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連心(二)
骨肉相連第二章
憶夢哭累了以后,傾語便讓她躺下來休息。憶夢睡著了以后,傾語來到門外,看到蒼莫就站在門口。蒼莫看到傾語已經(jīng)哭紅了的眼睛,忽然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傾語面前,不禁用手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痕。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可以說是溫馨——女兒哭得時候,母親在里面一直給她止不住地擦眼淚,等到女兒終于不哭的時候,卻換做母親跑到屋外偷偷哭泣,被父親看到之后再替她擦去止不住的眼淚。
只見蒼莫一只手垂下之后,拉起傾語的一只手,對她說了一句:“我知道你這個時候的心情一定是有些復(fù)雜,我先送你回去,等你心情平復(fù)下來了以后,我再去昆侖山接你來看憶夢。”“等一下!”蒼莫說完,拉著傾語正要離開,卻被傾語在身后反拉住他的胳膊,只見她哽咽地問著蒼莫:“若我說,我現(xiàn)在愿意嫁你為帝后,你可愿娶我?”“傾語,不要再說這種沖動和賭氣的話了?!敝宦犐n莫平靜地對她解釋道:“我是喜歡你,但從未想過去占有你,上一世我將你困在這朝晨宮一生,使你從未有真正開心的時候,這一世我只想讓你無憂無慮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闭l知,蒼莫的話音剛落,就見傾語的臉緊緊地貼近了蒼莫的胸膛上,只聽她對自己說道:“但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嫁給你!這并不是我的一時沖動,我內(nèi)心當(dāng)中早已認(rèn)認(rèn)真真地想了很久,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最愛我的那個人。嫁給你,無論以后發(fā)生了什么,我都不會后悔?!?p> 蒼莫看著傾語,一只手輕輕地去撫摸著她有些蒼白的面孔,問了她一句:“你真的已經(jīng)想清楚了嗎?”傾語肯定地點了點頭,道:“直到現(xiàn)在我才真正地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最愛我、最為我著想的男人,只有你才是我最好的歸宿?!眱A語的話音剛落,只見蒼莫緊緊地將她擁抱在懷中。
他們的愛情在千萬年前早已注定,今生無論他們各自走了多遠(yuǎn),飛得多高,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多少輪回之后,命運還是會再一次地讓他們重逢,讓他們再一次地相愛。
昆侖山的正殿內(nèi),蒙秋上神與寧琴夫人站在寶座前面,看著屈達(dá)帶領(lǐng)著十幾個天宮的宮人們從外面大箱小箱地往里面抬著。蒙秋上神心中一臉的無奈,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此番去找蒼莫,定然不會只是去看看憶夢公主這么簡單。只見那些宮人們將東西放下以后。屈達(dá)笑著來到蒙秋上神面,拱手對他笑言道:“蒙秋上神!”屈達(dá)畢竟是跟在蒼莫身邊最大的內(nèi)監(jiān),見屈達(dá)向自己行禮,蒙秋上神與寧琴夫人一時有些受寵若驚,只見他們立刻向他還禮。只聽屈達(dá)對蒙秋說道:“上神大喜,帝神剛剛已經(jīng)降旨——五日之后冊封傾語上君為帝后,次日破例晉封為上神?!甭牭酱嗽?,蒙秋立刻拱手對屈達(dá)說道:“冊為上神,怕是有些不合適吧!小女如今尚且不足三萬歲,膝下也并未有誕育過子嗣,破例晉封為上神,怕是有些不合規(guī)矩吧!”
“上神不必為此憂心,天族原先也有過次先例!”只聽屈達(dá)對蒙秋解釋道:“先天后鳳青,一歲時便于先帝蒼寒定親,三歲便成為了上神,先帝后更是還未出生就被帝神之母袁蓮天后封為上神,帝神如今的冊封傾語上君為上神,與禮法并未不合!”
