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沒有去是因為自己真的是沒有人可以用,根本靠近不得外面,加上也有些不想管。
孟靜認為瘟疫爆發(fā)的話,只要太醫(yī)研制出抵抗的藥,這一件事情就過去了。
可……
雨依然還在滴滴答答地下著,十幾天了時小時大。長安城外面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幾千人,也因為饑餓,傷勢過重死了千上,打的長安城的人措手不及。
她也是自己一個人,如今外面是什么樣她根本不知道,也不知道落子閻拿著自己方案做的怎么樣。沒有人告訴她,她就認為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
直到外面知道快控制不住后,孟靜的父親也暈倒之后,老太太一病不起,張嬤嬤過來請她回去看,她才知道外面情況有多糟糕。
張嬤嬤也是緊張過了頭,只是老太太一病不起,沒說因為什么。而她拿去藥箱也沒問拉著張嬤嬤就跑了回去。
孟家老太太,孟哲宇的生母,孟靜祖母,養(yǎng)大她的老人,也是極少知道她一些秘密的人。
要說孟靜在這個世界上最放不下就是這個老太太,老太太喜歡一家和睦,孟靜就給了她一家和睦。
“靜兒,你父親他病倒了?!?p> 永壽院里,孟靜一回來就把病倒的老太太施針,沒一會就醒了過來。
在老太太哪里得知,她的父親孟哲宇和落子閻是這一次瘟疫負責人。
此時,房里只有剛剛起來的老太太和孟靜兩個人,因為有些秘密只能她們兩個人說。
“祖母求求你,救救祖母的孩子吧?!?p> 老太太靠在床上,滿臉都是淚水,這個時候的老太太沒有平日的祥和的氣勢,只有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
孟靜安安靜靜看著床上的老太太,不知道要怎么說。
三年前……
那日是她出嫁的前一天。她也是這樣和老太太兩個人在房間里面。
“孩子,你真的要放棄骨神醫(yī)這個身份嘛?骨神醫(yī)那個孩子也是寵了你許久的?!?p> “祖母知道,你平日也是不爭不搶??蓢哪莻€小姐……”
“祖母,靜兒只想安安靜靜過完這一世,即使嫁過去,死了,那也是靜兒的命?!?p> “骨神醫(yī)這個身份只是別人起的,然而骨神醫(yī)的身份也不是孫女的,孫女救她們只是因為孫女實在是不祥,德積罷了?!?p> “再說,孫女也是只用了一兩次。本來就不是孫女的,算不算放棄?!?p> “唉……苦了你了?!?p> ………
孟靜回憶到這里,抬頭看著老太太,還是沒有說話。
如果她出去用救人就需要一個身份,可憑空弄出來的身份就沒有落腳點,那么有些東西就拿不出來。
可用骨神醫(yī)的身份,骨神醫(yī)那個家伙也不在這里。
唉…真的又要用么?
可不去,祖母就會失去孟哲宇這個兒子,那么這家里就毀了,那么祖母也會因此郁郁寡歡,一命嗚呼。
半響,孟靜站起來,什么都沒有說走了每出嫁之前的院子,在房間的一個地方動了一下,一間暗室就出現(xiàn)了。
孟靜面無表情走了進去,暗室不大只有二十平米,七七八八放了一下器材,在中間放了一個十字架,十字架上面裝飾著一件曼珠沙華的暗紅色袍子,一邊放了一個狐貍半臉面具。
孟靜靜靜看著這一套衣服半響,又進入了自己的記憶了。
她一出生,就帶著記憶。記憶里一直有一個身穿暗黑色曼珠沙華鳳袍看不清楚長相的女人。同時她也有別的顏色的衣服,白色,暗紅色,暗黑色。
可不管什么顏色,上面都有這個曼珠沙華的圖案。而自己出生就帶著這一套衣服,這一套可以變化顏色的衣裳。
當然它不是從自己娘親肚子出的,那是因為她可以進去一個空間。
里面不大,只有五十平方,有兩層,兩暗室。一層是手術室,里面東西都是記憶里面的。二層是藥房和一間休息室。兩間密室打不開。
她一出生就帶著那些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醫(yī)術中西醫(yī)結合。
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東西,帶了這個神秘的空間過來,同時自己好像特殊的本事……
孟靜回憶到這里,手一揮把暗紅色曼珠沙華的袍子穿在身上。穿在那一刻她意念一動,暗紅色的袍子一下變成了暗黑色,又在自己臉上搗鼓一會。
結束之后一個黑袍,俊美翩翩少年就出現(xiàn)了,連身高和氣勢都改了。。
孟靜低眉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手腕上的曼珠沙華的暗紅色胎記,沒在說什么,拿來一個紙片人默念了幾句什么,放到了地上,自己身行一閃消失了
這個暗紅色曼珠沙華胎記會讓自己百毒不侵。
孟靜離開之后,地上的紙片人突然站起來,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了暗室。
孟靜再一次出現(xiàn)時候已經(jīng)到了城外,看著一副似煉獄的場景,皺眉,不悅,憤怒。
讓落子閻把尸體燒了,怎么沒有燒?堆成一推是怎么回事。
天災之下,死亡的人沒有得到即使處理,水災過后就是烈曬,疫情不爆發(fā)才有鬼。
讓落子閻搭帳篷把難民安受傷的輕重緩急分開,為什么二十多個人一個帳篷,傷者和好的也沒有分開。
七躺八靠的靠的得那么緊,這個男人腦子是不是有病!知不知道大雨過后來臨的爆曬,難民身上發(fā)絲大小的傷口都會增加感染率?
