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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晉

第六十五章 城下斗將

其時晉 藏酒三生 2519 2020-04-03 19:51:00

  半月前,洛陽城外突然出現(xiàn)一支軍隊,這支軍隊打著成都王的旗號,前來洛陽,要求釋放司馬穎。

  陳眕站上城頭一看,只見城下密密麻麻的軍隊,排出個漏洞百出的陣型,圍城也不像圍城,攻打也不像攻打,倒像是來看熱鬧的,那些士兵身上穿的都是些破衣爛衫,手里的兵器也多是生了銹的,很多軍官甚至都沒有像樣的軍服來區(qū)分身份。

  有的人沒有頭盔索性就拿布頭裹住腦袋,問題是裹頭的布顏色還不統(tǒng)一,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一群殺馬特,拿著打狗棒,要不是領(lǐng)頭的三個人穿的還像點樣子,陳眕就以為是難民了。

  “守將聽好了。”領(lǐng)頭的一個矮胖的將軍騎在馬上,高聲叫道:“限你們一炷香之內(nèi)把成都王放了,否則等會兒我們攻入城中,那就要血流成河了,我們可是在北邊跟匈奴人打的平分秋色的,不要看我們穿的不行,那是因為我們不在乎這個!”

  陳眕連跟他們廢話的興趣也沒有,直接下令打開城門。

  城門一開,茍純頂盔貫甲,親率一萬鐵騎緩緩走出城來,那敵將只覺得森森殺氣撲面而來。

  那三名敵將連同座下戰(zhàn)馬齊齊往后退了三步,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額角的汗液。

  “這家伙一看就是精銳騎兵。”左邊一個高大如鐵塔的敵將對中間的矮胖?jǐn)硨⒄f道:“將軍,咱們這些人,怕是經(jīng)不住敵人的沖殺啊?!?p>  “是啊。”右邊的那個渾身黝黑的敵將說道:“將軍,我們可不能跟他們硬碰啊,得想個辦法智?。 ?p>  “嗯,有道理。”矮胖的敵將說道:“自古以來,兵對兵,將對將。我們兵不如他們,那就斗將好了,我相信你們二位可以斗得過那個騎將?!?p>  “屬下一定盡力而為。”

  兩人拱手道。

  “兀那廝!”那矮胖?jǐn)硨⒅钢埣兘械溃骸澳憧筛遗c我們斗將嗎?”

  “斗將?”茍純輕笑一聲,說道:“有何不敢?”

  “好?!卑?jǐn)硨⒔械溃骸爸皇遣恢滥阏f話算不算呢?”

  他說著,眼睛往城頭上瞄去。

  “我家將軍所做的決定,便是我的決定?!?p>  陳眕沉聲說道。

  “好,”那矮胖?jǐn)硨⑴氖纸械溃骸澳悄銊e怪我們欺負(fù)你啊,我們?nèi)齻€打架向來是一起上的,你要單挑那是不可能的?!?p>  “是嗎?”茍純輕聲一笑,說道:“正好我也是,我跟我身后這一萬兄弟打架也從來都是一起上的,那我們就群毆吧,你看怎么樣?”

  “?。俊蹦前?jǐn)硨樍艘惶?,看了看茍純身后那些武裝到牙齒的騎兵,不由得狠狠吞了口唾沫,他將臉色一變,笑著說道:“沒有沒有,是我記錯了,我們兄弟打架,是一個一個上的,不玩群毆那一套,不玩不玩,我們都是正經(jīng)單挑的好漢?!?p>  “行了。”茍純輕喝道:“車輪戰(zhàn)我也不怕,來吧,誰先來?”

  茍純說完,一夾馬腹,脫離軍陣,來到陣前。

  那名鐵塔般的敵將縱馬出陣,喝道:“我來!”

  “本將斧下,不斬?zé)o名之將。”茍純喝道:“來將通名!”

  “某汲桑,汲水的汲,桑樹的桑?!辫F塔般的敵將喝道:“請指教!”

  “吾乃茍純,茍利國家的茍,純粹的純。”茍純喝道:“請指教!”

  “好,接招!”

  汲桑大喝一聲,轉(zhuǎn)動手中長刀怕馬直撲而來。

  茍純將眼睛一瞇,緊盯對方的肩頭,判斷對方的攻擊方式。

  汲桑輪圓了長刀,一刀劈下,茍純已經(jīng)明白這家伙是一力降十慧,走的是剛猛的路子,跟自己是一個套路,要是放在平時,茍純肯定會硬抗拼一下力氣,但是現(xiàn)在對面還有兩個人沒出手,在還是要保留一些力氣。

  茍純心念電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

  只見茍純一夾馬腹,縱馬躍出一步,險險躲開這一刀,然后回身擺斧,一斧面輕輕拍在汲桑的后背。

  兩馬交錯而過,茍純傲然而立。

  汲桑垂頭喪氣,不再多言,明眼人一看便知,要是剛才茍純不是拍,而是切的話,那汲桑早就一分為二了。

  茍純身后立刻有人來將汲桑綁了,拖回陣中。

  “牧帥!”

