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的時間不長,卻足夠以安被單獨約談。
“方以安,說說,為什么前四輪都不參與?”清平院長看著眼前靜立著的人兒,語氣中帶了微不可察的厲色。
以安像聽不出話中深意般,柔聲答道:“這幾門學(xué)生都不擅長,加上考官說自愿,所以也不上去丟人了?!?p> “不比試就沒有成績,沒有成績就進不去二十一名。難道你不想著替學(xué)院出戰(zhàn)爭光么?”清平問的直白。
以安卻溫和一笑,道:“女學(xué)中人才眾多,相信無論是學(xué)生,還是其他人,都會盡全力的?!鼻迤G的臉上透著篤定,是對女學(xué)實力的絕對信任。
清平眼里的不滿更深了些許,定定的看著以安好一會兒,才開了口,“作為學(xué)院的學(xué)生,以學(xué)院之譽應(yīng)為先?!鳖D了頓,繼續(xù)道:“你先回去吧,等會兒的比試開始,希望能有你‘感興趣’的科目。”
“是。”
以安福身行禮,轉(zhuǎn)而告退。
清平則盯著以安的背影,良久才晃過神來。
……
慕言始終注意著周邊的動靜,看以安落了座,才悄聲的湊過去,“安妹妹,你去哪兒了?考官剛宣布了新的規(guī)則,說要抽考呢?”
“抽考?”
以安轉(zhuǎn)頭看過去,微動眉梢。
慕言點點頭,“是啊,說是除了舉旗者參考之外,還增加了先生隨即抽考環(huán)節(jié)?!?p> “哦?!?p> 以安不經(jīng)意的擺弄著手腕的玉鐲,容色淡淡。
果不其然。
就算她不站出來,想來下半場她也消停不了。
鐘鈴想起,比試繼續(xù)。
場中又恢復(fù)了緊張而熱烈的氣氛,眾學(xué)生對接下來的比試翹首以盼,但讓出乎她們意料的是,下半場方以安似乎是打了雞血般,開啟了橫掃千軍的模式。
第五試,算術(shù)。
方以安,優(yōu)。
第六試,書法。
方以安,優(yōu)。
第七試,御射。
方以安,優(yōu)。
第八試,棋道。
方以安,優(yōu)。
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展架上四個優(yōu)字就寫了上去,慕言看著以安和李嫣然各得四優(yōu)的成績,再劃過延伸看著自己的那一行,眼神暗了暗。
良。
棋道:良。
似乎這個字格外的刺眼,晃的慕言差點紅了眼眶,轉(zhuǎn)眼又掃過李嫣然在詩比一行上的‘優(yōu)’字,緊緊抿了抿嘴唇,強壓下了要出口的話語。
為什么?
為什么安妹妹可以在詩比上讓了李嫣然奪了先,就不能在棋道上讓自己呢?
恰好在此時以安轉(zhuǎn)過頭來,看見了怔忡在那里得慕言,而后慕言便極快的垂下了眼眸,隱下了眼里的情緒。
“怎么了?”以安看慕言得情緒似乎不對,問道。
慕言抬起頭,回頭望去,淡笑道:“沒事,就是有些累了?!?p> “確實,熬了一天,夠累的!”以安抬起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敲了敲,微閉雙眸,神態(tài)倒是顯得放松了一些。
慕言始終得微笑著,目光一寸一寸的向上滑過,最終落在了以安發(fā)髻上的蘭花玉簪處,隨即緩緩的收回眼神,再次看向臺上的展架,眼神卻微微的見了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