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她誤闖了朝夕殿.......蕓玥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立刻逃回水族,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不是更加坐實了她身份可疑、行蹤詭異的證據(jù)了?
最后,蕓玥深吸一口氣走進主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見醉凌負(fù)背而立,聽見她的腳步聲后便轉(zhuǎn)過身來,眸色幽黑,寒冰刺骨。
“不知殿下召我前來是有何事?”蕓玥小心翼翼問道。
“何事?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錯事嗎?”醉凌殿下語氣平穩(wěn)卻不容置疑,還真是直入主題。
蕓玥倏地跪了下去:“蕓玥自知不該誤闖朝夕殿,但那實是因蕓玥對紫宸地帶不熟悉,走錯了路罷了?!?p> “走錯路?呵,若不是發(fā)現(xiàn)另一件事我可能還會信你的話?!绷硪患??又是何事?這又唱得是哪一出?
“蕓玥不明白,還請殿下明示?!笔|玥勇敢與殿下對視,只是他那冰冷的眼神快穿透了她。
“呵,明示?你還真是冥頑不靈,本神的凌風(fēng)殿怎能招你這種不三不四之徒,敗壞我的名聲。明日你就給我離開凌風(fēng)殿,日后也別說你在凌風(fēng)殿待過?!?p> 蕓玥明白了,她忽得想起幾日前另一件事??蓢@的是,話本上寫著那些女子女扮男裝、建立功績的故事果然不真切,太不真切了,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漏洞百出。
完了,徹底完了,醉凌殿下誤解了,可對蕓玥來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禮法的。如此,不如實話實說。
“殿下,蕓玥并未做過不合禮數(shù)之事?!?p> 只見醉凌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眸光幽深:“呵,你可曾習(xí)過禮數(shù)?”
蕓玥站了起來,不顧醉凌詫異的眼神直接取下手鐲取了,長發(fā)飄落,胎記浮現(xiàn),蕓玥現(xiàn)出原本的模樣。
“你?是你!”醉凌反應(yīng)迅速,頃刻間召喚來了天隕劍,對準(zhǔn)了蕓玥。
“本神正四處找你,沒想到你自己出現(xiàn)了?!?p> “殿下,實不相瞞,蕓玥此番前來就是為此事,我聽到了您和風(fēng)神的談話,我可以幫您去尋找您需要的東西,只是求您也應(yīng)承蕓玥一件事?!弊砹梵@詫不已,生生挑了挑劍眉。
“呵,你拿什么跟本神談條件?”
蕓玥鎮(zhèn)定自若,直視醉凌的眼:“我知道殿下不想魔界和天后得知我的消息,那么殿下勢必不想把我交出去。而琉瑆劍目前認(rèn)我這個主人,我也知道神劍的劍靈只認(rèn)一主,因此只有我能靈活召喚琉瑆劍。殿下與我做交易不虧,您放心,小仙只求一事,卻不是什么傷天害理之事。”
這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黔驢技窮只有奮力一搏了。
醉凌放下了劍,探究性的目光徘徊于蕓玥的眉宇之間:“談交易?你不妨先回答我,你為何要喬裝打扮,你那手鐲又是什么?”
“殿下,我喬裝打扮自然是為了躲避魔界的追逐,自我拿了琉瑆劍,魔界一直在追蹤我。我這手鐲是水族圣物,專為幻化之用。好了既然我回答了殿下的問題,殿下是否可以應(yīng)承小仙所說的交易了?”
醉凌依舊滿目懷疑:“呵,好大的口氣。那你且解釋清楚魔界究竟有多大能耐才能突破天界的結(jié)界,爾后卻只為追殺你?!”
倏地,醉凌眸色狠戾,天隕劍鋒直指蕓玥:“你再謊話連篇,我定讓你知道欺瞞上神的下場!”
蕓玥慌忙低頭:“殿下!小仙的親人蚌殼上仙毓蚌姨被天后請來了紫宸地帶,之后再沒回水族,我去朝夕殿就是為此事,但并未在朝夕殿附近感受到毓蚌姨的氣息。蕓玥喬裝打扮實屬無奈,還望殿下明察!若我能相助殿下,殿下可否幫我調(diào)查毓蚌姨去了哪里?”
“什么?天后?”聽于此,醉凌的神色立刻變得復(fù)雜起來,眸光不在蕓玥的臉上而轉(zhuǎn)向了別處。
“正是,除了此事,小仙別無所求。毓蚌姨一直將小仙視如己出,小仙只有這一個親人?!笨犊愒~,博取同情也許更適合像殿下這般驕傲自負(fù)之人?
日暮黃昏,蕓玥忙完了一天的事務(wù)準(zhǔn)備稍息片刻。晚象也剛從殿下的主殿出來,瞧見了蕓玥,他立即拉住她:“玥兄,你也忙了一天了,走,去溫池,那里盡是天然泉水,舒服得很!”
“額,不用!不用,晚兄你自己去吧?!笔|玥推開他熱情的手。
“哦?為何?難道?你還想偷偷去那朝夕殿?”蕓玥嘴角一平“當(dāng)然不是,我哪兒敢啊......”
“蕓玥!進來點水滴檀香!”是殿下的聲音,原來蕓玥以為自己忙活完了,現(xiàn)在看來還有些未盡的事宜。
“好的!來啦!你看,這不是還有事情干嘛,你先去吧,我晚一些去?!蓖硐笕嗳嗪竽X,同意了。
蕓玥走進主殿,卻發(fā)覺水滴檀香還有盈余,便怯怯問道:“殿下...這個...要換嗎?我不是已經(jīng)忙活過了嗎?”蕓玥湊近醉凌殿下的的書案,身體前傾,疑惑不已。
“難道你想去溫池?”醉凌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蕓玥終于懂了原來殿下在幫她解圍,末了他還補了句:“幫我沏一壺茶就離開吧?!?p> 自從醉凌殿下知道蕓玥的身份后,他們之間的協(xié)定就是蕓玥手持琉瑆劍任憑殿下差遣,同時殿下也幫她暗中調(diào)查毓蚌姨的蹤跡順便幫她隱瞞身份,這樣一看對蕓玥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殿下....還有一事,請問毓蚌姨,有下落了嗎?”醉凌未抬眸,專注的目光仍然游離在處理不完的軍政要務(wù)上,或者是密函,卻還是回答了蕓玥。
“你的毓蚌姨最后一次出入的地方不是朝夕殿,而是青龍殿?!?p> “青龍殿?難道是天帝...天帝陛下?”怎么會這樣?這簡直是匪夷所思,明明是天后召見了毓蚌姨,怎么又有天帝陛下了。
殿下放下手中的軍報,向后微仰,直視蕓玥:“我也甚是好奇天帝為何卷入此事,你的毓蚌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天帝天后為何雙雙與此事相關(guān)?”
醉凌幽深探視的眸光徘徊于蕓玥的臉龐,令她心中一顫。
“沒有啊...怎么可能呢?毓蚌姨一向行的端坐得正,怎會參與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蕓玥的身份不能讓外族知道,否則興許會連累救她一命的水神伯伯。
醉凌又底下了頭整理他的密函和軍報,清晰可見的是他眸間的寒光:“緊張什么?不過你若是知道些什么最好盡早告訴我,否則若是牽扯到了天后天帝,茲事體大,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