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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金蓮傳

第一章 赤炎

昆侖金蓮傳 玄寶有鈺 3182 2020-03-01 19:10:27

  赤炎國,人界大陸統(tǒng)領(lǐng)者,千年而立,歷國君十六世,現(xiàn)任國君炎澧以一己之力守護赤炎國度六十余載平樂安詳,早已心力耗盡,殘年無多。卻仍是謹遵祖訓,以年邁身軀硬撐著人界瀕臨破碎的護屏障。

  正是如此愛國護民的國君,也有著為人父母逃脫不了的痛苦。而這痛苦的源頭,卻是當年被自己奉為天賜吉兆而降生的兒子,也就是赤炎國當今太子,將來的第十七世君王炎霄。

  話說這炎霄也當真如他爹所愿,容顏生得俊俏英挺,體型威武強壯,性格也活潑開朗、極富正義,且天生神力??善@諸多優(yōu)點都沒用在他爹的期望上,盡是些東邊拆瓦西邊毀墻等胡鬧之事,搞得赤炎國上下人盡皆知。

  若是太平盛世,不提也罷??涩F(xiàn)今金蓮問世,主六界大亂,炎霄又如此頑劣,如何能在炎澧百年之后繼承赤炎國祖訓,捍衛(wèi)人界。

  “嗚嗚嗚...”

  好似無論何時何地,人來人往街道上總有那么一個插著麥條,身前掛著‘賣身葬父’的角色,有的身強體壯,可做壯丁。有的清秀可人,被大戶人家收了做丫鬟。更有嬌媚勾魄的,讓人過目不忘,惹得好色之人心動。

  “這妞~長得不錯?。 ?p>  “少爺?shù)难酃饩褪呛?!?p>  這不,就真有人趨之若鶩了。炎霄背靠著城南門的石柱上,欣賞著即將上演的‘賣身葬父’戲碼,不外乎是女子尖叫,男子得意,又或是女子忍痛,男子滿意。

  可偏生奇怪得很,這被喚作少爺?shù)娜碎L得奇丑無比,而這‘賣身葬父’的柔弱女子卻是美艷動人,尤其是那副梨花帶雨,怎瞧怎心疼。被少爺一喚,女子也不反駁,就跟著走了。

  “呸”

  吐掉口中樹枝,炎霄盯著女子遠去的方向,目光如炬,再見自以為得了便宜的少爺,雙手挽胸,頗覺可笑。

  “這世間哪來天降餡餅,卻有天降橫禍之說”

  炎霄碎了口,伸了個懶腰,拉升本就比常人要高出些許的身體,正琢磨著反正也沒事,況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去少爺府上看看后續(xù)故事,順便活動下許久未鍛煉的筋骨。

  “太子!”

  身旁聲音傳來,讓炎霄不得不停了腳步,指不定又是那個不要命的侍衛(wèi)被他爹差遣而來,逮他回去。

  “太子,國君...”

  說時遲那時快,逃之夭夭這功夫,炎霄說二還未曾遇見過有人敢說一,眼看來人的手臂就要搭上自己,炎霄瞬間逃了個人影無蹤。以至于未看清來找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侍衛(wèi),而是施了幻影術(shù)的云佛玲。

  佛玲花開,美輪美奐,風吹浮動,其聲如佛陀誦吟,繞梁三日久久不散。赤炎國千門百家,齊鳴斗艷,各具佳話,其中就數(shù)無相尊、云澤門、伏仙門、極淵城、凜神峰最為強大,而這位云佛玲便是云澤門當今門主的掌上明珠。

  因著云澤門、伏仙門與赤炎國皇城的親密關(guān)系,云佛玲從小與炎霄一起長大,正二八百的青梅竹馬。今早見父親匆忙趕往皇城,其擔憂之色溢于言表,云佛玲唯恐生變,這才來尋炎霄??烧l曾想竟讓他給逃了,云佛玲也不生氣,畢竟關(guān)系擺在那里,十六年的時光,炎霄就是動根手指頭,她便能猜到他要干什么。

  更何況方才的好戲自己也看了,真不知該說炎霄是不知者無畏好,還是愚蠢好,且不論那女子究竟是何妖物,僅憑那女子的容顏,便知有多艷麗就有多兇險。

  夜幕降臨,玄月高掛,皎潔無暇。

  碎步聲踏至一處府邸別院大門前停止,炎霄雙手背負身后,抬頭看了眼門庭上方的牌匾。

  “帥府...帥府...可不就是衰敗之府嘛”

  再聯(lián)想到今日那少爺?shù)南嗝?,炎霄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可不就是帥得天怒人怨嘛。想著又看了眼牌匾上的‘帥’字,縱身躍上帥府屋檐。

  云佛玲緊隨其后,卻也只來得及看到炎霄彎腰捧腹的模樣,自然不知炎霄為何而笑,想著待會兒尋到炎霄再問也不遲,便也跟著上了屋檐。許是怕炎霄發(fā)現(xiàn)自己,云佛玲故意減緩速度,

  兩人一前一后,相隔數(shù)米。行了半刻,見炎霄未發(fā)現(xiàn)自己,云佛玲松了口氣,忽見炎霄蹲下身,云佛玲警覺有異,怕炎霄有危險,開始拉近兩人的距離。

  其實除卻降妖伏魔情況百出,炎霄始終不能完全理解外,這滿眼亭臺樓閣也是炎霄想不通的地方,一個府邸明明主人就幾個,硬要弄得各處屋舍,難不成非得要這樣才能彰顯自己的地位?若真是要這樣,那初來乍到找不到茅廁的人,尿急了還不得給憋死?!

