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現(xiàn)在何必當(dāng)初呢!”傅九故意嘆息道:“早就跟你說,我一說出身份能嚇?biāo)滥悖墒悄悴恍?,偏要試一試?!?p> “我也很想放了你,只是我這么大的身份被你不斷挑釁,我要這么算了,以后難以在外面站穩(wěn)跟腳,讓人服眾?!?p> 傅九開始拿架道。
來到這個世界后一直都是被人欺負(fù),現(xiàn)在難得翻了身,不好好裝逼一下,都白瞎了系統(tǒng)給他這個高配身份。
伙計一聽自己這次是完了,當(dāng)下就癱軟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得罪天魔門少主,他還想活命,簡直是癡心妄想。
“少主里面請,他就交給屬下處理吧!”大長老態(tài)度恭敬。
傅九點(diǎn)了點(diǎn)頭,爭吵這么久他口都有些干了,反正有人幫他教訓(xùn),他也用不著自己動手。
本以為大長老只是斥責(zé)伙計,最多也是打他幾下,讓傅九驚訝的是,大長老竟然把人殺了。
聽到求饒聲,傅九回頭望去卻晚了一步。
“把人拖下去,皮扒了掛在城墻上以儆效尤。”說著大長老將沾滿鮮血的匕首丟在地上,又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這才走向木若呆雞的傅九。
“可是嚇到少主了?”大長老收起陰冷的表情,恢復(fù)畢恭畢敬的樣子,擔(dān)憂的問著。
雙腿不停在打顫,這種景象傅九只在電視劇里面看見過。
這特么也太可怕了好不好?
說殺人就殺人,還沒有王法,不僅如此,還殘忍的要把人皮掛在城門口任人觀賞,這還是人做的事嗎?
“你趕緊讓他們回來,把死者埋了,千萬不要扒人皮?!备稻徘榫w激動的說著。
“這怎么可以,如主子所說,不給他一點(diǎn)教訓(xùn),日后如何立威?!贝箝L老態(tài)度堅決。
傅九急得在原地踏步:“我收回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趕緊把人給我叫回來,千萬不要扒人皮?!?p> 現(xiàn)在傅九終于明白,何為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dú)⒒镉嫞瑓s因為他的無知從而害死他。
這讓傅九覺得很是罪惡,早知道大長老是這樣一個懲罰手段,他是打死也不會把人交給他處理。
“回稟少主,您說晚了,老夫估摸著人皮已經(jīng)被扒下來,正往城門口送?!?p> 傅九手指著大長老,氣的你了個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
“老夫終于找到少主,還有很多話想要跟少主說,少主沒必要為一個沒有必要的人浪費(fèi)時間,且隨我上樓上說吧?!?p> 沒有必要的人,什么算是沒有必要的人?
老天既然賦予每個人一條生命,就代表著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意義。
大長老在厲害,也沒有權(quán)利左右別人的人生,以及性命。
他這樣視人命如草芥,跟魔鬼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跟你談任何事情,我也不想看到你,你給我出去?!备稻攀种钢T外,低吼道。
他現(xiàn)在需要時間平復(fù)內(nèi)心的狂躁。
他也需要時間來接受,消化這次的殺人事件。
“可是屬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少主講,事情嚴(yán)重緊急,耽誤不得。”大長老面露難色。
傅九面如底灰:“我要你滾,你聽不見嗎?什么事情都跟我無關(guān),我現(xiàn)在只想靜一靜?!?p> 大長老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既然如此,那老夫晚些再來找少主?!?p> 大長老一步三回頭,以為傅九會叫著他,然而終是讓他失望。
得知傅九身份,再也無人敢阻止他,誰也不敢提銀子。
掌柜客客氣氣的將傅九帶到上房,給他準(zhǔn)備一些好酒好菜,站在一旁伺候。
傅九淡漠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卻沒有心情動筷子。
他將目光轉(zhuǎn)到掌柜身上:“你給我準(zhǔn)備這些,我沒有銀兩付賬?!?p> 掌柜陪笑道:“少主真會開玩笑,這整個店鋪都是您的,誰還敢從你要銀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有什么需要您叫喚我一聲,奴才定隨叫隨到?!?p> 傅九皺了皺眉:“這家酒樓怎么成我的了?”
“少主您有所不知,這家店鋪是天魔門開的,您身為天魔門少主,這家店自然也就是您的?!?p> 這要是換做之前,傅九定開心得不得了,只是這一次他一點(diǎn)也開心不起來。
掌柜很有眼力價給傅九倒一杯酒,道:“這九釀春酒乃是店里的特色,少主嘗嘗味道如何?!?p> 傅九持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酒很烈,他不喜的皺了皺眉。
他這一皺眉不要緊,掌柜嚇了一個哆嗦,生怕是他伺候不周到。
這要是得罪了傅九,下場可就只有死路一條,本來是想討好,但掌柜可不想討好不成反成災(zāi)。
“少主可是不喜歡,我這還有別的,我給你斟上?!?p> 傅九擺了擺手,神態(tài)疲憊的說著:“你先出去吧!”
“少主可是嫌棄我伺候的不好?”掌柜緊張的問著。
傅九揉了揉眉心,半響道:“與你伺候無關(guān),我只是累了想一個人休息?!?p> “那少主先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您叫我?!?p> 傅九點(diǎn)頭,掌柜走后,他拖著疲倦的身體躺到床上,盯著房梁發(fā)呆。
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地獄,真有地獄,他死后會被判下多少層,承受多少責(zé)罰。
伴隨著咣當(dāng)一聲巨響,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直奔床頭的位置,持劍向傅九刺來。
傅九一個鯉魚打滾,驚險的躲過刺擊,可憐胳膊被劃破。
傅九吃痛的叫喊出聲。
還不等他從疼痛之中回神,黑衣人在次追擊而來。
“窩草??,還來?”
傅九忍不住爆粗口,狼狽的從床上爬下去,踉蹌向門口位置跑。
因怕被人打擾,在掌柜走后,傅九特地將門給鎖上了。
他笨手笨腳的去拽門,誰知道連門這個時候也跟他作對,怎么也打不開。
刺眼的光芒從眼前閃過,傅九下意識轉(zhuǎn)身看去,卻見冰冷的長劍正向他所在方向飛來。
他嚇得腿都軟了,一動不敢動。
眼看著尖銳的劍鋒離他越來越近,傅九眼前一黑,昏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