  前些年周五山活的很卑微,老板死后,周五山的事業(yè)也逐漸上升,漸漸地,身邊的女人多了起來,這個又老又毫無特點的女人越看越不順眼,陸南給他策劃了無數(shù)種除掉這個女人的方法,周五山都覺得不妥當,很容易引火燒身。

  況且那個時候沒有兒子,自己也沒必要涉險去干這種事。

  但現(xiàn)在不同了,兒子在一天天長大,孩子的母親雖然沒有抱怨什么,但是周五山認為這個女人給自己生了兒子,無論怎樣,總該有個名分,而且,以后孩子要名正言順的進到周家,也不能年紀太大,那樣太招搖,容易招致非議。

  看來事情要提上日程了,而且很急迫,一旦莫非的事情差不多了,就要著手了。

  陸南站在一邊,似乎心事重重,看了周五山一會,小聲說:“周總,您看您的計劃…..”

  “什么計劃?”周五山從思考中出來,抬起頭。

  陸南指指手機。

  周五山盯著手機看了一會,緩緩點頭:“也該未雨綢繆了….你先準備一下,就按照我們上次說的準備,莫非的事情一過去…..”

  陸南皺著眉頭,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怎么?”周五山看著陸南:“說!”

  陸南想了想,靠近周五山一點,小聲的說:“其實…..我們可以盡快做!”

  周五山抬頭看著陸南,想了想,輕輕揮手:“繼續(xù)?!?p>  “您看?!标懩线€是很小聲的說:“正好趁著這件事,對莫非造成一定沖擊,情感上,心理上,都會分散他的注意力。至少…..至少在時間上會牽扯她大部分精力,也是一個對他加強安全措施的理由!”

  周五山閉著眼,緊緊皺眉,過了好一會,沒說話。

  “而且…..”陸南看看身后:“大佬那邊還可以拖一點時間,至少在…..”

  周五山睜開眼睛,看著陸南,點點頭:“盡快準備!”

  陸南稍一躬身,轉(zhuǎn)身走出去。

  

  齊傳的耳朵似乎聾了,里邊全是巨大的耳鳴聲,嗡嗡的,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

  克羅夫猛地站起來,大聲喊:“里奧!?。 敝钢飱W:“不準在我這里殺人?。。 ?p>  里奧輕蔑地一笑:“你這里的死人還少嗎?”

  克羅夫一愣,又說一句:“不準用槍殺!”

  里奧把槍收起來,一腳踩在齊傳臉上,把齊傳的臉踩在墻上:“我才舍不得他死!”

  齊傳側(cè)著臉,看著腦袋邊那個海碗大小的洞,心里震驚不已。

  這一槍如果稍微偏幾公分,自己的腦袋就會像一個熟透的西瓜一樣爆裂開來,里奧這一槍,讓齊傳頓時清醒了起來。

  “你不能死!”里奧大聲喊:“在經(jīng)過我允許之前!”

  “我要你活著,你就必須活著!我要你戰(zhàn)斗!你就必須戰(zhàn)斗!我要你死的時候……”

  里奧一腳踢在齊傳太陽穴:“你不準多呼吸一口?。?!”

  到了吊橋的時候,齊傳才悠悠的醒過來,聽著巨大的絞盤聲,他知道自己又回來了。

  胡長松看著齊傳慘不忍睹的臉,腫的像豬頭一樣,小心的問:“他們抓你去干嘛了?拷問你?折磨你了?”

  齊傳的左眼腫的幾乎看不見,費力的睜了睜,慘淡的一笑:“他們請我吃豬頭肉了~”

  “還有心情開玩笑?”胡長松長舒一口氣:“看來沒怎么著你。”

  胡長松趕緊找了一塊破毛巾,沾了點水,給齊傳敷上。

  “萊利呢?”齊傳問。

  “不知道,一天沒看到他。”胡長松往外皺著眉看看,又迅速轉(zhuǎn)回頭:“你找他干嘛?”

