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身體是百毒不侵,根本不怕瘟疫染上自己,跑出去跌跌撞撞就找到紙片人孟靜一把拉進營帳里。
落子閻看見骨神醫(yī)那么慌張拉著孟靜進入營帳里,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趕緊跟了上去。
孟哲宇看見自己女兒好好的,一點事情沒有,心口那一塊大石頭就放下了。可身體實在是無力,想抬起手握住紙片人孟靜的手都沒有力氣,最后怕傳給自己女兒還是沒有在繼續(xù)。
“靜兒,父親一直沒怪你,人生死皆有定數(shù)。你生來帶活,并非你所想。那么多年了,你無需再……再自責……”
孟哲宇說話越來越喘,說到這里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緩了好大一會才繼續(xù)道。
“也,也去嘗試過一下別的生活,父親希望你活下去……”
孟哲宇說著就用沉重的眼睛看著骨神醫(yī),嘴張了又張,還是沒能把話說出來。
落子閻跟進來就聽見孟哲宇對孟靜說的這一番話,轉頭看著骨神醫(yī)。
骨神醫(yī)并沒有看他,眼睛一直看著在孟哲宇身上。心里緊了又緊,病了又病。
“我答應你?!?p> 孟靜說了一句,上去快速給孟哲宇胳膊打了疫苗。
疫苗一共分三支,全部注射之后要觀察三個小時,三小時后若是發(fā)燒癥狀消退,那便說成疫苗成功,可以大范圍投入生產(chǎn)與使用。
這三個小時里,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都緊盯著昏迷的孟哲宇。
于此同時,長安城里也開始傳丞相家的嫡小姐孟靜,夜王的正妃在為難民買衣送糧,為難民療傷看病,是一個活菩薩等等的話在長安城里傳開。
而這些話不但傳進各個官家的府上還傳了宮里,在各家派人去確定后都極為震驚和感嘆。
更是傳進了夜王府里的哪一位耳朵里……
“活菩薩是不是?。 ?p> “讓你出風頭??!”
“讓你跟我搶子閻?。?!”
“我不好過,你也不要好過??!”
紅翩翩聽見外面的傳聞之后,沒地方撒氣,跑到孟靜院子里看見孟靜的院子花香四溢,火氣一下子沒壓住就給砸了起來。
“王妃!王妃!不要啊,被王爺知道了,會生氣的?。 ?p> 侍女本來就是簡單的勸她,不要把這里那么美的院子砸了,畢竟人家也是相府的小姐??陕犨M紅翩翩耳里就變成了,落子閻會護著孟靜拆怪自己,砸花的手更是快了。
等紅翩翩砸消氣了,孟靜的院子里的各種花藤和花枝全部給她砸了。紅翩翩看著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讓侍女扶回去了。
營帳里。
骨神醫(yī)(孟靜)時不時地伸手去試摸孟哲宇的體溫。體溫計每半小時進行一次測量,六次后,終于從三十九度二降到了三十六度九。
骨神醫(yī)(孟靜)松了口氣,與紙片人孟靜對視一眼:“成了?!?p> 落子閻聽見骨神醫(yī)的話松了一口氣,對骨神醫(yī)遞了一個感謝的眼神。
孟靜只是點點頭:“你去讓將土和太醫(yī)準備好,我去把疫苗大批量做出來。”
“準備打疫苗!?。 ?p> 孟靜說著拉著紙片人孟靜跑進來自己的營帳里面,一拉把紙片人孟靜拉進了空間,快速換上紙片人孟靜身上的衣裳,也快速恢復了自己的容貌。把紙片人孟靜留在空間讓她在空間批量生產(chǎn)眼眸。
批量生產(chǎn)后,這一次二人分工合作,由紙片人孟靜在空間里去繼續(xù)生產(chǎn)疫苗,她自己則開始親自給病患打針。
外頭的上千多病患她逐一去打針,從晚上到第二天晚上,從第二天晚上到深夜,一直到次日早上晨光又起,終于把所有病患治療完成。
可光是治療這些人不夠,其它沒有染疫的人也要接種防預疫苗。孟靜看著不遠處黑壓壓一片人群就陣陣頭大,好在這疫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孟哲宇經(jīng)了一天兩的休息已然恢復了生機,又提著藥箱站到孟靜面前,身后帶跟了兩名將士,一人提著一只大筐。
他沖骨神醫(yī)伸伸手:“靜兒,為父好了,給為父一些針劑,我為父幫你?!?p> 孟靜失笑,看見這個有些可愛的父親,沒有說什么,但把那兩只筐接過來拿進了診帳,再從空間里把針劑調出來裝滿,然后給了孟哲宇。
前面紙片人孟靜有教他怎么打,現(xiàn)在也不用再教。看著看見里面生存出來的疫苗全部拿了出來,一籮筐,一籮筐裝出來讓太醫(yī)和將土去過去給他們打。
落子閻看著一籮筐,一籮筐疫苗拿出來的孟靜,心里莫名心疼,這個女人已經(jīng)幾天幾夜沒合眼了,實在擔心她的身體。
他不知道骨神醫(yī)和她什么關系,也不知道骨神醫(yī)怎么憑空弄出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可天災面前,他愿意出來幫忙為天齊度過難關。要知道現(xiàn)在難民在長安城腳下,一旦這疫情控制不住蔓延開來,長安城必將首當其沖,屆時,后果不堪設想。
