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將她帶進(jìn)九號房,推門進(jìn)去,一股濃郁的馨香撲面而來,里面有浴盆,茶桌,著名字畫和古董,旁邊還有一座深紅色的床,看起來就像是達(dá)官貴人的禁欲臥室一般,要是在里面做一些下流之事,竟會讓人覺得別樣的興奮。
老鴇連連笑道:“公子請稍等,春雨很快就來,您吃些瓜果等候著罷?!?p> “嗯,本公子不急。”狐香香走過去,撩起衣擺利落地坐在木椅上,自顧自地倒了杯茶。
老鴇很快便關(guān)門離開,狐香香立刻收起無賴的模樣,打開門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走到八號房門口,偷偷打開一點縫隙,聽這里面的聲音。
“主人,您想吃什么?”嬌媚柔軟的嗓音從里面?zhèn)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第一歌妓秋月了吧,看來她如今就在里面。
沒等里面的人回答,狐香香便直接推開了木門,驚得里面的人紛紛朝她看去。
狐香香微咪眸子,看到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美人,再看到慵懶地躺在軟塌上同樣衣衫不整,衣領(lǐng)開了些露出精致鎖骨的男人,心頭一震。
【天啊!太子殿下!】妖妖六驚地要跳起來了,它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會出現(xiàn)在青樓,還與青樓女子糾纏不清!
死定了死定了!
上官桀堯抬眸,看見狐香香的瞬間,冷漠的面容似乎有些僵了。
“你是誰?”秋月看見她精美的容貌眼里一陣驚艷,可是她理智還是在的,瞥見太子殿下僵硬的臉,心頭大驚,忙道。
狐香香垂眸,勾起一抹笑,那抹笑是那么的傾城美麗,可是卻帶著些涼意,比外面的風(fēng)雪還寒,直直看著秋月,“本公子是來尋你的?!?p> 秋月被那絕美的臉給迷住了,臉頰頓紅,沒注意到上官桀堯頓時黑了的臉,心里驚訝沒想到今日居然有兩位長得那么好看的人來找她,到底是怎么了?她的桃花運來了?
“開玩笑的,抱歉啊,打擾到你們的良辰美景了?!闭f是道歉,可是語氣里面卻沒有多少誠意,瞥了一眼上官桀堯,只見他在偷偷地將自己的衣衫整理好,狐香香垂眸,轉(zhuǎn)移視線,抬步走進(jìn)來,邊走邊笑道:“本公子是來尋物的,有東西掉在這兒了?!?p> 說著,便直直往上官桀堯那便走去。
上官桀堯抿唇,沒說話,臉色差極了,但是卻一句說她的話都沒有。
她說的東西,是他嗎?來尋他的?
心頭有一絲欣喜,可是更多的是害怕她生氣,便直直坐起來。
狐香香知道他認(rèn)出她來了,她也沒說話,也沒看他,走到他旁邊便見到他自覺地坐了起來,淡淡瞥了他一眼。
上官桀堯身子不著痕跡地一顫,被她那沒有任何感情好像在看陌生人的一眼給嚇得瞪大了眼,心頭一陣疼,無盡的恐懼開始包圍著他,眸子也開始散發(fā)出陰冷的氣息,黑暗幽深氣勢嚇人,嚇得秋月直起身子坐在地上,不敢吭聲。
她知道,她一出聲可能就會被丟出去,處理掉,見到兩個人在對峙著,便偷偷跑出去,關(guān)上門,識趣極了,她一看到兩個人的模樣肯定是認(rèn)識的,而且還是因為她而生氣。
難不成他們在搶她?
這樣想著,臉頰開始有些紅潤。
不知道后面是誰贏……
狐香香沒說話,越過他伸出手拿出放在軟塌上了一枚紅色珠子,便放進(jìn)口袋里,轉(zhuǎn)身欲走,一點理會他的樣子都沒有。
腰間忽然一緊,她直直往后倒去,直直撞在堅硬的胸膛上。
“呃?!彼驳糜行┗靵y,低頭看著腰間的手,伸手就想要掰開,聲音冷冷道:“放手。”
“不放。”上官桀堯少有的執(zhí)拗,他又將另外一只手纏上她的腰,語氣帶著幾絲委屈之氣。
喲呵,他還有理由委屈了?
