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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神我娘親和我弟弟跑了

稱帝(二)

父神我娘親和我弟弟跑了 默墨無文fr 7100 2020-03-07 12:17:48

  憶夢的旨意傳到了傾語耳中,傾語沒有想到憶夢居然會下達這樣的一道旨意,憶夢這樣做,不僅斷送了凡間數(shù)十萬條人命,更會使她日后在三界成為一位千夫所指的罪人。

  屈達就站在安陽宮的殿下,只見傾語從寶座上起身來到屈達面前,不僅開口問了他一句:“憶夢如今身在何處?”傾語問完,只聽屈達想了想開口回答道:“長公主此時應(yīng)該在晚陽宮內(nèi)批閱奏折?!?p>  聽完屈達所說,傾語立即起身走到門外,腳下漸漸飄出祥云,只見她轉(zhuǎn)身消失在了云霄之間。

  只見傾語來到了晚陽宮之后,急速地落下祥云,走到殿門口就看到門前的兩個天兵一邊跪下來將傾語擋在門口,一邊向傾語請安道:“參見帝后娘娘?”只見傾語看著擋在她面前的兩人,便開口問了他們一句:“長公主殿下可在里面?”只見那兩個天兵回答著傾語的話:“長公主殿下正在里面批閱奏折,她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帝后娘娘您今日不如先回去,待長公主殿下忙完政務(wù)之后,奴才自會向她稟報帝后娘娘曾經(jīng)來過。”傾語一聽憶夢居然不愿意見自己,一想起蘇州城內(nèi)那些無辜的老百姓,只見傾語不顧任何人的阻攔,直接沖進了殿內(nèi)。那些守在門口的天兵天奴們見狀紛紛上前阻止。只聽到門口亂哄哄的一片,傾語站在門口朝著里面大聲喊道:“憶夢快出來,我是娘親,我要見你,夢兒,我是娘親。”

  傾語一直站在門口叫喊,不肯離去,不到一會只見傾語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殿外??吹綉泬糁蟮膬A語,只見她來到了憶夢身邊,用質(zhì)問的語氣看著憶夢問道:“你為什么要下旨淹沒蘇州城?!泵鎸A語的質(zhì)問,只聽憶夢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那是他們的報應(yīng)!”“你從前并不是這樣的人,”聽到憶夢如此回答的傾語,表情十分地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憶夢:“從前的你愛恨分明,雖然有時候會去欺負懲戒一些凡人,但那些人都是欺壓百姓的地痞流氓,而你從來不會去欺壓那些無辜的老百姓。你如今的行事做派和那些欺壓百姓的妖怪、貪官又有什么區(qū)別?”傾語的話說完,只見憶夢起身對傾語開口道:“從前我就是對他們太好,沒看出他們居然會如此地忘恩負義?!睉泬舻脑捔顑A語覺得十分地可笑至極——的確,從前的憶夢的確喜歡下凡在蘇州城一帶行俠仗義,扶貧救弱,也的確讓當?shù)氐娜藵M口稱贊。但普通人畢竟只是普通人,他們只會簡單地認為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吸收他們精血的都是怪物,都是來傷害他們的人。

  “凡夫俗子,他們又懂得什么?”只見傾語繼續(xù)勸說著憶夢:“憶夢你在三界各處游歷了這么久,又怎么會不懂得這些?”憶夢似乎是聽不進傾語對她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只見她轉(zhuǎn)身往殿內(nèi)走去,傾語這次并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門口朝著憶夢的背影大喊道:“憶夢你告訴我,你去做這些傷害別人的事情,你自己內(nèi)心當中就真的感到快樂和心安嗎?”

  憶夢沒有回頭,傾語站在門口看著仍舊執(zhí)迷不悟的憶夢,眼神里充滿了苦澀。

  此時的傾語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了,她抬頭看著自己頭頂上的這片天空,如今的三界早已不是以前的三界,有多少仙人的生命斷送在天族與妖族的這場浩劫之中、又有多少條無辜的生命成為這場浩劫的犧牲品。

