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和蘇迪雅吃這一頓飯已經(jīng)讓我心花怒放了,又被蘇迪雅這么一夸,我感覺自己心里已經(jīng)有點得意忘形了。
我說:“哈哈……那是!我媽都夸我,我家那些鄰居也夸我。我要是在家,都不用我媽下廚房。她兒子全包!”我一邊說著,一邊收拾碗筷。
這時候微信提示聲響了起來,蘇迪雅把手機遞給我,說:“葉大哥,是語音通話。”
我把碗筷重新放到桌上,接過手機一看是張花朵媽媽的。這才起來我昨晚發(fā)微信,讓張花朵媽媽今天兩點找我一下,聊聊花朵的事情。
我和蘇迪雅說:“小蘇,我要和學生家長談個事,你不介意吧?”
蘇迪雅笑笑說:“那是正事,介意啥?快去吧。”
我說:“小蘇,你坐著看會電視?!蔽夷弥謾C就進了臥室。
微信語音接通——
“你好,葉老師?!睆埢ǘ鋴寢寙柡虻?。
我說:“你好,花朵媽媽。”
張花朵媽媽說:“老師,是不是我家花朵淘氣了?”
我說:“那到?jīng)]有,花朵不會主動惹事,也不是那種淘氣的孩子。就是有個情況想向你了解一下。”
張花朵媽媽回答道:“老師,您說。”
我繼續(xù)說道:“花朵最近嘴里總是提到對門的哥哥,還說一起玩游戲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那個哥哥是個什么樣的孩子,還有沒有其他更多一些信息?!?p> 張花朵媽媽一聽,帶著十分感謝的語氣說:“哎呀!太謝謝老師了!對我家花朵這么上心。老師你肯定是沒法和我女兒奶奶溝通吧?”
我說:“嗯?!?p> 張花朵媽媽一聽我“嗯”了一聲,仿佛受到了認可,或者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一般,打開了話匣子。她說:“我就知道那個老太太很沒法溝通!你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她自有自己的道理。還都是些歪理邪說!我和她爸爸沒離婚的時候,那個老太太太就那個鬼樣子!要是稍微好說話點,我們也不會鬧的那么僵,她爸原本對我也不錯,還不都是這老太太鬧的?害的我女兒連個完整的家都沒有……”張花朵媽媽說著、說著,悲從中來,竟然抽泣了起來……
我怎么就聽著張花朵媽媽這么說,感覺有點跑題的樣子?但是想到她一個女人家家的,也是不容易。我安慰道:“都過去了,向前看,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ǘ湟策@么大了,”我原本想說花朵現(xiàn)在也挺好的,但是真心說不出來,現(xiàn)在真看不出來這孩子過的哪里好。
張花朵媽媽一聽,這葉老師如此安慰自己,心里對葉老師更加的感激了。自己每星期都是通過葉老師,才能和女兒視頻,想到葉老師這樣的男人,誰要是嫁了,可是誰的福氣!又想到自己,她心里怨自己命怎么那么不好……
張花朵媽媽有意收了收傷感的情緒,說道:“葉老師,你說的對,我現(xiàn)在也挺好的。現(xiàn)在我老公陸國對我可好了!也沒必要為以前的事傷心了?,F(xiàn)在我過得不缺吃,不缺喝的,就是想到我們家花朵覺得可憐??蓱z我們家那孩子了……今年過年的時候,我給花朵他爸爸打了電話,我說你沒時間帶孩子,你就把孩子交給我吧!我現(xiàn)在條件好了,能養(yǎng)得起花朵。而且臺灣這邊條件好比在大陸強多了,他那個奶奶也教不好孩子?!?p> 我說:“那他爸爸怎么說的?”
張花朵媽媽說:“他爸那么犟!能怎么說?死活不答應唄。他說張花朵姓張,還把我罵了一頓。說我現(xiàn)在想起孩子?當初干嘛去了?什么樣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都正常!”
我說:“你倆雖然離婚了,但是孩子是你們倆共同的。你倆有事兒,要好好溝通,特別是關于孩子的事兒,更要好好溝通。爭吵對孩子是百害而無一利的,大人的恩怨是大人的,別扯到孩子身上?!?p> 張花朵媽媽的語氣夾雜著憤怒,她說:“可不是嘛!我也是就怕這個!以前那個老太太就看我不順眼,本來就不怎么喜歡我們家花朵,這一離婚能對我們家花朵好到哪去?看我們家花朵那亂糟糟的頭發(fā)!我女兒說一個月、半個月才給她洗一次頭,我聽著都心酸。我就想著把孩子接到我身邊吧?總比在那個老太太身邊強。她爸又不肯,現(xiàn)在是連看孩子都看不到。要不是葉老師心善,哪里有機會和孩子視頻?”
我說:“花朵媽媽,你別這么說,這都是我做老師應該做的。只要孩子健康快樂,比什么都強?!?p> 張花朵媽媽說:“葉老師,是您可別這么說!現(xiàn)在的老師上完了課,恨不得把學生的事高高掛起,與自己無關的,哪里還愿意伸一根手指頭?是葉老師您善良。說實話,這些年因為您在花朵身邊,我的心才沒那么懸著。剛離婚那陣兒,我天天晚上睡不著覺,做夢都能夢見我女兒。她那會兒還是個幼兒園的孩子,她還那么小……我走那天她哭的不知道有多厲害……我那么愛干凈的花朵,讓他們養(yǎng)的臟兮兮的!當媽的怎么會不傷心?”她說著、說著又啜泣了起來。
其實我對張花朵的媽媽了解的很少,新生入學的時候只見過他爸爸。對于他媽媽是做什么工作的?她媽媽人品怎么樣?我一概不知。像這種離婚,鬧得這么慘烈的家庭,花朵奶奶對花朵媽媽的評價,可取之處,恐怕微乎其微。雖然不了解她,但是她經(jīng)常通過我和花朵視頻,看得出,對花朵的愛是如假包換的,起碼感覺比那個花朵奶奶對張花朵要上心的多。
我進一步問道:“他們一直住在文沖牌坊賓館對面的那個出租屋嗎?”
花朵媽媽回答道:“對呀,我搬走那會兒她們也住在那里。那賓館烏煙瘴氣的,我早說過要搬走,那老太太說人家開賓館,礙著我們什么事了!她那點小九九,我還不知道嗎?還不是圖那間出租屋便宜?一個月400到哪里去租?那個死老太太最不是東西!那些年過的日子,我能記一輩子!”
我一聽這張花朵媽媽竟然知道那附近的環(huán)境,那么她一定知道對門一家子的情況。我連忙說道:“花朵媽媽,你先消消氣,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咱們先聊孩子現(xiàn)在的事兒,他家對門是不是住著一家人,家里有一個讀初中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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