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力量。
這話對顧俟瀟來說,有些震撼。
作為顧家的孩子,就算是沒有繼承權(quán),童年也要比尋常孩子殘酷得多,從小到大,只有哥哥跟她說過,有需要的,就去找他。
但哥哥又不欠她的,顧俟瀟明白自己的路還是得自己走,這一路上受的罪,也得自己扛。
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
“和我一起?!?p> 顧俟瀟只覺得有些恍惚,她好像有些明白,穆蒔為什么會被稱為KPL的神級選手,為什么他帶領(lǐng)的STANT可以成為華夏KPL聯(lián)盟里的第一戰(zhàn)隊。
不后退,不言棄。
這就是穆蒔。
回去嗎?
顧俟瀟低頭,看著雙手,認(rèn)真地問自己。
承認(rèn)吧,你喜歡站在賽場上的感覺,想念指尖行云流水的操作以及和隊友們一起捧起獎杯的興奮感。
你熱愛電競。
不止如此。
顧俟瀟雙手握拳。
穆蒔說的對,她就算退役了,也不代表著一切就會平息,陳楚,廖同,還有血族的敵人。
他們不會放過她。
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她抬頭,看向男人,道。
“好,我加入。”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四周的場景開始如鏡子一樣碎裂,黑暗破碎,從縫隙中鉆出光亮。
顧俟瀟雙眼微亮。
魘,破了。
“走吧,我們回去?!蹦律P朝她伸出手,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顧俟瀟握住,展顏一笑。
如清雋的花兒突然綻放,驚艷得有些過分。
穆蒔眼前一晃,只覺得,少年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些。
想藏起來。
這是他從魘回到現(xiàn)實世界,腦海里最后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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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世界,該隱揮手,拍死了第三十七只想要飽餐一頓的蚊子。
顧俟瀟睜開眼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某只在吐槽。
“該死的蚊子!吾要滅你全族!”
“啊啊啊,還敢來,跟吾搶吃的!”
“揍汝丫的!”
“拍死汝,拍死汝!”
顧俟瀟沉默。
她在思考,蚊子算不算是血族的遠(yuǎn)親,畢竟都是吸血的。
滅全族什么的,確定不把她們包括在內(nèi)嗎?
穆蒔睜眼就看到少年臉上一陣糾結(jié),低聲問:“在想什么?”
顧俟瀟搖頭。
該隱聽到動靜,雙眸一亮,揮著小肉翅就飛過去,直接撲到顧俟瀟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汝要嚇?biāo)牢崃?,嗚嗚嗚……?p> 顧俟瀟看著小不點努力揮著蓮藕一般的小胳膊控訴她,覺得有些好笑。
“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嘛?!彼噲D安撫某只的情緒。
該隱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連帶著翅膀抖動,看上去有些滑稽。
“嗚嗚嗚,汝還說!汝知道魘有多可怕嗎,稍有不慎,汝就會被困在里面,再也走不出來了!”
雖然小家伙不靠譜了一點,但她這話說得沒錯。
顧俟瀟想想自己在魘中差點就拿匕首自殺,不由摸摸鼻子,有點后怕。
“好了,別哭鼻子了,你可是堂堂血族始祖,該隱大人唉?!?p> 她調(diào)侃道。
該隱一聽,急了,趕緊用手背抹掉眼淚,胸脯一挺,昂著頭道。
“胡說,吾什么時候哭鼻子了!”
“好好好,你沒有。”顧俟瀟笑著附和。
該隱傲嬌地哼了一聲,一副“那當(dāng)然”的樣子,只是一雙血瞳下隱隱的紅痕卻是騙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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