心中雖然有些顧慮,但面上還是迎笑應(yīng)下了屈達(dá)對他所講的話。蒙秋接過屈達(dá)手里的圣旨之后,屈達(dá)笑著對蒙秋說道:“這真是峰回路轉(zhuǎn)??!沒想到上君與我家帝神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還是成了一對眷侶,這可真是一段難得的佳話啊?!?p> 蒙秋笑著點頭,應(yīng)承了下來以后,便好言請著屈達(dá)上座用茶:“還勞煩上神跑了這一趟,只是不知,我家小女如今身在何處?”“上神莫要擔(dān)憂,傾語上君先下正在天宮,與帝神還有長公主商議立后之事,”只聽屈達(dá)對蒙秋說道:“待他們商議完了以后,上君自會回昆侖山來?!?p> 屈達(dá)說完,只見他又對蒙秋笑著說道:“天宮內(nèi)接下來還會有很多事等著老奴回去處理,接下來這天宮里可有的忙了?!彪S后屈達(dá)對蒙秋拱手道:“上神留步,屈達(dá)先告辭了?!?p> 屈達(dá)走后,蒙秋拿著手里蒼莫剛剛降下的旨意,他知道這回傾語已經(jīng)鐵了心了。
妖族的事情之后,憶夢就變得不怎么愛說話了,成日里只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寢宮的梳妝臺前一動不動,一坐就能坐上一整天。有時候蒼莫和應(yīng)陽去晚陽宮看她,她卻都跟沒看見似得。
只有傾語走近她以后,她才勉強愿意和她說上一兩句話。
這幾日,天族一直在張燈結(jié)彩,十分熱鬧。憶夢坐在窗前,聽到宮墻外的天奴、宮娥們來來往往的喧嘩聲,不禁問了一句旁邊的宓橙:“天庭內(nèi)這兩日如此熱鬧,可是有什么喜事嗎?”只見宓橙蹲在憶夢面前,笑得像個孩子似得對她說道;“回公主的話,帝神七日后就要迎娶傾語上君了,待到上君嫁給帝神之后,公主每日不都能看到自己的娘親和父神了嗎?”如果換做以前,聽到這樣的好消息,憶夢早就歡喜地跳起來了。但此時此刻,聽到如此好消息的憶夢,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只聽她開口說了一句:“如此真好,我父神這千萬年的等待終歸是沒有白等?!?p> 這日,傾語一身金絲羽毛輕紗華服,后腦擁出高高的拱形發(fā)髻,絨白的華服長長地拖在地上,身后兩邊各站了三個陪侍的宮娥,宮娥身后則是成千上萬的一排排的五彩天雀。一朵如同廣場般大小的五彩祥云,向著天宮的方向緩緩前進(jìn)著。
一直到達(dá)了南天門外。只見蒼莫今日一身金黃色的龍袍,頭戴金沙官帽,一人立在站在南天門門口,他們都在等待著今日的新娘,他們都在等待著未來的帝后。
當(dāng)送親的隊伍來到距離天族不足五十米遠(yuǎn)的地方時,雙方不禁都各自停下了腳步。蒼莫看著站在對面的傾語——如今他們之間竟離得這樣近。
