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志賢這幾年身體已經(jīng)調(diào)養(yǎng)不錯,但畢竟舊疾在身,精神狀態(tài)始終不如前些年了。
沐氏這幾年多遭打擊,度過了幾次大的危機(jī),由于資金的短缺,最終還是難以挽回。
前幾個月甚至連員工的工資都是緊巴巴湊出來的,許多的老員工也因此失望離職。
女兒還在牢里,他用盡了關(guān)系門路還是救不了她,覺得這丫頭這兩年也確實(shí)跋扈,關(guān)進(jìn)去長長記性也罷,加上公司忙得焦頭爛額,董事會的壓迫,爛攤子忙得焦頭爛額,對于很多事情他早已經(jīng)力不從,在某天的深夜,舊疾復(fù)發(fā),最終還是倒下了。
盡管已經(jīng)請來了最優(yōu)秀的醫(yī)療團(tuán)隊(duì)緊急搶救,還是無濟(jì)于事。
陳月就在手術(shù)室外,當(dāng)時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丈夫突然地撒手人寰,她腦子還是懵的,根本無法想象沒有了他在身邊的日子。
女兒還在監(jiān)獄,沒有凌家的松口,警察局也根本不會放人,陳月一求再求,還是無濟(jì)于事。
她捧著丈夫的照片,整日以淚洗臉,也不敢告訴女兒丈夫已經(jīng)在昨夜悄然離世的消息。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們這個家,如今支離破碎,全都是拜她所賜,是她,害死了她的丈夫,害得她的寶貝女兒坐牢,全都是因?yàn)樗?p> 沐卿卿,你為什么還要回來?
當(dāng)初她就不該心軟留下那個丫頭!
陳月一早氣沖沖趕去了凌家叫囂,卻被告知凌衍和蘇傾前天就帶著小天天出門了,至于去了哪里沒人知道,大概是一家三口的親子游。
一家三口......呵,好一個一家三口。
他們一家三口徹底崩塌了,憑什么那個賤丫頭就可以過得舒服自在?
陳月在門口鬧騰了好一會兒,鄭藍(lán)看不慣她的作為,像個瘋子似的大吵大鬧,擾得她的美容覺都不能好好睡,看在當(dāng)年的情分上,奉勸她好自為之,別沒事找事,否則她也不介意把她送去警察局陪她女兒。
陳月心有不服,但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實(shí)在渺茫,只能先悻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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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起床啦!天天要去玩!快開門!天天要去玩!”
小家伙用力拍打著臥室的門,他醒了好久了,玩具也玩膩了,爸爸媽媽也沒過來找他,小家伙氣鼓鼓地就自己下了床,打開門,也不見爸爸媽媽,喊了兩聲,沒有回應(yīng),小家伙有點(diǎn)害怕了。
他們會不會丟下自己,先出去玩了呢?
他光著腳丫趕緊跑到門口,看到鞋子還在,小小松了口氣,又興沖沖地跑去拍門。
“唔~”
好吵,什么聲音?。?p> 熟睡中的蘇傾皺了皺眉,很不情愿地睜開眼。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胸膛,抬眸是凌衍無比近距離的熟睡容顏,她愣了下,剛想翻身,發(fā)現(xiàn)腰被緊緊摟著,根本動彈不得,最讓她感到害羞的是,身上滑溜溜的感覺。
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什么也沒穿,同樣的,凌衍也是。
昨夜只是抱在一起纏綿親了會兒,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就被吃干抹凈了。
“爸爸媽媽快起床!天天要去玩!”
蘇傾的頭腦徹底清醒了,也聽到了屋外的拍門聲。
糟糕,天天就在門外。
她一手拉著被子護(hù)住胸口,用腳踢了踢身邊還睡得很沉的凌衍,“你快醒醒,別睡了,天天在外面。”
凌衍睜開眼看了眼門板的方向,這么高的把手小家伙也夠不著,不用管他。
“唔,他進(jìn)不來,睡吧?!彼焓謸н^蘇傾,還很困,想再睡會兒。
“爸爸......媽媽......嗚嗚嗚你們不要天天了嗎?”
屋外的小奶音逐漸出現(xiàn)哭腔,小家伙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敲不開門就嚎啕大哭起來。
“凌衍你聽見沒有!快點(diǎn)去哄哄他!”蘇傾見他又睡,屋外又傳來小家伙的哭聲,氣不打一上來,她倒是想去給小家伙開門,可問題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也出不去。
她使勁一腳往凌衍身上踹,他整個人直接狼狽滾到了地上。
凌衍這下是徹底醒了,睡意全無。
這丫頭可真狠啊,一點(diǎn)不留情面,再踢歪一點(diǎn),后果都不堪設(shè)想。
凌衍揉著眼睛從地上起來,蘇傾又叫住他。
“你,你先幫我把衣服拿來!”她眼神幽怨地瞪著他。
衣服昨晚被他扔得好遠(yuǎn),好在他沒再激動得給撕壞了,她這趟出門可沒帶幾身睡衣。
凌衍走過去,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蘇傾背過身正要穿上,門把手突然就被外邊的小家伙擰開了。
蘇傾下意識地慌忙用被子蓋住身體,凌衍黑著臉迅速拎起小家伙往外走。
同時帶上了門。
小家伙睜著圓圓的眼睛,滿臉委屈又無辜。
他腳還沒踏進(jìn)門,不明白為什么就突然被爸爸拎出來了,他只是想讓爸爸媽媽帶他去玩嘛。
“爸爸你為什么不穿衣服?”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