還有,為什么沒有發(fā)涼茶,粥也沒人發(fā)。
孟靜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樣下去不但控制不住,反而會直接爆發(fā)。
孟靜因為有百毒不侵,臉上在前面戴了一個面具。閃身到難民推里走了一圈,看著萎靡不振的難民,看著時不時就有人死去的人堆。
眉頭越皺越緊,走到一個帳篷前面看都不看守在外面的士兵手一揮就把他們打暈過去。
一走進去,就看見落子閻和幾個大臣和太醫(yī)在哪里討論解決辦法。
孟靜冷眼看著眾人,視線落在臉上全是疲憊的落子閻身上。落子閻也再第一時間看見帳篷無聲無息進來了一個黑袍面具男人。
在男人的威壓下,落子閻心驚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這個應該就是他一直找的骨神醫(yī)。骨神醫(yī)臉上的面具太有辨識度了,這個時候能出現(xiàn)在這里,定時骨神醫(yī)無疑了。
孟靜沒有說什么,在過去拿起來一邊的紙一眼一張看了起來。
沒一會一個冷冷的男聲在他這里發(fā)了出來。
只見孟靜拿著一張紙出來一把拍到桌子上:“為什么沒燒尸體?!?p> 說話間又拍了一張出來,聲音依舊冰冷:“為什么沒有及時難民和傷者及時分開,為什么沒有處理尸體,知不知道只要又一個小小的傷口處理不妥當,疫情時爆發(fā)起來就等死吧你”
“如果你按上面的去做就不會死那么多人?!?p> “我前面走了一圈,上面你一個沒有做好。”
孟靜失望的搖搖頭,沒有看著落子閻的眼神說不出的失望。
落子閻心里一驚,沒燒尸體是因為難民不讓燒,而難民都是三五成群呆一起,死活不愿意分開。
他是王爺,他不可能用軍里那一套了對他的子民。
不管心里怎么想落子閻還是把這一切說了出來。
孟靜聽見這些,眉頭皺起,冷冷丟出一句。
“不愿意的就一起燒了。”
“現(xiàn)在,你就去吧難民,傷者,患者放開?!?p> “帳篷一個最多五個人!保持干凈,通風?!?p> “每隔兩個時辰就要消毒一次!”
落子閻聽見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話,總感覺這個男人像自己和孟靜在一起時候感覺。
孟靜看著眾人沒有動作,手一拍桌子:“還不去,等外面的人死完么?”
落子閻也一下子回過神來,趕緊讓人下去按著做。
孟靜轉身就要出去查看病情怎么樣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兵走了進來。
“參見陛下,孟家嫡小姐來了?!?p> 士兵說著,一個淡藍色衣裳,和孟靜一模一樣的女子走了進來了
落子閻看見這個人,一下子站起來:“死女人,給本王回去,你不怕死么??”
沒錯,進來這個就是孟靜弄出來的紙片人,她不想曝光自己認識骨神醫(yī)。而骨神醫(yī)……所以用幻術弄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來。
紙片人孟靜還是那一副不會說話的樣子,無波無瀾,走到了落子閻身邊,一巴掌打在落子閻臉上,指指外面,又指指桌子上的紙。
意思:我是不是白寫了那么多?你為什么一個沒有做!!
紙片人孟靜冷冷看了落子閻一眼,拿著自己的醫(yī)藥箱在孟靜面前點點頭。
孟靜沒有說什么,兩個人去一起走了出去。
落子閻都給孟靜的一巴掌打傻了,什么情況,怎么回事。自己的王妃怎么認識骨神醫(yī)。
落子閻其實自己現(xiàn)在的心不知道是什么感覺。這個女人明明知道會死還要來,是關心自己還是放不下難民?不管因為什么,看見她的那一刻自己心莫名的心疼起來。是擔心她么?
紙片人孟靜和孟靜來到孟哲宇的帳篷里,看見昏迷的孟哲宇,趕緊過去查看起來。
“只是透支過度,無事。”
骨神醫(yī)快速在紙片人孟靜的醫(yī)藥箱里,拿了一副抗生素打了進去。
看著死不了就直接和紙片人孟靜離開了帳篷。
兩個快速去治療傷者,免得二次感染。
“不要,你們不能燒他們,她們都死了,你們連尸體都不放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