  “沒什么…..”齊傳沒解釋。

  直到第三天,齊傳的左眼才能看到東西,這一腳沒給齊傳踢瞎,可以說是幸運了。

  眼睛好一點之后,只要打樁機聲音響起,齊傳就跟瘋了一樣的在石頭那里打起洞來,當洞口深到可以用工具的程度,齊傳把萊利那把刀要了過來。

  萊利還是那副一臉木然的樣子,久久看著齊傳,輕輕說:“你要小心?!?p>  齊傳沒有理會,也沒接話,繼續(xù)瘋狂的,徹夜不眠的挖著洞。

  進展似乎比齊傳想象中要快很多,當幾天后里奧來告訴齊傳去晚上到克羅夫那里的時候,齊傳幾乎挖出了一個可以整個人站到里面的大洞。

  夜色漸漸降臨,過一會里奧就要來了,齊傳呆呆站在門口,心里不知什么感覺。

  胡長松看著齊傳,悄悄問:“他們抓你到底干什么去?”

  齊傳一回頭,看著胡長松:“打黑拳?!?p>  “打黑拳?”胡長松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齊傳。

  一剎那間,胡長松的那種眼神像極了莫非發(fā)傻的時候,齊傳一笑,看著胡長松的眼睛,想到了莫非,又突然想到了別的一些東西。

  齊傳低頭沉思,一會后猛然抬頭:“老胡,這里有筆和紙嗎?”

  胡長松看看齊傳,摸摸他的額頭:“你神經(jīng)病嗎?這里怎么會有紙?他們都是傻子?”

  一指河對面:“連罐頭上的商標都揭掉!他們怎么會給你這種東西?讓你有機會……”

  說著一愣,低頭一想:“不過…..”

  齊傳一皺眉:“不過什么?”

  胡長松一拉齊傳:“有這個!”

  胡長松謹慎的打開一個鐵皮盒子,里面有一件白襯衣,雖然臟了點,但如果寫字,應該沒問題!

  “這….”齊傳驚訝的看著胡長松:“這從哪兒來的?”

  這里的犯人,或者說囚徒,只有一種衣服,那就是齊傳身上穿的這種鐵灰色粗布衫,沒有扣子,短袖,沒有任何金屬和硬質(zhì)材料,褲子也沒有腰帶,整個營地,恐怕只有萊利那把被里奧他們默許的,代表著統(tǒng)治和裁決權(quán)的刀。

  除此之外,所有人都不會接觸到比那塊大石頭更硬的東西。

  而這件白襯衣,出現(xiàn)在這里就像在一個八十歲老教授家里發(fā)現(xiàn)火箭筒和海洛因一樣!

  “不知道,可能是拉克他們之前撿到的,我們住進來的時候就有,這個應該可以寫字!”

  “那筆呢?”齊傳突然像個二傻子。

  “你今天是怎么了?”胡長松看齊傳就像看一個在街上裸奔的神經(jīng)?。骸凹埗紱]有你還指望有筆?”

  胡長松從墻上的圓木上掰下一小塊木頭,慢慢用那把長刀的刀刃削著,一會,拿手試試木頭的尖端,吹了吹,笑著說:“黑拳都打了,流點血不算什么吧?”抬頭看看齊傳。

  齊傳一笑,伸手拿過一個木頭杯子,反過來扣在床上,拿起長刀輕輕在左手拉了一下,一股鮮血慢慢流在杯子反面的小凹陷處。

  齊傳在襯衣上割下一塊巴掌大的布片。

  “我說,你寫,用英文?!饼R傳說。

  

  里奧來的時候,看見齊傳手上的血,皺著眉頭問:“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饼R傳一甩手:“不小心?!?p>  

  連若峰皺著眉,很確定的說:“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和莫非的舅舅周五山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嚴子珊眼睛里冒火,狠狠的哼了一聲。

  “即便不是他做的,也應該有他的參與或者指令?!边B若峰一抬頭:“我現(xiàn)在說的這一切,按照保密程序,你們是不應該知道的,但是看在你們是齊傳的朋友,也是蘇涼的朋友,我……這已經(jīng)是違反規(guī)定了?!?p>  站起身來,立正站好,嚴肅的看著幾個人:“我希望你們能嚴格保密!”又掃視一全圈:“至少在這個事情定性之前,不可以對任何人說起,況且,現(xiàn)在也沒有百分百的證據(jù)來支持這些!”

