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杰撲了個空。
五皇子將蓋子掀開,一股濃烈的香味立馬飄了出來。
趙杰尷尬地笑了笑:“這,這就是個小玩意兒,五皇子,我還有事情,要去伺候我家老爺子?!?p> 五皇子微微一笑:“噢,那你去吧,本皇子是來找陸昊的?!?p> 趙杰一愣,舔了舔唇,心中腹誹道:不是五皇子,你要我說的那么明白嗎,這東西是我的呀。
五皇子卻是沒理趙杰,對著李宣說道:“天天在宮中吃菜,御廚也就是那回事兒,我聽說春意樓的菜很不錯,只可惜一直沒去嘗嘗。聽聞春意樓的菜一盤可值千金,不知道是否名副其實?”
陸昊一聽,把趙杰扯到身后,夸道:“五皇子真是慧眼識珠,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話,我們春意樓說的就是這種‘酒’,您放心,您第一次去給你免費。只要去了一次,保管你天天都想去?!?p> 李宣笑道:“那今日便看看你的手藝了。”
趙杰一聽,眼珠轉(zhuǎn)了一圈說道:“那咱們一起吃吧,我家老爺子身邊還有小輩,不缺我一個?!?p> 陸昊也是同意了:“那,就把你們的獵物拿過來吧?!?p> 不僅僅是烤就完事兒了,你還要剝皮,拔毛,把內(nèi)臟拿出來,還有要撿柴火燒柴,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陸昊看著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的獵物,眉頭微微挑了挑:“你們就這么相信我的手藝?”
看了眼地上的柴火,恐怕柴燒光了東西還煮不完吧。
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可惜陸昊還沒有把柴點燃。
并不是他不會點,而是這群大佬光是坐著——不僅僅是李宣和五皇子。
皇帝剩下的幾個兒子都來了。
陸安心尖顫抖,愈發(fā)覺得他們在京都舉步維艱。
陸昊倒是心大,反正來了都是朋友,甭管是塑料的還是表面的。
等了半個時辰,終于烤熟了一點獵物。
“嘖嘖嘖,陸二的手藝果真名不虛傳啊?!币蝗艘Я艘豢邗r美多汁的牛肉說道。
陸昊笑了笑:“承蒙夸獎,都是食客們厚愛?!?p> 一人聞言輕笑道:“不過本皇子聽說你要把春意樓抵押出去了。”
“如此,不是很可惜嗎?日進(jìn)斗金的食樓,想必假以時日也會和天然居一般?!?p> 陸昊不傻,天然居后面是有人的,可他的春意樓,妥妥的就是一塊肥美的肉塊。
“哪敢哪敢,天然居可是京都的招牌。”陸昊笑瞇瞇地說道。
“這是何意?”五皇子有些不理解。
陸昊解釋道:“就是一聽到京都你就會想到天然居,一想到天然居你就會想到京都?!?p> “噢,原來如此?!?p> 陸昊低頭燒烤,撒上一點孜然,香味開始彌漫開來。
“陸二,你之前處理的案件怎么樣了?”一人問道。
那人的面孔一般在黑暗中,一半在跳躍的火光中。
陸昊仔細(xì)地想了想,說道:“這幾天的事情太多了,弄得我有點頭暈,這事兒得等到狩獵結(jié)束后再去看看。不過雖然我不在了,順天府的人肯定能做的好好的,說不定我就是去撿個便宜。”
那人又道:“順天府的何大人我也有所耳聞,只不過性子懦弱,為人處世倒是圓滑?!?p> 陸昊不知該怎么接話。
你說的不錯,那的確是個沒能力墻頭草?
還是說你錯了?
“行了,早吃完早休息,明日還要陪著父皇去狩獵。”李宣淡淡道。
陸昊有些震驚:“陛下的傷好了?”
“怎么你沒注意,白天的身后陛下可跟著我們一起去逛了一圈?!币蝗苏f道。
幾人說說笑笑,吃飽喝足后便回到了自己的營地中。
趙杰趁著幾位皇子離開后,湊到陸昊身邊道:“還有嗎?”
“明天輪到我伺候老爺子了,不能過來?!?p> 勉強(qiáng)算是一個理由,陸昊從懷里掏出一瓶醬料。
“想不到你們還搞輪流制的。”陸昊抵了抵后槽牙,笑道。
陸安看著趙杰遠(yuǎn)去,想到晚餐時幾人談的內(nèi)容,不禁有些擔(dān)憂:“何家的案子真的不要緊嗎?”
陸昊擺了擺手:“哥,你放心,那是我人生的起點,我絕對不會讓他成為負(fù)的?!?p> 雖然陸安聽的不太懂,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在說什么。
陸昊躺在外面的草地上開始看星星,想不到短短幾月的古代之旅就讓自己幾乎忘了上輩子的事情。
迷迷糊糊地,陸昊幾乎就要睡了過去。
只不過,一陣吵鬧把他一個激靈給吵醒了。
“刺客,快追!”
“不好,太子殿下受傷了,太醫(yī)!”
陸昊皺眉,爬進(jìn)了帳篷,他哥陸安還是睡得很香,甚至還打了個呼嚕。
于是陸昊也閉上了眼睛。
再醒來,陸昊是被陸安搖醒的。
“昊兒起來了,出事了!”陸安面色焦急,頭發(fā)凌亂,顯然匆忙起身還沒來得及打理。
陸昊吐出一口氣:“是什么事情?”
陸安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太子殿下出了事情。”
陸昊皺眉,不是刺客嗎?
心中深深地吐槽了一口氣,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狩獵狩獵,結(jié)果人到是成了獵物。
陸昊睡覺的時候本來就沒有脫掉衣服,起來很快。
屬于李宣的那頂帳篷外圍滿了人,太醫(yī)們端著清水進(jìn)去,又端著血水出來。
皇帝陛下似乎在里面,因為力公公在外面看著。
而門外,還有一個少年跪著,面容低垂,看不清神色。
大臣們指指點點,一部分的大臣面色十分嚴(yán)肅,陸昊判斷,這些人或許是李宣那面的人。
“陸公子,您來了,快進(jìn)去。陛下正要差奴才來尋吶?!绷f道。
陸昊被半推半就地走了進(jìn)去。
楊院正坐在床邊給李宣包扎,皇帝站在一旁面色陰沉,李宣時不時地皺眉,似乎是因為傷口疼痛,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別的神色了。
楊院正看到陸昊進(jìn)來,神色微微一變,隨機(jī)笑道:“陸公子?!?p> 皇帝道:“你給隱宣看看,有沒有別的傷勢了?!?p> 陸昊點頭,對著楊院正十分抱歉。
正要坐下,門外罰跪的少年也走了進(jìn)來,委屈地喊了聲父皇又跪倒在地。
皇帝沒理,看著陸昊道:“如何了?”
此時此刻,像極了一個寵愛兒子的父親。
陸昊仔細(xì)地看了:“沒有了,傷口都被楊院正處理好了?!?p> 皇帝這才松了一口氣,想起小兒子的所作所為則又是氣不從一處來:“你倒是說說,這刺客是從哪兒找來的?行刺朕,行刺你大哥,意欲何為!”
少年委屈道:“父皇,兒臣說了不是,再說萬一這只是大哥的苦肉計呢,您總是這樣冤枉兒臣!”
氣氛一下子詭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