二人都停在原地之后,站在蒼莫面前的應(yīng)陽來到蒼莫面前,只見他驅(qū)動手里的靈力,只見蒼莫所占的云端前,慢慢地長出一條長長的天橋,只見那天橋上,順著應(yīng)陽驅(qū)出靈力的方向快速地生長出來百花齊放的花朵;站在另邊云端上的廖生,也用同樣的方式,驅(qū)動手里的靈力,將化出的靈力架起一座天橋,與之相同的是那座天橋上也同樣長出了各種奇花異草——兩座天橋所散發(fā)出來的芳香,甚至引來了蝴蝶與雀鳥。
只見那兩座天橋越長越長,直到兩座鵲橋相接之后。屈達(dá)才緩緩走到天橋腳下,高喊了一聲:“遞庚帖?!彪S后,只見那鵲橋兩頭各自從對面飛過去一只五彩吉祥鳥,那兩只吉祥鳥的口中各自叼著一張紅色的庚帖,遞到了廖生和應(yīng)陽的手里。那兩張請?zhí)献匀粚懙氖巧n莫與傾語他們二人各自的生辰八字。
隨后,只見兩人各自看了看他們手中的庚帖,隨手將它們拋向空中,只見那張紅紙在空中化成兩根紅綢,各自的一頭落入蒼莫與傾語的手中,而另一條則緊緊地相連在一起,自動扎成一朵繡球花。
當(dāng)蒼莫與傾語二人各自一步一步地朝著對方走去的時候,傾語此時心里想的是他們從相遇到相知,再到患難的點點滴滴,嫁給蒼莫或許是她這輩子最幸福,最不后悔的事情。
當(dāng)蒼莫就站在傾語面前的時候,傾語似乎有些害羞滴地低著頭。蒼莫表情柔和,面目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他牽起傾語的一只手之后,緊緊地握在手心里。這一握,卻讓傾語心中萬分安心。只見二人轉(zhuǎn)過身后,站在鵲橋下看著他們的所有仙人們紛紛跪下來參拜,眾口一言地送上祝福聲道:“帝神大喜,帝后大福,萬歲,萬歲,萬萬歲?!?p> 眾位仙人的祝福聲幾乎傳遍了整個三界,凡是三界內(nèi),遠(yuǎn)到東海蒼山的一蝦一蟹,近到昆侖山腳下的一草一木都聽到了他們的祝福聲。
他們口中紛紛議論:“帝神與帝后二人之間相差將近十七萬歲,帝神在帝后出生之日便向蒙秋上神提親,中間雖出現(xiàn)過一些坎坷,但好在到了最后命運還是讓兩個人走在了一起,這不失為天族的一段佳話?!?、“帝神普天同慶,他還下令人間近兩百年,五谷豐收、干旱全免,為帝后娘娘行善積德?!?p> 天宮內(nèi)今日十分的熱鬧,除了晚陽宮以外幾乎每座宮羽都在熱熱鬧鬧地慶祝著。
憶夢坐在晚陽宮正殿的門框上,聽到外面熱熱鬧鬧的喧嘩聲,隨著一陣陣鼓聲預(yù)示著婚禮即將結(jié)束的聲音。憶夢對站在她身后的宓橙說了一句:“宓橙你聽到了嗎?迎接新人的鼓聲已經(jīng)響了十下了,我娘親此刻已經(jīng)嫁給我父神了。”看著變得如此失魂落魄的憶夢,幾乎像換了一個人的憶夢,宓橙強忍著心中的難過,對憶夢說了一句:“公主,今日帝神在瑤池擺了盛宴,剛剛帝神還差屈達(dá)公公來問,公主可愿去否?”
