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這是什么鬼東西?”
他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像是數(shù)九寒天里的暴風(fēng)雪,凍得她從骨子里都透出寒意來。
面前的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神色不愉,似乎是怒到了極點。
可他并不是來參加她的婚禮的。
怒極反笑,是郁桑見過的第二次。
第一次隔得太過久遠,她記得是在夏天。
那一天晚自習(xí)后郁桑沒有等他一起回家,結(jié)果被一群小混混攔在了弄堂里。
她嚇得縮在地上嗚嗚的哭,小混混圍著她說些她聽不懂的污言穢語,時不時伸手摸一下她的頭發(fā)或者是碰一下她的肩膀。
她絕望的瑟縮著。
正當(dāng)這時候。
背后響起少年壓抑怒氣的微啞聲音,“你們哪只手碰的她?”
混混們有人認識他,“喲,這不焰哥么?這是你的妞?”
“嘴巴,放干凈點?!苯娑⒅麄儯Φ没旎靷冃睦锇l(fā)毛,“老子不介意你們一起上?!?p> “你他媽……”小橘毛罵罵咧咧的就要往前沖,旁邊的人拉了他一把,“喂,算了吧,一中江焰啊,巨他媽能打,又狠又不要命的那種?!?p> “慫狗,怕了?”對面的人插著褲袋,歪著頭笑嘻嘻的,似乎故意在惹怒他們。
小橘毛一聲“臥槽”,感覺自己的人格被深深侮辱了,被激怒后,猛地向他沖過去。
江焰三拳兩腳就解決了他們,打得他們一個個哀嚎驚叫著就跑了。
他的眼睛在夏夜星空下明亮得不像話,汗水沿著精致的輪廓低落,少年的嘴角受了些輕傷,眉眼間卻好看到不行,他輕輕喘息著問她:“你怎么不等我?”
她抽泣著不敢出聲,因為那時他在笑,眉眼里透出的卻是她從未見過的怒火。
她臉上還掛著眼淚,委屈的又要哭出來:“我等你了啊,你們班上的人說你先走了?!?p> 他見不得她哭,立馬就溫柔起來放軟了調(diào)子哄她。
“好了好了,我的錯,我不該去蹲廁所的?!?p> 她被他逗得“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那時候多好啊,他們的眼里互相倒映出來的只有對方的樣子。
而今天,郁??粗约荷砩系幕榧啠蚝笸肆艘徊?,也輕輕笑起來,“江焰,謝謝你來參加我的婚禮?!?p> 她說謊了。
她其實還是很想再聽到一句,“你怎么不等我?”
可是她只聽到他最后說道。
“是嗎?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p> 他的眼眸子黑如墨畫,沉沉的倒映出她穿著婚紗禮服的影子。
手工訂制的婚紗盛大而華麗,她覺得沉重而繁瑣。
甚至難以站立。
她終于支撐不住軟軟的滑倒在酒店休息室的沙發(fā)上,手心都是涔涔的冷汗,心跳如擂鼓,汗,已經(jīng)濕透了整個手掌。
她抬頭看向那個決絕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
眼淚還是忍不住從眼眶中滑落。
記憶里的少年漸漸與眼前的人重合,周遭的一切突然變得靜謐,好像光年倒流回不知名的時代。
在那些香樟樹繁茂的年歲里,還有他。那時候的他們老是吵架,可怎么吵都吵不散。
嘉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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