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老先生慢慢凝了眼神,周身彌漫著一絲極淡的怒氣,沖著清晚站定,道:“你的意思是,清平聯(lián)合鹿鳴謀害了老院長?”萬老又問了一遍。
“沒錯。”
正當(dāng)此時,從人群中出現(xiàn)兩個陌生的面孔,各自手里拎著一個人。這二人未作一言,直接將人仍在正中央便向后撤去。
“這不是李二嗎?”有人嘀咕了一聲。
地上趴著的人來不及遮掩,一張粗狂憨厚的臉就露了出來。
“就是他!”
“給老院長飼養(yǎng)銀魚的就是他!”
清晚上前,指認(rèn)道:“沒錯,這兩位就是李二夫婦,朱砂之事就是這兩個人協(xié)助的。他們也是謀害老院長的兇手之一?!?p> “噗通”一聲,李二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他身邊的婦人更是臉色慘白,眾人細(xì)看,便見婦人突然暴起,連連捶打李二,更是直接嚎叫道:“饒命!各位饒命啊!”
饒命?
饒什么命?
難不成......
場地一片寂靜。
站在人前的萬老向前走了以部,看著地上的人,居高臨下的道:“你好好的說,至于能不能饒了你的命,就看你說不說實話了。”
李二還趴在地上“裝死”。
那婦人聽了萬老的話,身子抖了一下,道:“老先生,我們是被逼的?。∈怯腥吮莆覀兒θ说陌。 ?p> 婦人又慌亂的磕著頭,“老先生,是院長!是她讓我們往池塘里面撒朱砂的啊,小的不敢不從啊!”
此話一出,周圍的先生臉色微變。
萬老見狀,壓低了眉頭,“為何?”
又輕聲似自問,“清平為何這么做?”
清晚聽了此話,有一瞬間的怔愣,而后怒道:“還能為什么?自然是為了弄權(quán)專用,讓女學(xué)成為她的一言之堂!”
話音未落,便另有人站了出來。
正是楊逸之。
甲一班的眾學(xué)生見此,皆屏氣斂神,楊逸之平日里最冷情不過,甚少當(dāng)出頭鳥。
以安抬眼瞧過去,只見楊逸之沉氣豎眉,拱拳朗聲道:
“晚姑,你說是清平院長為權(quán)而謀害親師,可三年前老院長居后院養(yǎng)病,已由其暫代院長之職。
在下說句不敬的話,老院長的身子骨眾人皆知,清平院長又怎會急于這一年半載,還是用這樣的手段去奪取眾所周知屬于她的位置?”
話音未落,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嚷了起來。
“說的有道理,誰會做這般畫蛇添足的事?”
“對啊對啊,這不是蠢嘛!”
某先生在眾人話頭后,也跟著道:“清平院長還年輕,等著就行,何必做這等事!”
“但是又人證啊,清平院長又不在,誰知道是不是畏罪潛逃了?”
“怎么說話呢,清平院長怎會做這樣的事!”
場面愈發(fā)的騷動了。
李嫣然湊近過來,也是為這暗流涌動的場面而‘懷疑’,以安微微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目前只做壁上觀就好,想來這把火也燒不到她們這群學(xué)生身上。
四周環(huán)繞的議論聲嘈嘈雜雜,顯見清晚的臉色又黑了兩分,怒聲喊道:“沒錯!”
這一聲,讓全場安靜了下來。
只見清晚向前踏上一步,抬手虛指著眾人,唇角緊繃成線:“貪心不足蛇吞象。眾位可以找人查驗,看老院長是否死于朱砂。而能夠使出這樣卑劣的手段謀害的,有如此動機(jī)的也沒幾個人。
況且,你們以為她只要的是女學(xué)院長的位置嗎?”
眾人不解的看過去。
清晚悠悠閉上雙眼去,“她要的,不過是......”
“是什么?”
一聲厲喝從后方響起。
眾人聞聲望去。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清平。
懷中輕立的,一把白玉柄的凌波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