今日是自己的生身父母成親的大日子,此時憶夢的心中當(dāng)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人。只見她對宓橙點點頭道:“那你就跟我一起梳妝更衣,待會我們一起去吧!”宓橙也是想讓憶夢高興一下,把她扶到梳妝臺前,將梳妝臺前的首飾盒還有胭脂水粉都一一地擺放在她面前。
當(dāng)憶夢坐在梳妝臺前,忽然覺得自己眼前有些昏昏沉沉的,剛想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竟將一口鮮血吐到了自己面前的鏡子上,然后就暈倒在了地上。
“公主!”宓橙看著突然暈倒在地上的憶夢,當(dāng)場便嚇壞了。門外的那些宮娥們立刻紛紛上前,手忙腳亂地將憶夢從地上攙扶起來?!肮?!公主!您醒醒??!公主!”只見宓橙將憶夢扶到床榻上以后,一邊輕輕搖晃著她的身體,一邊試圖叫醒她。只是無論宓橙如何叫喊,憶夢就如同一個死人一般怎么叫也叫不醒。這一下,可嚇壞了屋子里的宮娥們,只聽她們紛紛向宓橙開口問道:“宓橙姐姐,公主回來之后并未受傷,這是怎么了?”“就是啊!”只見另一個尚懂一些醫(yī)術(shù)的宮娥忽然開口道:“公主的脈象和靈力怎么會越來越弱了呢!胸口也已經(jīng)漸漸發(fā)涼了?!薄昂f八道什么呢!”其他人紛紛反駁著:“公主乃天之驕女,脈象怎么可能會弱?!?p> 當(dāng)其他人都在議論紛紛,手足無措的時候。宓橙忽然站起身來對他們說道:“你們都在這里好好護(hù)著公主,我去去便來?!卞党日f完之后,立刻駕馭上祥云,離開了晚陽宮。
賓客們?nèi)忌⑷チ酥?,傾語與蒼莫在宓蘿的引路下和幾個侍女的攙扶下來到了蒼莫之前就給她布置好的新住處安陽宮。原本之前蒼莫是準(zhǔn)備讓傾語入住朝晨宮的,但那里畢竟是先帝后的舊居。若是強行讓傾語入住的話,知道傾語是先帝后轉(zhuǎn)世的人自然不會說什么,但若是被一些不知道的人聽了去,不僅會說蒼莫帝神喜新厭舊,更會說傾語上君無視先后,恃寵而驕。
只見二人剛來到殿內(nèi),就看到一屋子的宮娥內(nèi)室們,走上前來行禮:“帝神大喜,帝后大喜,萬歲萬歲萬萬歲?!鄙n莫看著坐在喜桌前的輕簾鳳冠下,已經(jīng)有些臉紅的傾語,嘴角不禁上揚起一抹笑容。他走進(jìn)之后,將擋在傾語面前的金簾喜帳掀開了之后,便坐于傾語身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對她開口道:“良宵美景,天偶家成——傾語,謝謝你最終沒有讓我錯過你!”蒼莫邊說,邊坐在了傾語身邊。
曾經(jīng)他以為他們會就此錯過;曾經(jīng)她以為自己永遠(yuǎn)都不會愛上這個比自己大了三十萬歲的男人,但好在老天有眼,讓他們經(jīng)歷了種種悲歡離合之后,最終還是走在了一起。
侍女們?nèi)荚诘铋T外站著,沒有任何人吭聲,原本還熱熱鬧鬧的天宮剎那間變得異常寧靜。
“帝神!帝神!長公主那邊出事了?”剛剛歇下的傾語與蒼莫二人一聽到是憶夢那邊出事了,二人立刻從床榻上站了起來。只見蒼莫先穿好衣服,來到門口,一打開屋門,看到宓蘿正站在門口,只聽蒼莫立刻詢問她一句:“憶夢怎么了?”,只見宓蘿一下跪在了蒼莫面前對她說道:“回帝神!長公主剛剛在她的寢宮里吐血了?!鄙n莫聽完之后,也未再細(xì)問,而是馭上祥云,與傾語一同往晚陽宮的方向飛去了。
二人剛走到門口,竟看見顧燁正在門框上呆呆地坐著,他既沒有說要進(jìn)去,也沒有要離開。傾語并不清楚顧燁與憶夢之間有過什么事,但此刻她心中正擔(dān)心著憶夢的情況,并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問顧燁這些。
晚陽宮的寢殿里,傾語站在憶夢的床邊,著急地看著藥王正在給憶夢診病。抬頭看著站在她跟前,雙唇緊閉的蒼莫,知道此刻他心中一定是最擔(dān)心的那個人。
只見藥王先是用手里的法杖在憶夢的周身掃了一遍之后,見沒瞧出任何問題,又在她的榻上替她診了一下脈搏。然后滿臉困惑地來到蒼莫面前對他開口道:“啟稟帝神,長公主這病來的太奇怪了,老臣在三界行醫(yī)數(shù)萬年竟然也沒有瞧見過這樣的病癥。”“胡說八道,你乃三界的藥王怎么又會沒辦法醫(yī)治呢?”蒼莫聽完藥王的話之后,以為他是無藥可施,故此在推卸責(zé)任。但等他親自又給憶夢用靈力檢查了一邊身體以后,他自己也開始眉頭緊鎖了起來。