  這日天族的仙臣們在朝會上紛紛向憶夢進言:“長公主,近日來蘇州城內(nèi)已因水患斷送了上千條的人命,百姓們連連叫苦不堪,他們紛紛向當?shù)氐耐恋厣缴衿矶\,希望能夠早點了結(jié)這場浩劫?!敝灰娺M言的人正是掌管太陽的金烏上神,坐在大殿之上的憶夢,聽完金烏上神的進言之后,似乎與他的意見有些相左,只聽她對金烏上神開口道:“愛卿的意思是說若是日后有神仙流落凡間就可以任由凡人欺凌,過后就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不去追究他們的任何罪行嗎?”憶夢說完,金烏上神似乎是聽出了憶夢對這句話頗有不滿,只聽他繼續(xù)苦勸道:“微臣知道長公主因流落凡間之時被凡人欺凌心中有怨,但凡人畢竟是肉眼凡胎,長公主之前也曾在凡間游歷過,難道您就敢斷言,您之前在凡間所救的那些老弱婦孺,她們也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人嗎?”憶夢坐在上面,冷笑地看著站在朝下進言的金烏上神,只聽她開口質(zhì)問著金烏上神:“我之前一直在凡間游離,扶弱制強,治貪行善,我在凡間呆的久了,知道凡間有一句話叫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更何況這與我之前對凡間所付出的貢獻相比,我只是讓他們適當?shù)鼗貓笪乙幌露选!薄伴L公主此話荒謬!”只見金烏上神聽完憶夢所講,忽然一下子生氣起來只聽他語氣著急,言辭著重地對憶夢講道:“自古神靈愛戴凡人如同親子,凡人尊重、崇仰仙人如同祖先,既然是親子,那又怎么能同自己的兒孫計較?”

  見憶夢還是一副固執(zhí)己見,不予理睬的樣子。只見金烏上神忽然一下跪在了地上,苦苦向她求情道:“請長公主為天下百姓所想,施恩寬恕于蘇州城全城百姓?!逼溆嗟南沙家娊馂跎仙褚恢痹谇笄?,紛紛也同他一起跪下來求情,異口同聲地向憶夢進言道:“臣等請長公主寬恕蘇州城的萬千百姓?!币姶蟪紓?nèi)家豢谕牡貫樘K州的百姓求情,憶夢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只見她一下從朝堂上站了起來:“本神要對哪一方的百姓降澤也好,懲處也罷那都是本神自己的事情,何須你們在這里指指點點?!闭f罷只聽憶夢開口道:“傳旨——金烏上神君前失儀,以上犯下,關(guān)押天牢,面壁五千年?!睉泬舸嗽捯怀?,朝堂上立馬變得騷亂起來,只見朝堂上的大臣們紛紛上前跪下來求情:“長公主,金烏上神是三界的太陽之神,掌管著每日的日出日落,若將他關(guān)押天牢,凡間將無白日,那不就等于將三界萬物一起送上了斷頭臺,望長公主三思?!毖劭粗呀?jīng)被兩位天兵上前架住了金烏上神的兩只胳膊,其余的人見狀也紛紛上前來求情,他們紛紛跪了下來,異口同聲地求情道:“望長公主三思,寬恕金烏上神!”

  看著所有的大臣紛紛跪下來求情,憶夢的心中的確有一些猶豫,她還未開口,就聽到一旁的的金烏上神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憶夢見狀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金烏上神在笑什么?”只聽金烏上神回答道:“我在笑天族的長公主也不過如此,人人都說憶夢公主體恤愛民,敢愛敢恨,若是個男兒身,定能繼承帝神打下的的霸業(yè),如今看來你和凡間的那些商紂妲己之流并無什么兩樣?!睉泬袈犕杲馂跎仙竦脑?,不僅被他氣得火冒三丈,只聽她怒氣沖沖地又大喊了一聲:“打他一萬庭杖,再關(guān)進三十三重天,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為他求情。”

  大殿之下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向憶夢求情。

  散朝過后,憶夢回到了晚陽宮,剛躺下了瞇了一會眼睛,就聽到外面?zhèn)鱽韺m娥的聲音:“顧燁上神,顧燁上神您現(xiàn)在不能進去,先容我向長公主稟報。”只見顧燁不顧宮娥的阻止,便一下子沖進了殿內(nèi)。只見正坐在案桌前批閱奏折的憶夢聞聲便起身走到了顧燁跟前。只見顧燁看到憶夢之后,一副氣呼呼的表情抓著憶夢的兩個肩膀,對她厲聲呵斥道:“夢兒你這一回太過分了知不知道。”看著顧燁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憶夢卻跟個沒事人似得,對他淡淡一笑地開口道:“什么事情居然會讓顧燁上神如此生氣?”只見顧燁將雙手往案桌上一拍,用一副氣急敗壞的語氣對她厲聲道:“天族已經(jīng)被你攪得一團亂了,你卻還在這里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甭牭筋櫉顚λf的話,憶夢似乎明白了他今天所來的目的,只聽她嚴肅地對顧燁說道:“金烏上神以下犯上,藐視君威,我若不嚴加懲處,日后怕是沒人會將天規(guī)放在眼里?!鳖櫉盥犕陸泬舻脑?,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繼續(xù)勸說著憶夢:“但是你關(guān)押了金烏上神,明日的三界,將無法看到日出,若你還要執(zhí)意扣押金烏上神,用不了幾日三界就會在悄無聲息之中走向滅亡,到了那時恐怕連你都自身難保。”憶夢聽完顧燁的話,不僅對他哈哈大笑了起來:“顧燁,這種事情你應(yīng)該去問金烏上神他自己,你去問問他,在大殿上以上犯下頂撞我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三界的黎民百姓。”

