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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局中局

第四十三章 業(yè)余偵探的新發(fā)現(xiàn)

富豪局中局 大草魚 6584 2021-09-19 06:06:00

  于是,兩個一老一少的兩個人,卻奇怪的情同兄弟一般一樣稱兄道弟地開始喝了起來,許志林喝了一口,突然看到電視上正在播放特別報道,一個漂亮的女記者正在拿著話筒解說,各位觀眾,晚上好,現(xiàn)在是本市晚間新聞時間,下面將為各位觀眾播報今天的特別新聞報道,今天中午,本市發(fā)生了一宗離奇車禍,一輛法拉利跑車高速撞向一輛正常行駛的泥頭車,造成3人死亡的重大事故……。

  “威哥,你看這畫面,出車禍了,法拉利跑車撞向泥頭車,在開發(fā)區(qū)路口,離華盛總廠不遠。難怪,我剛過來的時候看到還有警車停在那里?!?p>  威哥一邊靜靜地看著畫面,過了一會,才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可惜啊,一家三口,就這么悄沒聲息的離開了,所以啊,人生有多少錢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幸福一生就好了?!?p>  許志林不明就里,“這和錢多錢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是一場車禍。在這種突發(fā)的災禍面前,不管是富人還是窮人,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p>  “哦,不不不,”威哥一邊連說了幾個不字,又擺了擺手,“這不是一場簡單的車禍,雖然我沒去過現(xiàn)場,但我用我深邃的眼睛,已經(jīng)仿佛看到了背后的一切邏輯和利益關(guān)系,事情遠非你想的這么簡單,你之所以這樣認為,那是在你淺薄而又善良的認知里,一切事情的發(fā)生都是順理成章的,而我則不這樣認為,很多看似順理成章的事,實則是精心的算計和安排?!?p>  “精心的算計和安排?”許志林驚訝地看著威哥,“得了得了,威哥,我知道,你又得要說起你的陰謀論了,在你看來,任何一件事的發(fā)生,背后都是巧妙的安排,這或許都是那些受地攤文學或是偵探小說看多了的影響,威哥,你是不是也是受了這種影響或是毒害呢?”

  威哥笑了笑,端起杯子,細品了一口,咂巴了一下嘴才說道:“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就好比是一張白紙,看什么都是白的,而我,則就像是白紙上面涂滿了各種顏色的畫,一眼看上去,色彩分明,或許我們兩人就像小馬過河中的松鼠和老牛,一個說河水沒有那么淺,一個說河水沒有那么深,但是,你一旦了解了事情背后的邏輯關(guān)系,你會改變看法的?!?p>  “那你到底有何邏輯來證明你所說的,這或許都是巧妙安排的?”

  威哥微笑著又咂巴了一下嘴說道:“邏輯我是有的,你想聽,那么我就好好和你說說,今天難得高興,也好在你這張白紙上沾一點筆墨,讓你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它既有白,也有黑,還有很多空隙,在白和黑之間,你想啊,一個男人帶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開著自己心愛的跑車,這是什么?。⊥淄椎娜松A家,他應該優(yōu)哉游哉的慢慢享受著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那么是什么讓他冒著巨大的風險在都市的馬路上高速行駛呢?你要知道,街區(qū)可不是賽道?!?p>  “按照你一貫的陰謀論,你是說當時有人在追擊他,或是剎車失靈?”許志林笑著對威哥說道。

  “對,我是這樣認為的,但我并不認為這好笑,完全是有理有據(jù)的。”威哥胸有成竹的回答道:“這么高性能的跑車,如果不是人為的破壞,剎車失靈應該是不太可能,那么當時這個車主就只剩下一種可能?!?p>  “什么可能呢?你說說,我總有一種錯覺,每次和你聊天,都能感覺到眼前一亮,你總是有一些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我也好像在看一場偵探劇,并融入了其中。”

  “眼前一亮,這完全是有可能的,因為說這話的,你不是第一個。我之所以和你聊這些,也就是為了增添你的認知。”威哥一邊說又一邊端起杯子細品了一口,這才又說道:“這個車主之所以慌亂,一定是他遇到了一件害怕的事,或是一個讓他害怕的人,于是冒著妻子和兒子生命的風險,加快了速度。害怕讓他全身高度緊張,在手忙腳亂之下發(fā)生了和泥頭車碰撞?!?p>  許志林這下更覺得困惑了,他不明白的看著威哥,“如果你的推理成立,你說什么事情能讓一個法拉利車主害怕呢?你可說他是妥妥的人生贏家?。 ?p>  “我的推理是肯定成立的,這個你不用去懷疑,如果僅僅是為了享受跑車高速帶來的刺激,車主完全可以是一個人,或是和妻子兩個人,沒必要帶著他們年幼的兒子。如果一個人,寧愿拿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生命去冒險的人,說明有一件事或是有一個人已經(jīng)威脅到他們了,所以他才以身冒險。”

