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留著太危險了,她后背上的鳳凰圖騰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花瑟笙起身,水色的裙擺逶迤,目光清淺,似乎是穿透了時光,一舉一動都帶著漠然,那雙桃花眸里波光瀲滟,卻盡是無情。
從十五的身旁走過,她的背影很淡漠,也分外讓人難以琢磨,那個權傾朝野的國師,在西涼一直都是一個迷……
真正的十五早就已經死了,現(xiàn)在的十五是她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和原來的十五一模一樣,就連楚帝都分辨不出來。
花瑟笙怎么可能在身邊留下別人的人。
這個世界上除了阿執(zhí),她誰都不信。
……
西涼三十九年,春,萬物生。
浮圖寺主持抵西涼,楚帝大禮迎接,朝臣皆跪拜。
花瑟笙一身華服站在天壇上,遠遠的看了一眼,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一身純白色的袈裟,看起來很清朗。
她對和尚沒什么興趣。
浮圖寺在幾國之中地位十分高,尤其是他還是主持,無論到了哪國都是大禮迎接。
“主持?!背埸c了點頭,神色嚴肅,眼前的男子不過二十五六,便已經成為了浮圖寺的主持。
男子回了一禮,淡淡道,一舉一動都讓人感覺到似乎是春風拂面一般,格外的溫柔又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疏離,“陛下多禮了,這段時間便叨擾陛下了?!?p> 朝臣跪在兩旁,看著陛下和他交談,心里不免震驚,浮圖寺一向不問世事,怎么這次會突然來到西涼……
眼前的男子雖然看起來很清瘦,可是周身的氣勢一點兒都不差,面對陛下時也依舊有禮溫和,沒有半點兒的害怕亦或者諂媚。
似乎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男子被安排在了東宮的不遠處,楚帝也是有心讓楚江離和他接觸,對西涼來說,得到浮圖寺的支持于西涼是有利的。
窗戶旁,男人一襲青衫,眸子黑白分明,眼角的弧度很是清冷,又帶著莫名的安寧平和,讓人情不自禁的安下心來,恍若芝蘭玉樹,朗月入懷。
他的手很好看,執(zhí)著一本書,很認真的翻看著,佛珠就掛在手腕上,襯著美人的骨,白與黑分明,姿態(tài)安靜,如同細風微雨。
東宮那邊傳來聲響,男人抬頭,眉頭微微蹙起,放下了手中的書,起身出了門。
青石小路上,盛開滿了不知名的花兒,白色的朵朵生香,旁邊的桃花盛放,那般絕美的場景,他卻一眼都未看,仿佛這些都只是過眼云煙,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遠處,一抹紅色猛的撞進眼中,整個天地間似乎只能看到她一人,輕紗隨著風飛揚,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在漫天的桃花林中,唯有她最是奪目。
青時微愣,看著那女子將手里的東西全部扔進了東宮,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還有男人憤怒的聲音,大概就是——
想要罵人又得忍著的憋屈。
那姑娘眉目似乎藏著星月,模樣異常的嬌美,她似乎發(fā)現(xiàn)他了,側頭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卻并沒有言語。
“花瑟笙!你這個敗家子!”
那邊傳來聲音,青時下意識的就記住了這個名字,原來,她叫花瑟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