看著愁眉不展的蒼莫,藥王在一邊開口道:“帝神,長公主并沒有受過任何的外傷,且之前也沒有中毒或服用過任何有害的食物,但長公主的身體很明顯在不斷地惡化,微臣剛剛替公主診斷——發(fā)現(xiàn)她的心臟在逐漸衰竭,脈搏也十分的微弱,周身的靈力也在慢慢渙散。就如同一棵茂盛的大樹,被人斬斷了樹根一般,大樹的枝葉因為失去了土地的滋養(yǎng),而漸漸地衰竭死去?!?p> 蒼莫聽了藥王的話之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沒有吭聲,而是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陷入了一陣沉思。傾語見蒼莫一直坐在那里不聲不響,以為他是擔(dān)心過了頭。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憶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只是睡著了。蒼莫現(xiàn)在的樣子就如同凡間的一個普通的父親一般,看著自己的孩子已經(jīng)無藥可救的時候,那種擔(dān)心和手足無措并不是什么發(fā)自內(nèi)心,而是人的一種本性。
看著蒼莫如此手足無措的樣子,傾語忍不住轉(zhuǎn)身又問了一邊藥王:“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去救長公主了嗎?”看著傾語擔(dān)心的樣子,竟與十萬年前的夢晴上神如出一轍。只見藥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只見他拱手對蒼莫開口道:“帝神,微臣有一句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鄙n莫看了看藥王,苦笑地說了一句:“愛卿是不是想說,憶夢如今的病癥與當(dāng)年的阿晴得的病癥如出一轍?”
當(dāng)年蒼莫將夢晴從遙晾山抱回來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地自殘,當(dāng)時蒼莫只以為她只是太過于信仰家族的觀念,只顧得如何提防她再度自戕,卻忽略了她的身體各方面早已經(jīng)在慢慢枯竭,就如同今日的憶夢一般。
“的確如此,”藥王開口道:“微臣想著若這些是珍女一族都會出息的病癥,或許應(yīng)陽上神和迪榮上神有治愈這辦法的良方?!?p> 想到這里,蒼莫起身對傾語說了一句:“你先在這里看著憶夢,我去去就來?!眱A語雖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蒼莫既然說讓他在這里等自己,那她就在這里等著。蒼莫剛一出晚陽宮,顧燁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蒼莫看著顧燁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卻一直一句話也不說,知道他這些年一直默默無聞地跟在憶夢左右。原本這個時候,本該是顧煜跟在自己身邊,為憶夢的事情鞍前馬后的,卻不想這個時候顧煜躲得不見人影,倒是平日里一聲不吭的顧燁一直在為憶夢的事情擔(dān)心急慮。
“小子,你心里明明比任何人都擔(dān)心我那丫頭,以你在天宮的地位絲毫不比顧煜和風(fēng)昌的低多少,為什么不敢來朝陽宮向我提親?”面對蒼莫的疑問,顧燁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并不言語。只聽蒼莫繼續(xù)說道:“論資歷,你比那風(fēng)昌上君懂得多,而且行事穩(wěn)妥;輪感情,我敢說,這三界中除了你以外沒有任何人更愛她;輪心,除了我以外,也沒有人比你更愿意去懂她?!鳖櫉盥犃松n莫的話以后,并沒有再言語什么,而是一直低頭默不作聲。只見蒼莫出了晚陽宮的大門,就一路來到了應(yīng)陽所居住的宮羽,守門的天兵對蒼莫講道:“應(yīng)陽上神今日去神冢殿去給先天后娘娘進(jìn)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