  黝黑敵將大叫一聲,挺槍來戰(zhàn)。

  茍純喝道:“來將通名!”

  “你爺爺石勒是也!”

  敵將大吼道。

  “乖孫不要囂張,希望你的本事有你的口氣這么大才好!”

  茍純喝道。

  石勒沖到茍純身邊,將手里的長槍刺成了一片槍花,直奔茍純的面門,茍純將斧頭一揮,擋過這一擊。那石勒并不放棄,轉(zhuǎn)攻茍純胸口,茍純再一擋,石勒再轉(zhuǎn)攻茍純的坐騎,茍純再擋過。

  就這樣石勒不停的攻擊,茍純不停的格擋,一時間場上叮當(dāng)金石之聲亂響,石勒圍著茍純,手里的長槍像穿花蝴蝶一般的畫出各種軌跡,打得好不熱鬧。

  場外的人還道茍純被石勒壓制不得動彈,敵軍爆出陣陣叫好聲。

  場內(nèi)的情況只有石勒最清楚了,雖然他看起來占盡上風(fēng),但是茍純穩(wěn)如泰山,守得滴水不漏,平時他們?nèi)齻€人都是相互配合,汲桑使用重力,石勒使用障眼法,還有一個趁機(jī)偷襲,三人對敵往往會讓敵人難以招架,露出破綻,頃刻間就結(jié)束戰(zhàn)斗。

  但是現(xiàn)在他一個人單打獨斗,任他招式繁多花樣百出,茍純根本不為所動,就很難讓茍純露出破綻,打敗茍純了,只要再過片刻,自己的攻擊速度慢下來,那自己必敗無疑。

  石勒心中暗自著急,卻無法改變現(xiàn)狀,他只能盡量維持現(xiàn)在的的攻擊狀態(tài),不給茍純反擊的機(jī)會。

  茍純此時也是想明白這幾人應(yīng)該是配合慣了,相信很多托大接受他們?nèi)她R上陣的將領(lǐng)都要吃虧,這兩人一力一巧的打法配合起來當(dāng)真是會讓人難以招架,不過分開之后,這石勒的巧勁在自己這里就占不到便宜了。

  汲桑想要一力降十慧,但是他挑錯了人,茍純可是用力的行家,現(xiàn)在石勒是個技巧型的選手,那么正好自己就讓汲桑看看什么叫做一力降十慧!

  主意已定,茍純也感到石勒的攻擊減慢了,便瞅準(zhǔn)一個機(jī)會,猛的一推斧面,頂開石勒的槍頭。

  石勒感到茍純發(fā)力,不由得心里叫了一聲糟糕,便見茍純大斧已經(jīng)撲面而來,避無可避,無奈之下,石勒只好雙手舉槍來擋,畢竟這是桿鐵槍,他不信茍純能砍的斷。

  茍純一見石勒舉槍來擋自己的劈砍,心中大叫一聲好,便沉肩收腰,吐氣開聲,一連運(yùn)勁大劈三斧。

  只聽見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三聲巨響,石勒連人帶馬被劈退三步,茍純輕吸一口氣,收斧而立。

  那石勒撲通一聲跌下馬背,竟是被震暈過去,再看那柄長槍,已經(jīng)彎成一柄長弓,上了弦就可以射箭了,要不是茍純留手,第四斧就能劈死石勒。

  茍純身后的士兵上來把石勒拖死狗一般拖回陣中。

  再看那邊,那矮胖?jǐn)硨⒛樕珮O為難看,敵軍張大嘴巴震驚過后,紛紛交頭接耳,士氣已衰。

  “今日天氣不好,我們改日再戰(zhàn)!”矮胖?jǐn)硨G下這句話,掉頭便跑。

  “你兩個手下不要了?”茍純叫道:“你是誰啊,我怎么把他們送給你呀?”

  “某叫公師藩?!卑?jǐn)硨⑦吪苓吔械溃骸拔覂蓚€兄弟就拜托將軍照顧了。”

  這就是齊幀收到的軍報上面說的事情,齊幀真是對這次的洛陽城下這一戰(zhàn),感到無語,這司馬穎手下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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