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純白色的審訊室里,羅峰帶著手銬被固定在金屬座椅上。
房間里,空調(diào)嗡嗡作響,墻上的溫度計顯示,此刻室內(nèi)的溫度已經(jīng)降到了負五度的地步。刺骨的寒風(fēng)直往人褲腿里鉆。
“羅峰是吧,真是好大的架子!傷人以后不知悔改,現(xiàn)在居然還是這個態(tài)度,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
開口說話的是一名金發(fā)男子。
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手上還拿著紙筆,像是要記錄些什么。
但任憑他怎么詢問,羅峰始終是一副神情淡然的模樣。
“別浪費力氣了,事情調(diào)查清楚之前,我沒可說的。”
羅峰打了個哈欠,似乎根本感受不到室內(nèi)的寒冷,反而閉上眼睛冥想起來。
“行,仗著身體素質(zhì)硬挺是吧,那你就在這待著吧,我看你能不能挺到明天早上?!?p> 啪!
見詢問無果,那名金發(fā)男子把手上的白紙往桌子上一拍,扭頭走出了審訊室。
而羅峰依舊不為所動,反倒是等那名男子離開后,他的身上忽然升騰起一股白色的熱浪,將他頭發(fā)和睫毛上的白霜全部消融,整個人又變得清爽起來。
審訊室外。
那名被羅峰一腳就踹倒在地的男性股東正在等候。
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可沒有之前的神氣了,臉色蒼白,頭部和手腕都纏著厚厚的繃帶,胸前還被固定上了一份方形夾板,
每一次呼吸,他的臉色都會微微變化,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此刻瞥見有人從審訊室出來,他連忙迎了上去。
“張兄,這次要不是兄弟命大??峙戮捅贿@小子給弄死了,你可絕不能輕饒他啊?!彼麕缀跏且е缹鸢l(fā)男子說道。
他之所以去陷害羅峰的母親,正是得到了眼前這位的授意,只是誰也沒想到居然會弄成現(xiàn)在這樣。
“確實是有些出乎意料,也怪李哥那邊給的消息不對,說是普通大學(xué)生,結(jié)果居然是凝神境界的人,不然我絕對不會喊你來幫這個忙。”
被稱作張兄的金發(fā)男子說道:
“不過這小子把你打成這樣,故意傷人是沒跑了,甚至算作是故意殺人也有可能,而且他現(xiàn)在還嘴硬,我回頭再給他加上一個拒不配合的罪狀,多的不敢說,五年絕對是有了?!?p> 聽見這話,那名男性股東哼哼了兩聲,臉上露出了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
“有張兄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反正我這傷勢十多天也就好了,我是受了點皮肉之苦,但能拉一個凝神境界的人下水,賺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會,決定先把羅峰關(guān)上個兩個小時再說。
凝神境界再厲害終究也只是肉體凡胎,雖然表面上能夠抵抗寒冷,但同樣會消耗掉身體大量能量,等羅峰因此而虛弱以后,他們自然有的是法子來讓羅峰難受。
而另一邊,正在別墅中休息的張風(fēng)雷卻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張風(fēng)雷!你怎么做的背景調(diào)查?!”電話那頭上來就是一聲怒吼。
張風(fēng)雷瞬間就愣住了,這不是李哥的聲音嗎?
“李哥,你先不要生氣,發(fā)生什么事了?”他連忙問道。
“什么事?出大事了?!彪娫捝掀聊灰婚W,然后一個頭像就投射了出來,是一個眼角帶著刀疤的光頭男子模樣。“那羅峰根本不是靜心境界。”
“不是靜心?”張風(fēng)雷猛地一個激靈?!八窳耍浚 ?p> 他就說雪菲兒怎么會對羅峰刮目相看,原來是有這層原因?他之前怎么會沒想到這點?
也難怪李哥會生氣,陷害靜心境界的人和陷害凝神境界的人可不是一個價格,因為凝神境界的人實力很強,所以極少會有人去主動得罪,不然萬一被記恨上了非常麻煩。
“他應(yīng)該才進入凝神境界沒多久,李哥你還是可以解決的吧,大不了就是麻煩一點了,這是我的疏忽,我加錢!你說多少?十五萬?還是二十萬?”
“加錢?根本不是錢的事。凝神境界對我來說確實不算什么,但你可知道這小子身上還有一個二等功,你居然讓我去陷害這樣的人?!?p> 那刀疤臉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
“二等功?這不可能!”
聽見這個消息,張風(fēng)雷直接拍案而起,這才真正震驚起來。
凝神高手雖然稀少,但每兩三千人里面還是可以出一個的,只要你家里有錢,你甚至可以雇一批凝神境界的高手給自己當(dāng)保安。
但二等功可就不同了,這是只有對國家、社會有過極大貢獻的人才能獲得,除此之外唯一的獲得途徑就是給國家捐款三千萬以上,那國家也會給你一個二等功。
可想而知獲得二等功的難度到底有多大,那羅峰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xué)生,家里也就是一般條件,哪來的二等功?
“你說不可能也沒用,有就是有。幸好我的手下還沒把事情做絕,我要趕快通知他們了,這小子我們的罪不起。
我勸你也早點做好準(zhǔn)備,萬一這小子真要J方往下查,絕對會查到你頭上來,你自己想想到時候怎么解決吧?!?p> 說完,那刀疤男子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完了,全完了,這下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李哥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風(fēng)雷哪還能不知道自己闖禍了。
更關(guān)鍵的是他做的虧心事可不止羅峰這一件,萬一真被查到,順便連帶著以前的舊帳也被一并翻了出來,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不行,我必須給我父親打電話,他見多識廣一定知道怎么解決。對,再不濟也還有我叔,我叔是星際聯(lián)盟的中層,他一定有門路擺平這事?!?p> 張風(fēng)雷糾結(jié)了一會,最終還是拿起了手機,撥通了自己父親的號碼。
啦啦啦無始
感覺故事好俗套,唉,大概還是走了撲街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