  眾人點點頭,洛基給連若峰續(xù)上茶:“連警官請放心,一,我們也不是小孩子,懂得輕重緩急,二,我們都是齊傳最要好的朋友,在這件事上,我們可能比你還要緊張,還要謹慎?!?p>  連若峰點點頭:“我相信?!?p>  蘇涼接著問:“上次你說有一個線索,如果能找到一個人,說不定就可以…..”

  連若峰一笑:“說的就是這個事!”拍拍蘇涼:“這個人已經(jīng)找到,從證據(jù)看來,齊傳的失蹤,大概率就是這個人所為。”

  嚴子珊大聲叫:“那趕緊把他抓起來?。。?!”

  連若峰笑笑:“抓起來之后呢?”

  嚴子珊張著嘴,表情變化了一會:“審他呀!打他!打到他說出齊傳的下落”

  一圈人都捂著嘴吃吃的笑,連若峰更是哈哈大笑:“妹子!別傻了,這種狡猾的犯罪分子,會留給你證據(jù)讓你撬他的嘴?”

  一揮手:“再說了,我們怎么可以打人呢?”

  嚴子珊急的臉通紅:“那我看….外國….”

  “外國是外國,這里是中國!”連若風一整表情:“再說了,即便打,他也不會說!”

  連若峰端起茶喝了一口:“這個人在藍島,方城,還有好多地方都做過同樣的事?!边B若峰盡量用他們聽的明白的非專業(yè)用語解釋:“是個慣犯,老油子!”

  又看看蘇涼他們:“之前幾宗失蹤案和一些別的違法活動,證據(jù)都指向他,但是線索一到他眼前,就斷了,不管是他策劃還是指揮,一旦有什么行動….或者說違法活動實施,他一定有不在場的證據(jù)?!?p>  “而且,失蹤案的所有被害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有定罪證據(jù),往下走不了?!?p>  聽到這句話,嚴子珊眼淚又下來了:“那齊傳……”

  連若峰知道自己話重了:“我說的是失蹤,齊傳應該沒事…..可以說肯定沒事!”

  “哦對了!”蘇涼突然想起來:“莫非給我打電話,說他舅舅給了他一段視頻,里面是齊傳被國際刑警審訊的片段!”

  連若峰一愣:“你怎么不說早說!”

  蘇涼很尷尬:“這….你這…你一進門就開始說,我哪插得上嘴?”

  連若峰低頭想了想,仰面朝天,點著頭:“我覺得!”一看蘇涼:“這段視頻很可能就是整件事的轉(zhuǎn)折點!”

  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連若峰。

  “你敢不敢去一趟藍島?”連若峰問蘇涼。

  蘇涼一瞪眼:“這有什么不敢的?”

  連若峰拍拍蘇涼:“涼涼,你知不知道,莫非現(xiàn)在可能被人盯著!”

  蘇涼點點頭:“我知道,我還這么跟莫非說過!他現(xiàn)在有兩個保鏢跟著,寸步不離!”

  連若峰笑笑:“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但總覺著,讓你去,恐怕是冒險。”

  蘇涼一揮手:“那倒不至于!”閉著眼拍拍額頭:“莫非舅舅是想保護莫非,總不會對我有什么舉動,小非也不能讓呀!”

  連若海輕輕點頭:“我也這么想,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齊傳他都沒傷害,別人應該沒問題,唉…..但總是擔心?!?p>  蘇涼哈哈一笑:“行了,別操這沒必要的心!”大手一揮:“我明天就去!”

  連若峰一伸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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