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女子是方以安,那男子又是哪位?
崔環(huán)柔然一笑,眼中得色淡淡,道:“雖不愿如此揣測,但寺中此地只今日賓客得進,怕是哪位壞了心思吧!”
說著,轉(zhuǎn)頭看向翠竹,吩咐道:“把今日入山的名冊拿來?!?p> 翠竹:“是?!?p> 崔環(huán)微微頷首,眼神劃過禁閉的房門,心中倒是差異。
怎得李嬤嬤還沒將人帶出來?
而房中的李嬤嬤此時的心情可不妙,甚至可以用驚濤駭浪來形容。
深宅大院,各種手段她早已爛熟。
今日之事,明顯是有人借刀殺人,誰也不會傻到佛前穢亂。
李嬤嬤也想著順水推舟盡快了結了此事,可她著實想不到,床上之人……
李嬤嬤老臉上是強壓的鎮(zhèn)定,看著床上依舊昏睡的倆人,便知這是入了人家的局了。
現(xiàn)在她就祈禱這事千萬不要與大姑娘相關,否則……老太爺那,她可難交代。
……
翠竹慢悠悠的院子后頭轉(zhuǎn)悠,估摸著時辰,從袖子里抽出幾張紙,便拐彎進了院內(nèi)。
“姑娘,奴婢將名冊取回來了?!?p> 眾人聞聲望去。
翠竹適時的將名冊遞給崔管家,便聽崔環(huán)溫聲道:“勞煩崔叔了!”
崔管家恭聲接過,隨即低下頭,眼神在名冊上一一略過。
眾人只得耐心的等著,屏了聲氣,生怕錯過了一丁點的戲份。
只見崔管家合上名冊,抬眼在院門口的少年處掃了一圈,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精明。
“姑娘,這名冊中人,只王家少爺王冠老奴今日未曾在前院見過。另外,方大少爺現(xiàn)下也不見了身影?!?p> 王冠。
方以恒。
只他們兩個不在。
崔管家補充道:“方以恒,正是方姑娘的長兄?!?p> 那么,屋內(nèi)人便是王冠了。
王冠的品行,金陵府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院中眾人竊竊私語。
“這方姑娘什么眼神,怎得瞧上那個浪蕩子?”
“你要想想這個浪蕩子的身份,這來頭可不要嚇壞了商賈之家呢!”
“呵呵,如此說來,也有些道理,攀高枝自然要選最容易的爬?!?p> 崔環(huán)聽在耳中,嘴角在無人注意處上揚,心下更安定了些許。
恰在此時,屋內(nèi)傳來聲嘶力竭的哭喊。
“??!”
崔環(huán)忙急聲大呼,“快!快去看看方姑娘,別讓她做了傻事!”
丫鬟們正要開門,便見李嬤嬤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神色嚴厲,只瞪的丫鬟退后了幾步。
“姑娘,屋內(nèi)不堪,實在不宜入內(nèi)。”語氣甚有深意。
可崔環(huán)卻沒聽得出來,只說道:“可方姑娘剛才叫聲凄厲……”
“姑娘!”
李嬤嬤肅聲打斷,輕搖了搖頭。
崔環(huán)怔愣了一下,終于看清了李嬤嬤眼底的急色,還未等她細想其中含義,便聽見院門傳來騷動。
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傳來:“崔姑娘,可是在喚我?”
崔環(huán)猛的轉(zhuǎn)頭,便見一襲紫色衣裙的女子從人群中走來,頓時收緊呼吸。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