  也不知炎霄哪里來的自信,越想越覺得自己天縱英才,愛民如子,體貼入微,簡直就是未來絕世好國君的第一人。在如此自我加持的光環(huán)下,也造就了炎霄從不衡量自身實力,只往前沖的性格。

  “美人兒~別跑呀~”

  “...”

  此時炎霄踏腳處的屋內(nèi)正上演著令人面紅耳赤的活春宮,這種好戲,炎霄豈能放過,輕聲揭開屋頂瓦片,朝里看去。

  古畫瓷器整齊擺放,珠簾玉翠懸掛橫梁,桌椅矮塌一應(yīng)俱全,中規(guī)中矩的擺設(shè)毫無意外,唯一令人感興趣的自然是內(nèi)閣床榻間傳來的膩語聲。

  再往下,床榻上衣衫不整的男女輕擁,日間那少爺急不可耐,而妖艷女子卻是低垂頭顱,媚眼如絲,可偏生頸脖間的淤黑,炎霄細看之下,愣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哪是妖艷女子??!明明就是一只修煉百年的野豬精?。。?!你能想象一只豬和一個人在床上調(diào)情的場景嗎?不能吧...

  ......

  “你...在看什么?”

  震驚中耳邊再次傳來日里侍衛(wèi)的聲音,炎霄猛然轉(zhuǎn)頭,撞上正蹲在自己身后的云佛玲,疼痛聲自喉結(jié)溢出,自然驚動了屋內(nèi)準備吸食精氣的野豬精。

  炎霄來不及置氣,腳下重踏,本就天生神力的他,直接把別人家的屋檐給全部掀了。坍塌之下,重物墜地,塵灰滿地皆是,將床榻之上野豬精同時壓出了原型。

  野豬精也就罷了,畢竟是個妖怪,可這少爺是個活生生的人啊,那受得了這番瓦飛屋塌,大變豬精的刺激,一個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此刻涼風自四面八方而來,方才還精美的樓閣,現(xiàn)在已然斷壁殘垣、滿目蒼夷。

  “哪里來的...啊呀...妖精!”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屋檐上墜落的殘片正中炎霄頭頂,愣是讓一句極具英氣的話語變得尤為滑稽。

  野豬精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待見炎霄下盤穩(wěn)健,方才力道絕非常人所有,心知遇上對手。也不蹉跎,幻化雙錘握于手中,朝炎霄攻去。

  好不容易等到大展身手的機會,炎霄幾乎全身神經(jīng)都在叫喧,抬腿比肩寬,呈半蹲之勢,雙臂合力握拳,瞬時間神力加身,千斤入定。任憑野豬精如何攻擊,亦無法傷其分毫。

  “就這點本事,也想在爺爺?shù)乇P上撒野!”

  說著,炎霄雙手交握間食指并驅(qū)往下一沉,腳下金光乍現(xiàn),一把抓住幻化而出的滄龍重劍,揮向野豬精

  “爺爺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滄龍重劍因劍身滄龍雕刻得名,祭出之時長七尺,寬二尺,其重量可達上千斤,慣以炎霄的天生神力,完美發(fā)揮了重劍的威力。

  尋常百年妖物又豈是滄龍重劍的對手,被重力壓迫,不敵之下瞬間被壓成了灰。

  與此同時,其霸道之力也將整棟府邸別院毀得七零八落,驟然而起的怒罵聲,搶救聲穿透了炎霄整個耳膜...

  他只是想要殺妖...誰能料到妖是滅了...這整個帥府也不復存在了...

  好在云佛玲機靈,拉著呆若木雞的炎霄‘唰’得逃離了帥府,可即便如此,還是被告了御狀。

  威嚴的赤神殿上,現(xiàn)任國君炎澧眉峰緊蹙,雙眸怒視著殿堂上正跪得特別乖巧的炎霄。

  “你...你...你...”

  炎霄看著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就差沒一口氣背過去的父親,心里也替父親焦灼,該是有多氣才能讓向來英明神的老父親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連忙道。

  “父君,兒臣所做的這些也是為了赤炎國的百姓,再...再...”義正言辭的言語在觸碰到父親愈加恨鐵不成鋼的目光后,變得唯唯諾諾:“再說兒臣本就天生神力,加上滄龍重劍的威力,有時候...這后果...也不是兒臣...想...就可以控制的?!?p>  言語間的委屈溢于言表,畢竟他做的很多事情除了為赤炎國的百姓,更多的是想要得到父親的認可,卻不料次次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父親的批評。

  “國君,炎霄這次真的只是為了救那個少爺”旁觀了許久,實在不忍兩人一個憤怒,一個委屈,云佛玲行至殿中朝炎澧欠身:“就算炎霄這次是過分了點,但其赤誠之心,昭然可見啊”

  不同于炎霄的莽撞,云佛玲在炎澧眼中倒是個好孩子,乖巧懂事、聰慧機靈。與炎霄更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將來若是有緣也會是炎霄的君后,這也是讓炎澧僅存的安慰。

  現(xiàn)聽云佛玲有意為炎霄請罪,炎澧心下掂量,故而放緩了言語:“罷了,去宗靈祠罰跪吧”

  “什么?...”又是跪?!不會吧?!

  炎霄滿心不甘在炎澧由緩和轉(zhuǎn)換到冷漠的眼神中化為喉結(jié)處的一聲嘀咕,云佛玲生怕炎澧突然變卦,起身拉起炎霄朝宗靈祠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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