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連忙跪到了地上,語氣急切激動,“陛下,老臣從誒如此想過啊……”
“陛下明察。老臣為了西涼兢兢業(yè)業(yè)數(shù)年,怎可能會如此想?太子殿下此言,已是將老臣置于不忠不良的地步,陛下……”太師說道激動處,還抬起了衣袖在抹眼淚。
其余朝臣看的尷尬異常,都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還來耍無賴這招。
楚帝坐在龍椅上,好半天才出聲,聲音威嚴(yán),一雙眸子里滿是寒氣,只一眼便讓人生畏,“夠了,太子,你也少說幾句。”
太師和國師私下里有仇都是知道的,三番兩次在朝堂上提起,無非就是想要挑刺,讓花瑟笙受到處罰,畢竟,后宮里良妃可在花瑟笙身上吃了不少虧了。
楚江離對著太師點了點頭,那囂張的模樣,讓太師暗自咬牙。
花瑟笙那個女人睚眥必報,良妃因為她吃了不少的虧,這些太師都記著呢,朝堂上他能說兩句,可是私下里,還是要看花瑟笙自己了。
不過她身邊那么多父皇的暗衛(wèi),想來也不會出什么事。
今兒個的事她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又會鬧出什么事兒來,莫名的,楚江離突然還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動作。
太師還在說些什么,可是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句話,帝王聽的都厭煩了。
……
都快晌午了,花瑟笙才幽幽轉(zhuǎn)醒,雪白的藕臂搭在被子上,青絲散落與白皙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雙眸子帶著水光,波光盈盈,勾人的緊。
看著床上的穗子,她突然想起今天好像答應(yīng)了顏柯要去昭陽殿。
可是……
外面的太陽都已經(jīng)很高了,想來現(xiàn)在也不早了,算了,還是不去了。
在床上又磨磨蹭蹭了好半天,好像陛下說今天不去早朝就打斷他們的腿,今天她沒去,楚江離被打斷腿了嗎?
思緒逐漸開始偏離,也不知道游神到了什么地方。
水紅色的紗帳垂落下,擋住了人的視線,雕花桌案上的香爐里檀香裊裊升上,云霧在空氣中流轉(zhuǎn),煞是好看。
從窗戶外透來了花香,似乎是茉莉。
“瞧瞧,進(jìn)來。”一只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的手臂從簾子中伸了出來,修長白皙的手指將簾子輕輕挑起,聲音帶著剛剛睡醒的喑啞和軟糯。
瞧瞧早就在外面候著了,聽見聲音連忙推門走了進(jìn)來,將簾子挽了起來,溫聲道,“大人醒了?!?p> 今兒個大人睡的有些久,怕是身子會不舒服,瞧瞧一早就吩咐人備好了粥,正溫著。
伺候花瑟笙起了身,月色錦衣拖在身后,上面用金絲勾勒出花朵的模樣,在陽光下分外奪目。
美人兒杏目桃腮,一雙美眸帶著瀲滟波光,時時刻刻都在誘人沉溺,三千青絲隨意的散落在身后,眼角的淚痣嫵媚動人。
透過窗戶,看著外面謝白拿著花鋤的模樣,那花鋤在他手中格外小巧,謝白的動作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起來頗為滑稽。
美人兒忍不住癡癡的笑了起來,聲音嬌軟,香肩微顫,一雙漂亮的眸子彎成了月牙兒,即便是同身為女子的瞧瞧也不由得有幾分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