  “那如果他帶著兒子和妻子開著跑車高速行駛在街道上完全是為了刺激呢?”許志林問道。“你知道,這種尋求刺激的人,享受著速度與激情的人,也是不少。

  “哦,如果車主是這樣甘愿冒著這么大風險,也或說是他的智商如果是停留在這種想法上的話,他就不配有他該有的財富,你聽說過一個傻瓜能成為富豪的嗎?你聽說過天上掉下餡餅砸在傻瓜的頭上的嗎?不,沒有這個可能,能年紀輕輕開上跑車的人,要么智商和學識超人,靠著自己的知識和智慧贏得財富。要么……”

  “要么什么呢?”

  “要么他的父母或是家族有著巨額的財富或是掌握著某種巨大的資源!”威哥說到這里頓了頓,若有所思,“這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如此驚慌失措的呢?這一點我倒是一時半會想不明白。”

  “你都說了他驚慌,那就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對,就是害怕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我可是依葫蘆畫瓢,跟著你的陰謀論學的?!痹S志林說到這里加重了語氣,“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且如影隨形的跟著他,那么車主毫無疑問的就會想方設法擺脫追蹤,導致心神不定,驚慌失措。這樣就說得通了?!?p>  威哥點了點頭,“嗯,這樣也不無道理,你這一說到讓我想起去年的一件事。”

  “什么事呢?威哥?!痹S志林問道。

  “你還記得當初你剛來新都的時候,新都發(fā)生了兩樁轟動全國的大案,一個是副局長被害案和銀行行長滅門慘案。當時懸賞兩樁兩樁案高達30萬元的懸賞金,你還記得吧?!蓖缯f道。

  “當然記得,這件事我?guī)缀跏怯洃洩q新,我還因為這事被拘留了幾天,你也因此托人求情給我進入華盛,讓我正式成為華盛的員工,我能有今天,還得是依靠威哥你的仗義相助,我怎么會不記得呢?正所謂,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這也是我現(xiàn)在能在這里和你喝酒的原因?!?p>  威哥笑了一下,“我倒不是提醒你該感謝我,而是我覺得這兩樁案也是同樣的蹊蹺,甚至可以說是離奇。”

  “我記得你當初也是這樣說的,離奇,確實是的,但這件案子破了嗎?你知道我進入華盛后每天都忙于工作,就幾乎沒有渠道來了解這個案子的詳情了?!?p>  “當然破了,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離奇,原本按照我的推理,這背后肯定是有一樁陰謀的,但案子破了之后讓所有人大跌眼鏡,這是一樁隨機搶劫殺人案。說真的,我?guī)缀跏遣惶敢庀嘈胚@樣的結(jié)果?!?p>  “哦,隨機搶劫案,說來聽聽,你既然是如此關(guān)注這個案子,一定了解很多背后的詳情的。你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p>  威哥給徐志林又倒了杯酒,自己也斟上,然后輕嘗一小口,說道:“不只是勾起你的好奇心,當初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有些事情就像這酒一樣,不弄明白你就睡不著覺,你看這酒,今晚要是不讓我喝完,那么我也是肯定睡不著的?!?p>  說完他又細品一口,然后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兩件案子一直沒有找到有效的線索,幾個月過去了,刑偵專家都已經(jīng)陸續(xù)撤退,所有人和事都恢復了正常,慢慢把這件事也就淡忘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新都又出現(xiàn)一樁殺人案,有人發(fā)現(xiàn)在一個荒郊野嶺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尸體開始腐爛,而且手腳都被綁住,嘴上貼著封口膠,胸口有很深的刀傷。這刀傷被證明為致命傷,不用說,警方高度重視,很快查清這個死者是一個臺灣商人,在新都開了加五金加工廠,生意做得也不小。失蹤時候開著一輛白色皇冠轎車?!?p>  許志林聽到這里義憤填膺,“這幫歹徒也太大膽了,如果是我,剛搶劫完銀行行長而且是在滅門的情況下,就不會再短時間冒險搶劫這個開工廠的商人了?!?p>  “不會的,如果是正常人的思維,歹徒應該銷聲匿跡,而且盡快逃離新都,逃得越遠越好?!?p>  “看得出,這伙歹徒沉著、冷靜心思慎迷,手段殘忍,那么他們是怎樣被發(fā)現(xiàn)的呢?”許志林問道。