  看著如此固執(zhí)己見的憶夢,顧燁最后只問了一句:“你真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嗎?”“是他們先逼得我!”只見憶夢雙目緊緊地盯著顧燁,然后一字一句如同咬牙切齒一般地開口又說了一句:“是他們先逼的我!”顧燁知道此時的憶夢已經(jīng)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了,只見他站在憶夢面前,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你真的已經(jīng)變了!”顧燁的眼神充滿了失望,憶夢并沒有說什么,只聽顧燁又說了一句:“我現(xiàn)在真的很想問你一句——如今我所看到的你,究竟還是不是真正的你了?”顧燁的話不僅讓憶夢后退了一步。難道是他察覺出了什么?只見她咽了一下口水,表情上故作鎮(zhèn)定,正準備開口說什么,卻看到顧燁慢慢轉(zhuǎn)身,離開了晚陽宮。

  憶夢虛驚一場,她這才明白顧燁剛剛所說的話,不過是他一時的氣話。

  這天清晨,傾語剛剛從睡夢中醒來,正在被幾個宮娥伺候著洗漱的時候,守門的宮娥來報說屈達公公在門外求見。屈達雖說如今是跟著傾語的,但因傾語平時不習慣有男子近身服侍,所以并沒有讓他進入內(nèi)宮。雖然不讓他近身服侍,但好在傾語平時對他還算和善安陽宮內(nèi)外也沒把他當過外人,所以屈達的心里也并沒有因此而疏遠傾語。

  如今三界在憶夢的管制下看似一團和氣,實則外強中干,傾語覺得屈達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只聽她對宮娥開口說了一句:“讓他進來吧!”

  那宮娥前腳剛走,傾語就在內(nèi)殿快速地洗漱好了之后,轉(zhuǎn)身來到了外面。

  當她來到大殿上,看到屈達正在外面等候,屈達看到了傾語,便向她行了一禮,言道:“奴才給帝后娘娘請安。”

  “屈達公公不必多禮,坐下來說話吧!”只見傾語來到寶座上坐下來之后,便開口問了一句:“公公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嗎?”只見屈達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拱手對傾語開口說道:“屈達確有要事要向帝后娘娘稟報,還請娘娘能夠屏退左右?!?p>  傾語見狀,便向殿內(nèi)的宮娥們使了個眼色。

  待到殿內(nèi)的所有人都退下去了以后,只聽屈達小聲對傾語開口道:“娘娘,昨夜金烏上神手下的二十多名仙君大將,全都離奇被人處死了?!倍辔幌删诙虝r間內(nèi)同時被人殺害,傾語在震驚的同時又讓自己強裝鎮(zhèn)定地開口問了屈達一句:“可知是何人所為嗎?”只見屈達搖了搖頭,說道:“目前還不曉得,但奴才認為,能夠在天族一夜之間處死二十多個人,并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此人必定對天族內(nèi)外十分了解的。”傾語聽完之后,只見她想了想對屈達說道:“去把樊爭和穆金請來?!?p>  待樊爭和穆金來到了安陽宮之后,傾語便對他們說起來天族近日來所發(fā)生的事情?!把宥家呀?jīng)滅絕了,以你們看這件事情究竟會是誰做的呢?”如今他們心中疑惑的是——誰還會在這個時候和天族過不去。只見傾語一邊想著,一邊問著樊爭:“將軍可知?這些死去的仙人們可有什么共同的特點和特征沒有?”樊爭想了想,然后只見他皺了皺眉頭,搖搖頭說道:“這些仙人們平日里極少與其他仙人來往,也都只是一些品級不高的仙君,樊爭覺得他們并沒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不過要說他們的相同之處,那就是他們的死狀相同,都是身體里的靈血被人全部掏空,死的時候臉色煞白,應(yīng)該是同一人所為。”品級不是很高?既然是仙君,那就也不會是樹大招風,死狀相同,可見是出自一人之手。傾語見狀又問:“那他們之前是效忠帝神的還是天帝的?”只見樊爭拱手對傾語說道:“娘娘,既然都是一些品級低微的人,他們沒有品級較高的神君提拔,自然是一群風往哪吹往哪倒的墻頭草了!”既然他們在天族都是一些濫竽充數(shù)的閑云野鶴,傾語覺得他們既然能在天族空閑那么長的一段時間,那他們身上自然就會有能讓他們自保的辦法,更不會去多管閑事,得罪什么人,自己給自己找不愉快!

