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藥師兜在將自己的猜想告訴給大蛇丸之后,后者的表情變得是何等的微妙。
我們只說漩渦面麻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愉快,他雙手放在背后,一邊向前走一邊哼著一些不知名的小曲。
對于他來說,順利地拿到穢土轉生的卷軸可謂是了卻了一番心事,畢竟他可不想面對類似于漩渦水戶、旗木朔茂……這些難纏的對手。
他并不擔心大蛇丸會利用這個忍術的后門做什么事,因為那副至關重要的面具還在他的手里,只要解不開尸鬼封盡,大蛇丸就拿不回雙手的靈魂,沒有雙手的靈魂,大蛇丸這位無數(shù)穿越者的靈魂導師就發(fā)揮不出一身所學,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巢穴里。
一個人的心情只要十分愉悅,那么他就會感覺時光的流速會加快。
在漩渦面麻回過神來之后,他已經(jīng)到達了他此行的目的地——渦潮忍村的遺址之上。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個遺址,那就只能用干干凈凈這個詞來形容了。
因為在這里,你見不到所謂的殘垣斷壁,也見不到所謂的忍術遺留的痕跡,這里就是那么的干凈,綠色的野草正隨著微風向著太陽的方向倒伏。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難不倒漩渦面麻,多虧了他那個時常思念故國的媽媽,他對這個忍村整體結構十分了解。
五六分鐘之后,漩渦面麻來到遺址的后半段,然后將香磷推到前面,同時給出提示。
“香磷,就在這附近,用你的神樂心眼感受,同時用你的金剛封鎖打開那扇‘門’?!?p> “是,面麻大人?!?p> 香磷閉上眼睛,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簡單的印,然后在她的“視線”之中,一個十分巨大的球形結界就處在她的前面。
雖然這個結界的運行看起來有些不正常,香磷可以清楚地看到處于結界頂端的巨大“隱”字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
這個現(xiàn)象可是代表這個結界已經(jīng)失效,已經(jīng)無法啟到相對應的作用了。
她睜開眼睛,問道:“面麻大人,這個結界已經(jīng)出了問題,我們可以直接進到核心部位。”
漩渦面麻應了一聲,臉上浮現(xiàn)一絲失望之色,“那就直接進去吧,跟我來?!?p> 他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在香磷還沒有跟上來之前就找到了隱藏在草叢之中的石頭,他用力往下一按,然后便爆發(fā)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緊接著轟鳴聲的中心點就出現(xiàn)了一個四四方方入口。
透過入口向內(nèi)望去,除了入口邊上的幾級臺階以外,剩余的便全都隱藏在了暗黑之中。
面麻走到入口處,在進入之間,他低聲囑咐道:“等下進去之后,你走在前面,盡量用神樂心眼去看?!?p> “我明白?!?p> 香磷點了點頭,然后便在漩渦面麻的注視下邁出了第一步。
……
與此同時,自來也正坐在岸邊,一邊享受河水帶來的清涼,一邊分出一點注意力在漩渦鳴人身上。
他很意外漩渦鳴人居然就是他一直在苦苦尋找的預言之子,但是更加意外卻是大蛤蟆仙人的那個預言,只有酸筍卻沒有魚板的拉面。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自來也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將白色的頭發(fā)弄得一團糟。
不過他的苦惱只是他的苦惱,沉浸在訓練之中的漩渦鳴人可不會為了一個預言而苦惱。
相對于那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實現(xiàn)的預言來說,他更加關注的是早日提升實力,然后完成和春野櫻的承諾——將宇智波佐助帶回木葉。
“佐助——佐助——佐助——”他一邊集中精力搓著丸子,一邊在腦海之中不斷重復著基友的名字。
嘭——
輕微的爆炸聲從他的手心里傳了出來然后殷紅的血液就從傷口中流了出來。
“好疼~”他輕呼了一聲,然后格外熟練的從忍具包里取出雪白的繃帶,十分有章法地纏在傷口上。
“如果感覺累了的話就休息一下吧,鳴人?!?p> 自來也那不正經(jīng)的聲音在這時傳了過來,漩渦鳴人扭過頭,才發(fā)現(xiàn)自來也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身后。
只見自來也彎腰坐在鳴人的邊上,微笑著說道:“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你還是可以繼續(xù)使用影分身吧?!?p> 漩渦鳴人看了看自來也,又看了看自己的剛剛纏好的繃帶,低聲說道:“喂,自來也老師,你有沒有那種感受?”
“什么感受?”自來也問。
漩渦鳴人回答道:“就是遇到了一個陌生的人,然后打從內(nèi)心里就不喜歡那個人,甚至想要殺掉那個人的感受?!?p> 自來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異常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弟子,同時異常認真地說:“你是什么時候有這種感受的?在什么地方?有過幾次?”
漩渦鳴人被自來也的連珠炮弄得有些頭暈,他一邊撓著頭一邊弱弱地回答道:“只有過一次,就是在中忍考試的預選賽之后,我原本是在拜托卡卡西老師教我厲害的忍術的,結果在路上碰到了一個人,然后我的心里就出現(xiàn)了這種感受,再后來的事情我就不記得,我只知道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人是在三代爺爺?shù)霓k公室里。”
自來也的表情變得更加復雜了,這件事他在離開村子之前卡卡西告訴過他,并且附加了猿飛日斬的推論——是由于大蛇丸的原因才導致尾獸查克拉外泄的。
但是現(xiàn)在看來,猿飛日斬的推論完全是錯誤,尾獸查克拉的外溢更像是漩渦鳴人的主觀感受而引發(fā)的。
他來回撫摸著下巴,在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才問道:“你還記得那人長什么樣嗎?”
漩渦鳴人有些遲疑地說:“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記得那個家伙穿著的是黑色的衣服,頭發(fā)看起來和四代目有些像,他的臉……他的臉……”
他用力拉扯了一下頭發(fā),卻是什么都沒有記起來,只得說道:“對不起,自來也老師,我忘記他長什么樣了?!?p> 自來也沒有第一時間看向鳴人,反而是抬頭看向了藍天。
在他的心里,一張人臉正在緩緩出現(xiàn),那是一個長大之后的鳴人的臉配上波風水門發(fā)型的臉。
“水門——”他呢喃著這個名字,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