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等?!标戧徽f道,“等到新來的縣令到任,到時候他們不做也得做?!?p> “你是說政績?”
李宣頓時想明白了。
陸昊點了點頭,將他的想法說了一陣:“新任縣令必定十分在乎政績,再加上這邊的地頭蛇,若他態(tài)度不強硬恐日后難過,所以若是等他到來,必定不會讓這些人再如此。”
謝嵐兒坐在一邊,微微撅嘴,說道:“那你看吳大人不也清廉嘛,可后來的下場便是請辭。若是信來的縣令和楊應一般,那到時候官府和地方沆瀣一氣,你這又如何呢?”
“嗯……”陸昊一時之間,還真沒有什么對策。
李宣放下手中的冊子,說道:“罷了,算算日子,孔拘正幾人也要回來了。等他們回來,圣旨也該下來了?!?p> “不過殿下,你可發(fā)現(xiàn)了一事?”陸昊興沖沖地說道。
李宣疑惑地看著他。
陸昊打了個響指:“之前你說,趙國有一儒俠,乃是一等一的謀士,可胡家寨都沒了,他還沒出現(xiàn),算不算是殿下算有遺漏呢?”
李宣挑眉,淡笑不語地看著陸昊。
陸昊一頓,連忙岔開話題,說道:“那咱們就等著孔大人韓大人他們凱旋歸來吧?!?p> 中氣十足的聲音十分唬人,可惜沒有人應和,就變得十分尷尬。
……
好不容易從房間里出來,陸昊呼吸了口新鮮空氣,心思卻有些沉重。
說實話,他不太想讓孔拘正把楊應給救回來。
在慈縣死了,還能說是病死,可若到了楊縣,那就說不清了。
不僅不能死,還得把他救活,而后再找一個時機將人弄死,真是太麻煩了。
“唉?!标戧婚L嘆一口氣,有些無奈。
“大人,您在煩惱什么?”狗剩站在一旁問道。
陸昊搖了搖頭:“小明呢?”
“小明?”狗?;叵肓艘幌滦∶骶烤故呛稳?,想起來之后便道,“他們四人正在府衙,看著蔣大人?!?p> 陸昊皺眉,說道:“你去和他們說一說,蔣文書不用看著了,隨他去吧?!?p> 反正這人太子也知道了,用不著藏著掖著。
……
去慈縣的孔拘正等人十分難過。
剛到慈縣,也沒個接待的人。
不過幸好,寧大善人寧偉找到了他們,給他們住豪宅,吃美食,若不是太子有命令在身,他們還真不想走了。
韓則在一旁冷眼旁觀,當然,他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該做的一樣沒落下。
“孔大人,韓大人,何不再多待兩天。”寧偉遺憾道,“慈縣還有許多風趣的東西,幾位大人若是早早離開,日后公務繁忙恐怕也未能再過來了?!?p> 韓則無奈道:“奉了太子的令,咱們也只能早早地完成任務,否則大家都難看啊?!?p> “是是是?!睂巶サ吐曊f道,“草民也懂各位大人的無奈,這樣,等大人們離開的時候,草民給你們踐行?!?p> 一旁的孔拘正放下筷子,聲音在如斯安靜的飯桌上顯得有些突兀。
“不滿寧先生?!笨拙姓虐宥謬烂C地看著寧偉,“咱們今日便要啟程,至于踐行,那大可不必,咱們來這兒是為了百姓,不是為了擾民?!?p> 一番話下來,打消了其余人的想法。
這孔拘正,咋就這么,這么……不來事??!
韓則心中冷笑,也閉上了嘴巴。
慈縣這趟渾水,他原本就沒打算趟,正好孔拘正說了,也有個名頭避開。
至于其他人,那就自求多???。
寧偉聽了這番話,也不尷尬,臉皮早就在幾十年的生意場中鍛煉出來了。
“孔大人教訓的是,小人沒想明白,多謝大人教訓?!睂巶ブt虛道。
孔拘正點了點頭,頗為滿意。
等了二日,他們也要啟程了。
倒是這慈縣的縣令,十分令他們意外,似乎因為某種原因,要和他們一起覲見太子殿下。
孔拘正皺了皺眉:“這,于理不合?!?p> 韓則則是說道:“楊大人必定有要事相商,再說楊縣和慈縣快馬加鞭也不過七八日罷了,孔大人變通一下罷?!?p> 這話幾乎是在斥責孔拘正,不過他也只是忍者點了點頭。
……
陸昊坐著躺椅,在院子里一搖一晃,手邊是瓜果,好不愜意。
微風習習,藍的天白的云。
“啊,多美好的世界?!标戧婚]著眼睛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皺起了眉頭,“咦,怎么會有這么濃烈的香味?”
空氣污染了?
“孤看你是睡傻了?”李宣在一邊毫不客氣道。
陸昊不知道李宣從溫潤如玉變成了現(xiàn)在如此嘴毒,究竟是誰玷污了我們高貴白暇的太子殿下!
他有些憤怒。
李宣說道:“孔拘正和韓則回來了,楊應也來了,說是有事稟告。”
陸昊看著李宣,猜測道:“你是說,在這里?”
說著,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只不過,這會不會太不講究了。
李宣:“孤,只是來問問你,去不去?!?p> 這就有點尷尬了,不過想到韓則以及楊應的關系,陸昊還是答應去了。
“殿下?!?p> 韓則等人行禮過后,便道,“慈縣如今情況良好,即便是染病的幾人,也已經(jīng)開始恢復了。”
李宣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幾位大人辛苦了,都下去休息罷?!?p> 能得到太子殿下的一句辛苦,幾人心中都甚是激動,不過還記得自己所在何處,于是感激過后便退了下去。
只剩下了楊應。
陸昊笑瞇瞇地說道:“楊兄,許久不見?!?p> 楊應被這聲“楊兄”驚醒,眼神迷茫。
他怎么也沒想到,先前被他忽視的所謂韓家兄弟竟然是當朝太子!
這么說來,自己的那些秘密和告諸于天下有何區(qū)別?
李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早就看見了楊應的事態(tài),也清楚是為何如此震驚。
陸昊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起來像是落井下石。
事實上,他也不算,頂多是個看好戲的。
“楊兄,雖然你我二人闊別不久,但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啊?!标戧桓锌宦?,說道,“當初你交給我的東西我都交給了太子殿下,若你還有什么冤屈,現(xiàn)在可以直接說了?!?p> 楊應腦子已經(jīng)拐不過彎了,但他有一件事十分肯定,那就是他非常想要打死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小人!
這個小人不僅欺騙了他的賬本,還欺騙了他的感情!
貓喜魚
沒有靈感,于是換了個簡介 emmm…… 感謝一直在看我作品的書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