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道什么歉!”男人顯然是慌了,但是面對一個黃毛丫頭也不可能低下頭來,只能虛張聲勢。
“呵,”女生揉了揉手臂,語氣冷淡:“既然不道歉,那就別怪我了?!?p> 男人還沒聽明白她什么意思,一個拳頭就迎面而來,直直打在他臉上,身體頓時倒在地上,牙齒丟掉了一顆,顯得特別狼狽。
“嘩——”
眾人沒想到她居然那么厲害,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摁著那個男人又打了幾拳,
“嗷”
“啊!”
“住手!”
“好痛!”
“救命啊!”
男人凄厲的聲音漸漸微弱,直到被女孩的拳頭給打暈,也是這時,一大群保安沖過來把狐香香給拉開。
傅君寒傻愣愣地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再看看暴躁地被人拿走的女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
怎么寶貝那么兇殘了?
不對,好像之前她喝醉酒后也有過……
所以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在一起生活五年,他如今才明白自己好像壓根就沒有了解過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狐香香畢竟是弱女子,安靜下來后那群護士就松開了她,看起來還頗有些委屈。
助理走過來扶起傅君寒,立刻被一大群醫(yī)生圍起來。
一看這個大場面就知道傅君寒的身份不簡單。
“你,過來?!蹦莻€俊美如斯的男人伸出如玉般修長白皙手指,指向狐香香。
狐香香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我?”
看起來傻愣愣的。
還挺可愛。
可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他已經(jīng)決定,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的糾纏,也不可能會愛上她。
“嗯?!彼謴驮谏虉錾侠淠哪?,丹鳳眼里面都是一片冰寒,宛若在看一個陌生人,
“付醫(yī)藥費?!?p> “……我已經(jīng)幫你打回去了,”狐香香抿唇,看起來很是委屈。
傅君寒從沒見過她這個模樣,一時有些愣怔。
她變了……沒有那股讓人抑郁的氣息……而是另外一種,不一樣的桀驁不馴。
不對,她曾經(jīng)有過這些氣息,但是沒有那么明顯。
這種變化顯然是可疑的,畢竟跟上輩子有很大的出處。
既然他可以重生,說明她也很大可能重生,可是她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自己?
有那么……恨他嗎?
就因為破壞了她的感情,限制了她的自由……所以恨他。
所以才想和自己劃分界限。
但是為什么剛剛又要幫自己打人?
她明明沒學過武功,上輩子才會一直被欺負。
自己還是了解得太少。
“我說要你打回去?”男人冷笑,嘲諷地看著她:“怎么,棠千金連這點醫(yī)藥費都沒有?”
狐香香啞然,被他冷漠的態(tài)度有點不知所措,只能垂頭道:“我剛剛出院,錢都花完了……”
傅君寒一愣。
這才想起來那兩個坑了她所有的男女。
現(xiàn)在他們的關系還是那么好,如果他不幫她她肯定會過得更慘。
但是他又是她的誰?為什么要救她?
她是死是活關自己什么事?
只是看著她如今弱小的身軀,好像風一吹就倒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想把她喂飽,長肉。
他腦子亂得一塌糊涂,最后還是讓她走了。
傅君寒,別再理她了行不行?你忘了她對你有多殘忍冷血?
可是為什么……心會那么痛呢?
狐香香也不強求他可以原諒自己,轉(zhuǎn)身離開。
攻略對象的事情可以往后推,現(xiàn)在……她還有事情要做。
傅君寒看著她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心疼得要滴血。
為什么,自己要像個傻子一樣,以為自己總有一天會讓她回心轉(zhuǎn)意……?
——
她回到了自己買的一個公寓,正好看見坐在里面把這里當做是自己家的“好閨蜜”和“初戀”,不禁沉了臉。
“香香!你終于回來了!”康子奈看見狐香香都時候還坑了一下,然后小跑過來笑嘻嘻道。
“還知道回來啊?!蹦暮瞥爸S道,“出去亂走什么,被車撞也不長記性。”
真當這里是自己家了嗎?租金她出,就連菜都是她買,他們兩個就像她的孩子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完全把這里當成自己家里。
而且原主是為了給他買東西才出去的,因為他說他想吃草莓。
狐香香表情冷淡地看著他們,聲音泛著寒意:“你們,現(xiàn)在,滾出我家。”
康子奈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狐香香,皺眉道:“香香,你怎么了?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么?”
莫文浩也皺眉,沒想到她居然會說這種話。
狐香香冷笑,
“你們聽不懂人話,對嗎?”
“香香,你——啊!”康子奈還想說什么,突然被狐香香一巴掌扇在臉上,身子就直接往地上倒去。
“棠香香!”莫文浩見到心愛的女生被打,立刻跑過來把她扶起來,拳頭握緊。
如果按平常來說,男生的確是比女生還要厲害,普通女生一見到男生想要打自己肯定會被嚇到。
但是……這個位面兩世都沒有讓自己吃虧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會怕他。
“呵。”狐香香冷笑,往前走一步。
——
看著地上被打暈的兩個人,狐香香揉了揉手腕,直接踩過他們的身體走進自己房間。
該拿的都拿走,便拖著行李箱離開,順便去了物業(yè)一趟。
出來時,那本紅色的房產(chǎn)證已經(jīng)不見了。
如今剛剛?cè)胍?,她拖著紅色的行李箱走在街上,怎么看怎么凄涼。
走到公園,找了個椅子坐下,便拿出手機。
上面是屋子的買賣界面,她剛剛擺的屋子已經(jīng)以一百五十萬的價格賣了。
所以她現(xiàn)在資產(chǎn)只有兩百萬左右。
看起來還真的頗有些悲涼,棠家又不想回,如今她只能去酒店睡。
四周是鬧騰的孩子滑輪的聲音,帶著小販子的叫賣。
很是熱鬧,和她形成鮮明對比。
她如今除了行李箱,一無所有。
就在思考著去哪買套房的時候,下意識拿出一根糖,撕開糖紙,剛想放進嘴里,就被人奪走。
狐香香一愣,抬頭就看見那個本應該在醫(yī)院里養(yǎng)著腰的俊美男人。
他把她的糖放進嘴里,被那股甜意沖得有些膩,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就這樣靜靜看著她。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下車的,一路跟著她到這里,看著她一個人拖著行李箱,一個人坐在長椅上,蕭瑟又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