  “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這個就有點戲劇性了,我要再說一次,這就是整個事情的離奇之處。在這往前不到兩公里的地方,有個愛都娛樂城,愛都娛樂場旁邊有一家當鋪,有個當鋪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天有個年輕人來當一只勞力士手表。當鋪的經(jīng)理隨便問了幾句,就覺得這個手表不屬于這個年輕人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懂得這個手表的價值,這可是一只價值四十萬人民幣的黃金勞力士手表。當鋪經(jīng)理當即覺得可疑,覺得這名表來歷不明,于是委婉的拒絕了。

  于是這位當鋪經(jīng)理乘著嫌疑人剛剛離開,馬上就打了報警電話,警方也迅速趕到控制住了這個當勞力士手表的年輕人,抓住了年輕人,從他身上搜出了勞力士,于是就得追查這只名貴手表的來歷,恰好就是那位被殺害的臺灣商人的。這就成了這位年輕人殺人搶劫的鐵證?!蓖缯f到這里。又細品了杯中的酒。

  “那么又是怎樣證明他就是前兩次殺害副所長和銀行行長一案的兇手的呢?”許志林疑惑地看著威哥。“這可不是一回事?”

  “怎么證明他就是殺害副所長的?”威哥笑著搖了搖頭,這就是我說的又離奇又巧合的原因了,“就在這個年輕人被抓到后,刑警們就想到會不會是這兩樁案的兇手,因為作案手段同樣的兇殘,于是就把他的頭像去副局長遇害的地方走訪,恰好就有街坊認出這個年輕人在副局長遇害前的日子里常常在周圍轉(zhuǎn)悠?!?p>  “轉(zhuǎn)悠并不證明就是他殺害了副所長,對吧,法律是講證據(jù)的,這并不構(gòu)成直接證據(jù)?!?p>  “你說的對,于是刑警們就又到銀行行長案發(fā)地重新走訪。也有街坊認出這個年輕人在案發(fā)時候出現(xiàn)在這個小區(qū)多次閑逛,形跡可疑。”威哥說道,“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之前都有人見到這個年輕人,于是年輕人就難逃嫌疑了?!?p>  許志林想了想,“那也還是證據(jù)不足吧,年輕人在案發(fā)現(xiàn)場難道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案發(fā)現(xiàn)場確實是沒有留下這個年輕人的線索,但是刑警們想到了一個辦法,找到兇器,只要找到兇器就能證明這個年輕人和這兩樁兇案有關(guān)。但年輕人很爽快的承認了殺害搶劫開工廠的這名商人的案子,卻始終矢口否認與前兩樁案有關(guān)。于是刑警們就深挖這個年輕人周邊的線索,尋找兇器?!?p>  “那么他們找到了嗎?”許志林問道。

  “功夫不負有心人,找到了,最后刑警們還是從這個年輕人嘴里撬出了埋藏兇器的地方,于是這兩樁轟動一時的大案終于真相大白,我估計不久,這個年輕人就會被送上審判臺,等待著正義的裁決?!?p>  “這個年輕人剛開始為什么爽快的承認了商人劫殺案,卻始終矢口否認與前兩樁兇案無關(guān)呢?但最后卻又承認了掩藏兇器的地方,實際上,只是這樁劫殺案,他就完全夠判死刑,兇手應該非常清楚,從法律的角度來講,死一次和死三次在本質(zhì)上是沒有任何區(qū)別的。法律只會判處他一次死刑?!痹S志林疑惑不解地看著威哥,希望從威哥嘴里得到答案?!澳阏f既然他都知道必死無疑了,又為什么不把另外兩宗案件都痛痛快快的招供出來,而讓自己少受一點苦頭呢?”

  “從本質(zhì)上,法律的最高刑罰確實是死刑,三宗都是命案,承認一宗案件和承認三宗案件對兇手來說確實是沒有多大關(guān)系的,但我們要知道,兇手還有家人,還有朋友,也許是義氣的原因,他不承認這另外的兩宗案件也就保護了他的朋友或是家人,因為這另外的兩宗案件可能牽涉太廣。但最后兇手還是承認了,這也是令我困惑不解的原因,我們知道在行長的家里發(fā)現(xiàn)了兇犯的指紋,但這枚指紋卻不是這個年輕人的,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是滅門案的兇手,那么至少是還有一個兇犯沒有落網(wǎng)。但破案后沒有人再提這枚可疑的指紋。但如果這個年輕人不是這兩宗兇殺案的兇手?那么這背后就另有文章了?!?p>  “也許這枚指紋壓根就不是兇手留下的,也許是某位客人去行長家里做客時候留下的也說不定呢!”許志林說道。