“我再說一次,放手?!焙阆憷渲?,語氣帶著厭戾和濃濃的嫌棄,像千萬只劍插在他心頭,疼得鮮血淋漓。
“香香……聽我解釋……”上官桀堯抱得更緊了,力度大到好似要將她揉進(jìn)身體里,頭埋在她柔軟的肩上,平時淡淡的語氣變成了嬌儒聲,好像在討好心上人的孩子一般,令人聽了心疼。
他突然有一種要是放開她她就會走掉并且永遠(yuǎn)不再回來的后怕感,眼底深沉,還帶著幾絲暴戾,就像一頭野獸一般,與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就好像要生生將她吞肚子里一樣。
可是她看不到那陰冷的眼神,只是在掙扎著,皺著好看的眉,說出的話卻是那么的扎人心:“我們結(jié)束吧,太子殿下?!?p> 她說得很冷,沒有任何感情,與平常在他面前的模樣完全相反,完全可以看得出她此時此刻有多生氣,有多厭惡他,就連他的名字都不愿意說出來。
她不喜歡不干凈的感情。
她不接受不忠的愛情。
她不愿意與他在一起。
“不,可,能!”他狠狠地將她翻過來抱在懷里,眼神沉到令人發(fā)寒,眼角還出現(xiàn)血腥的紅絲,像暴走的野獸一般盯著她,說話一字一頓,一個字比一個字咬牙切齒。
她居然想離開他?這怎么可能?!
狐香香被她抱地骨頭都有散了,一陣陣疼痛,皺著小臉,觸上他兇狠的眸子,心頭頓時一陣慫。
【嗚哇哇男主好可怕??!宿主快點哄他??!】妖妖六連忙屏蔽畫面,嚇得它只能求助宿主大人,要是宿主后退一步,他們完全可以回到以前甜蜜的時光。
狐香香沒說話,臉色煞白,就那樣低著頭任由他折磨她的身體。
很痛,痛到五臟六腑都要炸了。
他看她沉默的模樣,腦子越發(fā)暴戾了,剛想狠狠地捏著她下頷吻她時,唯一的理智卻感受到她顫抖的身子,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氣一下子放空了。
她在哭。
下意識地放松了抱她的力度,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用力,多沒顧及到她的感受。
明明紅杏出墻的是他,被他發(fā)現(xiàn)卻被他折磨地哭了。
呸!哪來的紅杏出墻!他沒有!別污蔑他!
“別,別哭……”他很少見她哭,她總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讓他很少覺得她會傷心,就連月事來時疼得臉都白了都沒有哭出來,可是如今她卻在他懷里哭了。
心里好像斷了一根弦,讓他一切的冷漠城墻坍塌成粉末,飛到四肢百骸,沖上他的腦袋,變成一攤漿糊。
她拍開他伸來的手,胡亂地抹著臉上的淚,誰知越抹越多,甚至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就像一只受傷的兔子,可憐極了。
“別碰我!臟死了!”她毫不留情地吼她,抬起頭,那淌著淚的眸子通紅通紅的,鼻子也哭紅了,像極了可愛的兔子,可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反而一陣心疼好像大山一樣壓垮著他。
“我沒碰她,真的,我發(fā)誓,不然妻子你就打我,打死我我都不反抗!”他伸出四肢手指,做出發(fā)誓的樣子。
很認(rèn)真,是真的會這樣做。
他害怕她離開,害怕她哭泣,在他的心里,眼前這個女人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所有的理智。
狐香香頓了下,看著他認(rèn)真的臉龐,忍不住破涕而笑。
上官桀堯見她終于笑了,也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看啊,他的寶貝還是那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