終于,七天后,危機徹底解除。
落子閻和孟靜在難民前面,落子閻運起內(nèi)力對所有人宣布時,長安城之外暴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歡呼。情緒便更是激動。人們紛紛跪了下來,也不說話,就是不停地磕頭,以此來表達自己心中的無盡感激。
而營帳里,紙片人孟靜打扮的骨神醫(yī),留下了一封信,把那些眾空間拿出來的東西和用過的針劑與拉進全部收回空間讓它們自動清理。身體在回去空間,身體回去空間的一瞬間,身體在也保持不住,啪一些變回紙片人,自己燒了起來。
孟靜也是實在是沒辦法維持紙片人的行態(tài),她已經(jīng)很累了,一邊要照顧這些難民,一邊要研究眼眸,一邊要控制紙片人,她又幾天幾夜沒合眼,實在扛不住。
在難民的呼喚聲中,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恢復意識的是,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的臉。容顏傾城絕美,比女子更勝三分。只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此人正是自己三年前嫁的那個男人,當朝的戰(zhàn)神夜王。
孟靜認出了坐在自己床邊的男人是誰,情緒也沒有什么波動,身體有些無力的坐起來。
落子閻看見孟靜醒了,伸手不去扶了起來,在一邊拿起一碗粥盛了一勺子在自己嘴邊吹了吹遞到孟靜嘴邊。
孟靜看見這個勺子遞到自己嘴邊,什么也沒有說,睜開嘴巴吃了一口。
她真的餓了,她是一個懂醫(yī)之人,一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用不上力氣,現(xiàn)在有人喂,也沒有扭扭捏捏。
即使餓極了,孟靜吃東西的動作還是不緊不慢那是那么儒雅。
吃完了一小碗之后,孟靜就沒有在吃了,看了看射下來的太陽。
“外面沒事了,你睡了三天,太醫(yī)說你是疲勞過度,骨神醫(yī)走了,留下一封信。”
落子閻以為是看不見骨神醫(yī)就說道,說著拿了一封信出來。
孟靜接過信,打開。
“勿念?!?p> 用草書簡簡單單兩字,筆峰有力,灑脫利落,淡泊名利。
孟靜掃了一眼,給了落子閻,自己了床在一邊拿了一套衣裳穿上,又把頭發(fā)挽起來,走了出去。
太陽出來了,難民也全部好了。看見孟靜出來,一個個過來行禮問好。她也沒有說話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了。
也在難民嘴里中得知,那個燒尸的大坑已經(jīng)鎮(zhèn)平,將這土坑四周圍起,填平之后再砌上青磚,青磚之上筑起一塊石碑,落子閻讓工匠把這一場的洪災的經(jīng)歷刻到墓碑上。
難民們那時候才明白骨神醫(yī)和夜王陛下為什么焚燒尸體,卻并沒有讓這些焚燒過后的骨灰流入洪荒泥流。雖然大家都葬在一起,但這卻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果。
而孟靜也在登記的一個將土哪里得知,自己設計的房子已經(jīng)開始建立。也她昏迷之時早早告訴難民,愿意留下來的即可以在哪里住,可也有人不愿意留下來想去別的地方尋找親的,落子閻都讓人一一記好,給了足夠的銀兩盒糧食。
孟哲宇看見孟靜沒事了,走了過來輕輕摸了摸孟靜的頭。
“靜兒,出嫁之后都沒有回門,現(xiàn)在疫情也過去了,回府上住一些日子,也陪陪祖母,祖母一直想你?!?p> 孟靜看見自己父親摸了摸自己腦袋,沒有女兒家害羞,那一雙生的極美眼眸也是無波無瀾淡淡的看著孟哲宇。
又記起來這個男人快死了也讓骨神醫(yī)先治療自己的嗓子,半響才點點頭。
孟哲宇看著自己安靜的女兒,腦子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瞇著眼看著孟靜半響才說道:“靜兒,你想不想和夜王和離,你要是想,父親可以去給你求一道和離書?!?p> “待你以后遇見喜歡之人便可嫁與那個人?!?p> “丞相!?。?!你信不信本王給你個誅九族?。?!”
孟哲宇話音一落,落子閻震天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接著一個人就瞬間出現(xiàn)在兩個人身邊,一把拉孟靜到自己身后,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含著怒氣,看著孟哲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