  “我也有這么想的,但好奇害死貓,你知道,我就這么點嗜好,只要是沒搞清楚的事情我就越想弄個明白,所以我又去案發(fā)現(xiàn)場了解了一下,也觀看了案發(fā)現(xiàn)場到底是怎么回事,當?shù)巧衔鍢堑臉翘莸臅r候,我感覺有一種綿綿之中的召喚,是的,手腳無力,頭皮發(fā)麻。這可是四具尸體的案發(fā)現(xiàn)場。頓時似乎有一種看恐怖片的驚恐,腦海中浮現(xiàn)出四個死者的身影?陰風陣陣,耳邊也想起了四個死者凄厲的哭喊?!?p>  許志林覺得有些好奇,“慢著慢著,威哥,你不是想把一個原本業(yè)余的偵探愛好者的故事描述成一個鬼故事吧,要是這樣,我們就不要再探討這個問題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你越說越離譜了?!?p>  “離譜?哦,不,離譜的事情還在后面著呢!你耐心的聽我說。這不是什么的聊齋志異或鬼故事,而是真真正正發(fā)生的,就在你我身邊?!?p>  “那你就說吧!我也耐心的聽,因為我要是在這個時候?qū)δ氵@話不感興趣的話,你也就再也沒有聽眾了,就像你剛才說的,沒喝完的酒和沒有聽眾的故事一樣,都有異曲同工之妙,晚上會睡不著的。”

  “這也是一種說法,對,一種說法,它確實讓我有好幾晚沒睡好覺,那么我為了不失去你這位唯一的聽眾,我也就不再這樣的夸大其詞,要不,你總覺得這是不真實的?!?p>  威哥笑著看了看許志林繼續(xù)說道,“不,也許這是一種心理作用,出于對死者的敬畏,我就不描繪我當時的心情了,周圍確實是燒了很多黃紙,但當時我也明顯清晰地感覺到了頭皮發(fā)麻和雙腿僵硬,幾乎是邁不開雙腳。我對自己打氣,我要弄明白這到底怎么回事,這都是心理作用,這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鬼神,當我從四樓走向五樓的案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四樓與五樓的樓梯間里有一道鐵門,也就是說,要是沒有鑰匙,那么門就只能從里面打開了,五樓有兩戶人家,一家是行長一家,另外一家是銀行的運鈔車司機。我去的時候,運鈔車司機一家已經(jīng)搬走了,兩家大門都是敞開著的,沒有人居住,也沒有人看管。

  因為偵破似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兩家的防盜門都是完好無損的,也就是說兇手進入案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是開門進去的,要么是有鑰匙,要么是房間里的主人出來開門,當然也不排斥尾隨死者中的女學生進屋。房間里有一些摔碎的茅臺酒瓶,我猜測這些酒瓶是為了掩飾兇手的氣味,沙發(fā)的茶幾上還有幾塊發(fā)霉了的面包,廚房里的鍋碗瓢盆都是干凈的。于是我又走訪了火葬場的化妝師,聽他細說了死者身上的傷口,我回來又看了電視報道里現(xiàn)場處理尸體的醫(yī)生的采訪。我大膽的推測出兇手應該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或是三到四個人。對,我對這點敢打包票,應該是兩個人?!?p>  許志林撓了撓腦袋,“兇手已經(jīng)承認了,兇器也已經(jīng)找到了,證明你的推斷是錯誤的,是的,威哥,你在這方面又不是專家,在這種事情上猜測錯誤并沒有什么丟人的?!?p>  威哥又喝了一口酒,“猜測,我的朋友,我這是推測,不過我不想和你在字面上有過多的糾纏。我也想到這個問題,我想我真的推測錯了,但有一點我不能理解的是,兇手是怎樣從四樓進入五樓的呢?中間可隔著一道門,進了五樓還有一道鐵門,兇手又是怎樣打開鐵門進入案發(fā)現(xiàn)場而女主人沒有發(fā)現(xiàn)呢,這可是白天。行長這家人并沒有請保姆,女主人在家里負責給讀中學的女兒做飯。但女孩是中午放學回家吃午飯的,廚房里看得出當天沒有做飯,而茶幾上的發(fā)霉面包,也許正是屋主的女兒放學回家后餓了,于是女主人拿出面包打算給女兒充饑的食物。這從報道上看得出,女孩早上還在教室上課。并未請假?這說明一個什么問題呢?”

