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标戧蛔孕渲心贸隽艘环葜窈啠f道,“方才我便在籠子里看這個,雖說字不太懂,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畫?!?p> 竹簡在桌上緩緩攤開,上面一部分是字,一部分則是畫。
李宣拿過竹簡的一側(cè),目光漸深,笑道:“有趣,這里是趙國的首都,難不成寶藏在那兒?”
暗一說道:“如今是江南,那里帶甲百萬,殿下覺得有陷阱?”
李宣搖頭說道:“待陛下做主吧,孤倒是有些想回京了?!?p> 陸昊抽了抽竹簡上那個小黑點,指了指旁邊的一處交接,說道:“這里,應(yīng)該是荒山野嶺,若真有寶藏也應(yīng)該是這邊?!?p> 他的猜測終歸是猜測,如此巨大的寶藏還是得皇帝陛下說了算,不可能自己去打探。
“先秦,墨家,機關(guān),丁威……這件事的水越來越深了?!崩钚f道。
先秦時曾整合六國,大一統(tǒng)過,只不過后來因為內(nèi)憂外患,外加上繼承人的昏聵無能,最終這個龐然大物四分五裂。現(xiàn)如今,大唐亦是如此,不過好在如今陛下當(dāng)是清明,官員也不算是尸位素餐之輩。
“有人想要告訴我們,危機來了。”李宣嗤笑一聲,隨機將逐漸和地圖放在了暗一手中,道,“交給林震天,告訴他,此事萬不可泄露半分。”
陸昊說道:“可殿下,現(xiàn)如今楊應(yīng)的死牽扯的東西太多了,若是再查下去,恐怕也幕后之人也許會下殺手。”
李宣看了陸昊一眼:“你怕了?”
陸昊齜牙咧嘴:“當(dāng)然不是,只是想問殿下借個人?!?p> 說著,指了指暗一。
李宣頷首,同意了。
門子在外敲門說道:“太子殿下,孔大人求見?!?p> “哪個孔大人?”陸昊問道。
“是孔拘正孔大人?!?p> “讓他進來?!崩钚f道。
陸昊從鼻孔中呼出一口氣:“我先去查案了。”
話音剛落,孔拘正便進來了。
陸昊朝著他點頭招呼:“孔大人?!?p> 未等孔拘正回答,陸昊便離開了。
孔拘正行了個大禮:“下官見過太子殿下?!?p> 李宣親手扶起孔拘正:“孔大人乃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孤受不起此大禮,快快起來?!?p> 孔拘正對于這個儲君還是很滿意的,俗話說得好驕傲使人落后,李宣在他們這些大臣的面前不會擺架子,彬彬有禮又謙卑,并且受太傅教導(dǎo)也可以說得上是滿腹經(jīng)綸。
“多謝殿下?!笨拙姓卣局绷松眢w,待李宣放下胳膊后便道,“下官今日前來,有一事想要問殿下?!?p> “孔大人問便是?!崩钚麥睾偷匦χ?。
孔拘正的心安定下來了,說道:“下官聽聞陸公子將縣令大人痛罵一頓后把通敵叛國之人放了出來,可有此事?”
李宣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此事孤知道,所謂之人并沒有強有力的證據(jù),陸昊也是想還人清白?!?p> 孔拘正卻是不贊同,他說道:“陸公子心善,然此事卻是越俎代庖,且陸公子沒有官名,功名在身,如何能調(diào)查此事?!?p> “況且陸公子一介白身就能辱罵縣令大人,此事不予追究已是殿下仁慈,如今把手伸到了楊縣的事務(wù)上來更是不該啊殿下?!?p> 李宣說道:“這些事都是孤在管,只是分身乏力,讓陸昊暫且便宜行事罷了。”
這話直白點就是說這都是老子在辦的,別再嘰嘰歪歪管那么多了。
陸昊不行是吧,那算在孤的名頭是可以了吧!
可孔拘正是什么人,他剛正不阿,對于這種越俎代庖,一介白身辱罵官員的風(fēng)氣一定得禁止。
“殿下……”
……
陸昊尚且不知李宣在書房中被孔拘正說的想殺人,他找到了丁芍,兩人開始梳理已經(jīng)找到的證據(jù)。
“其一,這個兇手武力高強,且精通醫(yī)術(shù)和機關(guān)術(shù),懷疑的人有丁威?!标戧豢戳搜鄱∩?,見他面色不變繼續(xù)道。
“其二,就算是丁威所致,但是楊應(yīng)才來了一天就被殺害,顯然這里邊有人知道且通報了那個兇手。”
“這人便是我們現(xiàn)在要找到的?!?p> 二人沒有直接可以找到兇手的途徑,只能是先找到幫兇。
“你是懷疑隨行的官員和看守楊應(yīng)的人?”丁芍不蠢,自然也想到了這些人,他們都看到了楊應(yīng)并且有機會接觸,“不過,就算有通風(fēng)報信的人,這都幾天過去了,就算未逃想必也做好準(zhǔn)備了?!?p> 陸昊摸著下巴說道:“不,還有辦法。”
他看了丁芍一眼,說道:“靠你了?!?p> “我?”丁芍一臉的莫名其妙,他?
……
“如此之事還望殿下重視?!笨拙姓荒樥龤獾貏裾]著,“陸公子雖年幼,但是也已經(jīng)在國子監(jiān)就讀,老夫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誤入歧途啊。”
李宣桌上的茶水喝了一盞又一盞,他點了點頭,說道:“孔大人的良苦用心孤曉得了,若是下次陸昊依舊如此,孤必定將孔大人的金玉良言說與他聽,他必定會得到教訓(xùn)?!?p> 孔拘正點了點頭,還算滿意,畢竟撥正一個少年人還得一步一步來。
“至于京城的酒樓那就隨他去了,那戶人家沒有經(jīng)營生意呢?”李宣笑了笑說道。
不知為何,孔拘正竟然抨擊了京中的春意樓,對陸昊行商賈之事十分不齒。
不過話又說回來,陸家和孔拘正八竿子打不著什么干系,這也管的太寬了。
就算你是御史,可陸硯才是巡撫,是有官名的。
陸昊大喇喇地門外走了進來,瞧見孔拘正還在,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由驚詫道:“孔大人還在呢?!?p> 說著,就到一旁去喝水,這一路布置好又走過來實在是太累人了。
李宣看了眼孔拘正的臉色,咳嗽兩聲提醒陸昊。
孔拘正氣地發(fā)抖,怒道:“陸昊,殿下乃是儲君,是未來的君父,你如此無禮,實在是,實在是……”
他已氣的不知如何形容。
陸昊驚愕地不知如何是好,看著李宣并表示這位孔大人犯病了?
“咳咳,孔大人,孤和陸昊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先退下吧?!崩钚f道。
孔拘正還想說些什么,李宣的態(tài)度卻是強硬,只能退了下去。
陸昊聳了聳肩,頗有些無語。
三日后,楊縣突然盛傳,他們縣里來了個神醫(yī),能讓死人說話,且這事有人親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