  雖說只是一些泛泛之輩,但傾語若一直放任著此事不管,長此以往天族人心惶惶,恐怕天族在不久的將來又會發(fā)生內(nèi)戰(zhàn)。

  只見傾語坐在書房的案桌上,一邊又一遍地想著那些死去的仙人們。東無上君、紫陽上君、阮江下君~~~~這些仙人在天族全都是一些無所事事的閑雜人士,而且這類人在天族的數(shù)量也不算少數(shù),如此看來下一個要出事的人會是誰?

  想到這里,傾語立刻拿出了記載仙族品級的奏章,發(fā)現(xiàn)這些被害的仙人的品級都是緊緊挨著的紫陽上君之下是東無上君,東無上君之下是阮江下君。既然他們的相繼遇害都是在有順序的情況下進行著的,那下一個遇害的又會是誰?

  傾語看到阮江下君旁邊緊挨著的人是與他品級相同的秋華下君,心中頓時像繃緊了一根弦似得死死地盯著秋華下君的名字。隨后,只見傾語立刻抬頭,對身邊的屈達說了一句:“屈達,你快去將樊爭上神、應(yīng)陽上神,還有顧燁上神請來?!?p>  一直候在一旁看著傾語一直在為天族的事而感到傷神的屈達,一聽到傾語的吩咐,立刻利索地回了一句:“是!”知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屈達也不敢有一刻的馬虎。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只見傾語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站在大殿的寶座前面。當樊爭與顧燁一同來到了安陽宮之后,她不禁疑惑地問了一句:“應(yīng)陽上神怎么沒來?”只見屈達拱手回話道:“回娘娘,應(yīng)陽上神近幾日身體不適,不便出門。若娘娘要昭他回來,那奴才~~~~~~”“罷了!”只聽傾語開口道:“應(yīng)陽自幼與帝神南征北戰(zhàn),若是真的是身體不適的話,那就讓他好生歇著便是了!”

  隨后,只見傾語立刻傳人給顧燁還有樊爭賜座,待他們二人全都坐下來了以后,傾語才對他們二人開口道:“今日請你們來安陽宮的原因,想必二位心中應(yīng)該都十分清楚——天族一天之內(nèi)居然接連死了三位神君,如此蹊蹺詭異之事在我們天族可是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的。不知二位上神對此事如何看待?”

  傾語的話剛一說完,就聽樊爭先對她開口道:“娘娘,自從帝神帶著咱們滅了妖族,從天帝手中奪走了天權(quán),三界內(nèi)眾心所向,沒有一人不歸順我天族,但若說是誰心中不服,有心謀反的話,如今恐怕除了關(guān)在第三十三重地牢里的天帝和芒碭山上的塵暢,除此之外,我可再也沒有旁人會惦記天帝這個位置了。”“我覺得此事并不是有人要蓄意謀反,而是有人故意殺之?!敝灰婎櫉钜贿呄胫贿厡A語開口道:“啟稟母后,若真的有人想要謀反,應(yīng)該在私下結(jié)黨營私,籠絡(luò)人心,如此明目張膽地謀殺多位天族人,以兒臣看,并不是謀反,而是外賊來犯,故意為之,此人只怕是在敲山震虎,向我們天族示威?!?p>  樊爭聽完顧燁的話之后,立刻又接口說道:“若真像你說的是外人來犯!那他又是怎么進入到南天門的?南天門日日夜夜有重兵把守,城墻之上又有照妖鏡日夜防守,哪個外來人能進入到天族?”