  許志林聽到這里也覺得納悶,“難道不是兇手跟隨行長女兒中午回家吃飯,這就解釋得清楚了兇手為什么能從容的能通過兩道鐵門進入案發(fā)現(xiàn)場。”

  “不,我可不這樣認為,女主人明知道中午女兒會回家吃中午飯,那他干嘛不給女兒做飯呢,這說明在女主人動手準備做飯之前兇手已經(jīng)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導致女主人沒有時間做中午飯,拿出面包給女兒充饑。而且罪犯應該與這位行長夫人認識?拿出了家里珍藏的茅臺出來給兩人喝,早上飲酒,兇手與行長一家應該是認識的。很顯然,兇手剛開始并未想犯下如此大的滅門慘案,女主人也似乎沒有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p>  威哥說到這里,一擊自己的腦門,“一定是這樣的,兇手開始的時候和顏悅色的和女主人交流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并讓女主人打電話讓行長回家,但行長在中午還沒有回家,顯然兇手已經(jīng)顯得很不耐煩,加上喝了酒,控制了女主人,開始翻箱倒柜尋找財物或是他們想要的東西,女兒放學回來之后又控制了女兒。然后打電話通知銀行行長回家,并以行長的妻女做要挾?!?p>  “可兇手得到財物之后為什么不跑,反而會打電話給行長回家呢?這可不像是一個劫匪的思維?!痹S志林疑惑的望著威哥。

  威哥用雙手向上抹了抹自己原本稀疏的頭發(fā),“所以啊,兇手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找行長,而且我總有種感覺兇手跟行長應該是熟悉的,至少是跟女主人熟悉的,要不就很難解釋女主人為什么會在大白天或者說一個大早上給兩個陌生男子開門了。也很難解釋兇手在得到財物之后還不離開,還要等行長回來,因為他們需要一筆更大的錢,這筆錢比起家里的零碎的財物要大的多,要不兇手是不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搶槍,然后再滅門做出這兩樁喪心病狂慘絕人寰的大案,然后逃之夭夭?!?p>  許志林聽到這里幾乎是笑出了聲,說道:“威哥,你的想象力確實很豐富,不過現(xiàn)在案子已經(jīng)破了,正義雖然遲到,但總算是沒有缺席,罪犯該被送上審判席,送上刑場,雖然他的腦袋現(xiàn)在還是非常牢固而又完好的長在他的脖子上,但過不了多久就會在刑場上多出幾個窟窿,也許是四個到五個,要是法律允許,我倒是希望罪犯能被打出一排像篩子一樣的窟窿。這就是自作惡,不可活。他在作惡的時候就應該想著他凄慘的下場。”

  威哥連忙辯解,“不,你得相信我的推斷是正確的,我還會尋找其他證據(jù)來證明,也許有一天我就找到了。”

  “好了好了,威哥,法律是講究證據(jù)的,現(xiàn)在罪犯承認了罪行,兇器在罪犯的提示下找到了,正所謂證據(jù)確鑿,鐵證如山,我們就靜等罪犯被送上刑場的那一天趕快到來吧,到時候我再請你喝酒,罪惡得到懲罰,正義得到伸張,這樣才算是大快人心。你說是吧?!?p>  威哥的臉色漲得有點發(fā)白,說話的語氣也提高了很多,“正義確實是要得到伸張,罪惡也確實是要得到懲罰,我威哥向來嫉惡如仇,但有一點你該明白,漏網(wǎng)之魚也該被送上審判臺,被送上被告席,這樣社會才有公道,公平和正義。我說我能找到就一定能找到,而且我已經(jīng)開始了,是的我已經(jīng)開始了,總之這件事的背后不會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也許有一個很大的陰謀?!?p>  “哦,你已經(jīng)開始了,”許志林再次微笑著打量著威哥,“你是怎樣開始的呢?”

  威哥這下才把語氣平緩了下來,我去現(xiàn)場走訪的時候,恰好是案發(fā)后第七天,原本我是沒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的,剛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那棟樓,恰好碰到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老人抱著一個小孩默默的走了下來,我跟他打招呼,他也沒理。也或是悲痛徹底把他變得麻木了,他沒有聽到或是看到我的善意的招呼。但我卻是能看出他滿臉的悲痛,眼角似乎有淚痕,眼神死灰,腳步瞞珊。孩子被包得嚴嚴實實,看樣子不過四五歲的樣子。老人一路默默無語,匆匆的走到自己的摩托車旁,這種摩托車是腳踏式的女裝摩托車,他把小孩牢牢地用圍裙背在背上,一加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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