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演奏完畢,蘇傾提著長裙走到觀眾面前,鞠躬謝幕。
這些天的勞累總算結(jié)束了,她可以好好放松幾天。
當(dāng)蘇傾回到化妝間,摘下首飾配件,換好衣服就可以回去了。
此刻已經(jīng)是深夜,盡管剛?cè)肭?,多少還是有一絲涼意。
回到酒店,蘇傾卸了妝,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卷縮在被窩里。
明天下午就可以回R國了,半個多月沒回去了一直在各地巡演,如今也是怪想家的。
疲倦使她很快進去了夢鄉(xiāng),蘇傾所不知道的是,在她和姚霏分開回到酒店房間的同時,也悄然被人跟蹤了。
蘇傾是被用力撞擊,窸窸窣窣撬門鎖的聲音驚醒的。
“怎么回事?誰,誰在外面?”
她關(guān)了燈,昏暗的房間里,什么都看不清晰,撞擊門板的聲音更大了,蘇傾感到來者不善,拿起手機想要報警,轉(zhuǎn)而猶豫,只怕警察還沒到,門就已經(jīng)被撬開了。
她緊緊握著手里的手機,胡亂拿上自己放在桌上的護照跟證件放進睡袍口袋里,錢財什么被拿去還不要緊,如果沒了護照自己就暫時回不去了,補辦起來也很麻煩,她拉開陽臺想先躲出去。
她上了好幾把鎖,一時半會兒要把門撬開還需要一點時間。
來到陽臺,蘇傾突然有些后悔了,這里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遮擋物,門外的人一沖進來就能看到她了。
就在蘇傾惶恐不知所措的同時,她突然注意到,隔壁的陽臺和自己所在的陽臺距離很近,雖不至于抬腳直接邁過去,但賭上一賭,如果能順利跳過去,求助隔壁房間的住戶,說不定自己就有希望了。
當(dāng)然,跳過去的風(fēng)險也很大,這里是23樓,如果掉下去一定會粉身碎骨。
自己此刻已經(jīng)命懸一線了,如果不逃離這里,等門被撬開,恐怕面臨的就不止是粉身碎骨那么簡單了。
蘇傾咬緊了牙關(guān),顫巍巍地爬上欄桿,她的雙腿完全在發(fā)抖,夜晚的風(fēng)很大,很冷,她完全不敢往下看。
瞄準(zhǔn)了要跳的位置,她閉上眼睛,縱身一躍——
就在她跳過對面陽臺的瞬間,房間門也在此時被撬開了。
兩名蒙著面的男人闖了進來,拿著帶有迷藥的毛巾直奔房間中央的大床,然而走近才發(fā)現(xiàn),床上早已空無一人。
“怎么回事?人呢?”
“明明就是這間房,哪個女人跑哪去了?”
兩名男人打開了房間燈,在整個房間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個遍,最后還來到了陽臺。
蘇傾跳過對面陽臺以后,由于高度的跳落,她崴傷了腳踝,她緊捂住嘴不敢發(fā)出聲音,瑟瑟發(fā)抖地卷縮在陽臺邊上的雜物后,但愿沒有被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
“難道她掉下去了?”
兩名蒙面的男人還是不甘心,他們前兩天就摸清了蘇傾的行程,知道她是一個人住在這里,本以為今晚可以好好享用一番那個漂亮女人,沒想到居然讓她給跑掉了。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去看看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拿了再說?!?p> “對對對。”
兩名男人折返回房間里,躲在對面陽臺的蘇傾總算松了口氣。
陽臺這里不能久待,她得快點求助房間里的人。
費力拉開了落地窗,她一瘸一拐地貓著腰順利進到房間里,房間的住戶似乎已經(jīng)休息,也是關(guān)著燈漆黑一片。
蘇傾一進到房間里,整個房間滿是刺鼻的煙草味,嗆得她不禁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這房間里住著的該不是個大煙民吧,抽煙怎么窗戶都不打開,簡直快要窒息了。
蘇傾心里抱怨著,沒想到她的咳嗽聲卻把房間里原本熟睡的男人給吵醒了。
“誰?誰在那里?”
聽到男人的聲音,蘇傾一下屏住了呼吸,哪怕再想咳嗽也強忍著不敢發(fā)出聲音。
凌衍感到奇怪,他伸手打開了墻面的房間燈,整個房間瞬間亮堂了。
四目相視的瞬間,兩人同時一驚。
從蘇傾的角度來看,坐在床上的男人光裸著膀子,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平時除了整天在家會看到哥哥光著上身晃來晃去的,她還從來沒見過別的男人的身體。
蘇傾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再偷瞄了幾眼,他的皮膚白皙,在亮堂的燈光下幾乎白得發(fā)光,略略往下看,小腹上還有結(jié)實的腹肌......
光看那張帥氣的臉,蘇傾的心里泛起嘀咕,哪有男的長這么白的,該不會是哪位富婆包養(yǎng)的小白臉吧?
她這些年都生活在R國,西方國家的開放式生活蘇傾早已見怪不怪,倒也沒什么害羞的。
凌衍也同時打量著站在自己床邊的奇怪女人,精致不施粉黛的小臉,圓溜溜的大眼睛好似洋娃娃,海藻般凌亂的長發(fā)散落腰間,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袍,肩頭滑下了大半,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往下看,她光著腳丫,露出一雙蔥白的小腳,連鞋子也沒穿,這里又是23樓,她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注意到凌衍一直打轉(zhuǎn)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蘇傾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睡袍有些散開,趕緊用手拉好身上的睡袍,擋住泄露的春光,“你,你往哪看呢!”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誰?怎么進來的?”
“我,我......”蘇傾一時不知道要怎么說明自己的身份,如果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害怕被壞人抓住,從隔壁陽臺跳過來的,他會相信嗎?大晚上的該不會以為她是在夢游吧?
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凌衍不再跟她客氣,掀開身上的被子,起身走近她。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我要喊人了!”
蘇傾以為他是要對自己做什么,害怕得尖叫起來,凌衍來到她的面前,抬起手,仿佛拎小雞一般,揪著她睡袍后的領(lǐng)子就要把她給扔出去。
“??!不要!求你了,我不能出去!我說,我說還不行嘛!求求你了,救救我,我真的不能出去!”眼看他拎著自己快走到門口,蘇傾更害怕了,她死死抓著他的胳膊,不想就這樣被扔出去。
如果真的被扔出去,萬一待在她房間的那兩個男人還在周圍徘徊,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聽著她的哭喊聲,凌衍有些心煩,不知怎的,心一軟,還是放開了她的衣領(lǐng)。
蘇傾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腳踝腫疼得厲害,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再站起來。
凌衍坐在沙發(fā)上,打量著地上的女人,“說吧,你到底是誰,來這里又是什么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