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可還好?”十分鐘過后,男人冷靜下來,眼睛還是紅著的,他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這倒看得出來他是愛著自己女兒的。
“還好,和南家二少爺南風在一起,你就不要去打擾了?!焙阆阌行o聊地看著他,然后笑笑:“喔,還有,昨天我和艾霽被拍了,希望你可以處理一下?!?p> 對于這種狗仔八卦,對賀木來說不過是小事情,他自然知道非凈素有多重要想知道這個病有多麻煩,如果沒有非凈素就必死無疑,對于狐香香這個救女恩人,他自然是連忙同意。
狐香香輕笑一聲,帶著艾霽離開。
“祁小姐,以后若是有什么事,直接來找賀某!”賀木在她身后道。
“行啊,求之不得?!焙阆阈χ?,和艾霽離開。
保鏢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遲疑道:“老板,祁小姐她太神秘莫測了……”
“嗯,不過只要她不傷害依依,我們就盡力不要和她作對……你看見她旁邊那個男人了嗎,他是……艾家家主……”
“什么?!那個神龍不見首尾的艾家家主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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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賢依依的父親?”艾霽疑問道。
“查過,賢依依本名賀依依,是賀家千金小姐,她天生接受著高等教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她卻喜歡娛樂圈,想成為歌星……當然,被賀父給壓制,甚至強制她不給她接觸任何娛樂圈的事情,直到她有一天知道自己得了癌癥,便瘋了一樣離家出走,最后進入娛樂圈,接著就是被賀父的各種打壓?!焙阆愕?,“甜萌也不是什么善茬,家里是黑道世家,也是偷跑出來進入娛樂圈的,西田雨是京城古武世家,同上,離家出走。”
“也就我是普普通通了,唉?!蹦┪?,她還留下這么一句總結。
艾霽嘴角抽了抽,他怎么沒看的出來她是最普通的?那群富家子女好像都被她打過還被治得服服帖帖來著?
不過,他也沒想到她知道的消息那么多罷了……連京城那邊都知道。
“嘛,這種消息不是隨便聽聽就有的嗎?”狐香香無所謂道,試圖轉移話題:“我們回去看看依依就繼續(xù)工作吧,郭老師得炸了?!?p> “行?!卑V哭笑不得,便不繼續(xù)糾結這個問題。
——
賢依依醒了,她當場就哭了,差點就給狐香香下跪了。她沒想到她還能活下去,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們也不會那么麻煩——
“謝謝你,香香?!辟t依依溫柔的眸子含著無數(shù)的感激看著狐香香,對她來說,狐香香救了她的命,讓她還能在這世界上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體會自己的夢想,看想看的世界。
“不用,請我吃飯就好?!焙阆愠读顺额^發(fā),漫不經(jīng)心道,她看向剩余幾人,道:“老師說了,除了依依,你們今天下午全都得到練習室,請了一個星期年假也夠了?!?p> “是?!?p> “好。”
賢依依看著他們,笑了。
感謝有你們的存在,感謝有你,香香。
那個漂亮的女人看著他們,然后看向賢依依,和她對視,相視而笑。
——
接下來的三個月,賢依依在醫(yī)院養(yǎng)病的同時也在努力訓練,由于賢依依,導致綜藝完成不下去,賠了許多錢,狐香香和甜萌、西田雨天天接通告補償,極星他們也四處跑,比如昨天他們還相離半個地球,今天就是同一個劇組,明天又隔了個十萬八千里的。
以至于幾個有情人都十分的思念對方,一直到國慶節(jié)那天放假三天,閃耀女團在本市拍攝完畢,極星boy購了最快的飛機從n國飛回來,當晚見面。
艾霽把狐香香帶回三個月沒回過的家,樂天明和甜萌去旅游,西田雨和慕容輪買了大量零食回到合租屋子當個死宅,南風迫不及待地跑去了醫(yī)院。
艾霽拿出鑰匙打開門,就感覺到一陣若有似無的香味撲鼻而來,就好像屋子里放了什么熏香一樣。
狐香香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皺了皺眉,瞇著眸子看著黑暗下的屋子,她第一個走了進去,看見的是落灰的地板和家具。
“已經(jīng)三個月了,自然也落了灰?!卑V撓頭,抱歉地拿出手機:“我打電話叫阿姨……”
“等等,別打?!焙阆阒浦沽怂膭幼?,她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也沒開燈,擰著眉走進臥室。
整個屋子都是黑暗的,臥室里面居然開著微弱的暖光燈,在這個屋子里就是唯一的光源。
很詭異對吧。
“有人來過?!卑V瞇了瞇眼,對這個已經(jīng)居住了很久的屋子看到極致的陌生和厭惡,他不傻,他甚至有遇到過類似的問題。
狐香香冷笑一聲,指尖輕輕勾了勾,她走進臥室,伸手指向那暗色的床:“床墊拿開。”
艾霽上前,照做。
然后一陣令人發(fā)嘔的臭味撲面而來,帶著惡臭和腐爛腥酸的味道,簡直不比外面的垃圾場差,還伴隨著數(shù)不清的蟑螂四處飛竄,他連忙捂住鼻子后退好幾步,黑著臉看著床底下放著的東西,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黑暗的氣息。
溫暖的燈光照亮了床板下那塊地方,那兒正躺著幾個被喝過的易拉罐,無數(shù)的紙巾球和被用過的紙尿褲,地板上還沾染了看不懂的粘稠物,紙巾有濕的有干的,一些是放了很長一段時間發(fā)霉的有些是剛剛使用過的濕潤……
易拉罐旁邊放著打開過的罐頭,罐頭的味道都不是很大,可里面都是空的,甚至還灑了一些出來,這就是遭來螞蟻和蟑螂的罪魁禍首。
地上還有一大堆黑色的枯燥頭發(fā),不難看得出來曾經(jīng)在這里待著的是個女人。
艾霽臉色越來越差,直接扭頭抱住狐香香,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努力拋去腦海里的畫面。
“不怕,我在?!焙阆憧粗切?,表情也不太好,把男人緊緊抱在懷里,輕聲安慰。
只是她的眸子越來越冷,甚至冷得都可以掉冰碴子。
對于這種事情,沒有一個私生飯和腦殘粉可以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