  “照樊將軍的意思,天族如今只怕是出了內(nèi)賊,此人在天族故意禍亂朝綱,意圖造反?”傾語一語話中了樊爭話中的含義。只見樊爭拱手對傾語開口言道:“娘娘睿智,如今妖族已滅,已無外族人來侵犯,除了天族出了內(nèi)鬼之外微臣也想不出第二條能在天族連殺數(shù)人的理由了?!?p>  “但這件事情卻還有另一個蹊蹺之處!”只聽傾語對他們二人開口說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死去的仙君平日里在天族做的都是一些閑職,并沒有一個在天族委以重任,她若想在天族引起混亂,應(yīng)該去殺一些皇親國戚,或是對天族立下過戰(zhàn)功的大將軍才是,去殺那些沒用的賢臣,又豈會禍亂朝綱?”

  “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只聽顧燁忍不住開口對他們二人開口道:“母后,爭叔,你們可曾看過上古時期,那些跟隨父神行兵打仗的將士們,他們有的受傷快要不行的時候,就會有人用同伴的血肉之體連同靈力,再配上十種珍貴罕見的靈藥制成血蠱,全都吸入體內(nèi),由此來增強他們的身體,傳說這種血蠱包治百病,能夠緩解任何疼痛,有延年益壽之效。只是這東西喝多了會使人走火入魔,有很強的依賴性。帝神與天帝當初也是覺得此物太過兇險殘忍,又會傷及無辜,所以嚴令禁止了這種修煉之術(shù)?!?p>  “你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有人在修煉這種禁術(shù)?”傾語一邊想,一邊對顧燁開口道:“他不殺重臣,只殺閑臣,想必此人自己心中也是顧及到天族的安危。但此事關(guān)系到天族的聲譽,倘若真的有人在用這種禁術(shù),一定要徹查到底,將此人揪出來之后,必須嚴辦!”顧燁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只見他拱手對傾語開口道:“兒臣明白!”

  顧燁在外人面前對傾語表現(xiàn)的十分尊重,他之前雖然有時候做事有一些謙和,甚至有一些懦弱,但傾語卻知道那絕不能代表他的無能。他的退讓只是想讓自己可以做他認為自己做的對的事情,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報恩,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在愛憶夢。

  這件事情交代完了以后,只見傾語卻把顧燁留了下來,她讓樊爭一個人先離開了。隨后傾語支開了宮人,讓顧燁單獨陪著她來到了御花園,二人沿著長滿花草的灌木叢中往前走著。傾語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身后默不作聲的顧燁,只聽他開口問道:“你與夢兒這段時日相處的怎么樣?我現(xiàn)在每回見她,發(fā)現(xiàn)她的話是越來越少了,以前她是多么活潑可愛的一個女孩子??!看著她變成如今這幅樣子我的心中就像刀割了一樣?!薄澳负螅敝灰婎櫉羁粗鴥A語如此傷心的樣子,忍不住對她開口道:“日久見人心,夢兒是個聰明,又重情義的人,我相信有一天她會忘記這件事情,到那時她一定還會和從前一樣,還是那個敢愛敢恨,喜好打抱不平的憶夢?!?p>  都說神仙的日子沒有任何的煩惱、沒有任何的憂愁——但傾語卻替憶夢感到痛苦和憂傷,為什么憶夢這個本該沒有一點煩惱,一點憂傷,無憂無慮的天族長公主。居然要早遇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神仙雖說也有歷劫患難患難之時,但憶夢所經(jīng)歷的這個劫難,對她來說的確有些過了,就算是讓她歷劫好了,但這個劫究竟什么時候能夠過去,卻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變成從前的樣子的!”只見傾語微笑地對顧燁說道:“顧燁,好好愛她,她的心已經(jīng)碎過兩回了,不要讓她再碎第三回?!毕山鐑?nèi)任何一個神仙都有渡劫的時候,但這個劫難對憶夢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況且憶夢之前并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凡人有什么心愿可以向神仙祈禱,但神仙有什么心愿,又該向誰去祈禱?如果可以祈禱,傾語多想讓那個最愛她的蒼莫活過來;如果可以祈禱,傾語多想在第一次見到蒼莫的時候就毫無二心地愛上他;如果可以祈禱;他多想那一年自己不要去閉關(guān),就站在昆侖山的山腳下,等著憶夢滿懷激動地向她跑來,然后一下?lián)溥M她的懷里,哭著喊她一聲:“娘親,我好想你!”

  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的如果,就算是神仙也沒有辦法讓時間倒流。

  是?。r光不能倒流,顧燁如今也不奢望憶夢能夠回到從前,只希望憶夢能夠平平安安地過完她的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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