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叔看著面前的男子,清了清嗓子,語氣很是傲然:“別裝了!想問就直說。”
心里卻在不住腹誹:一個大男人長那么好看干什么?
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妒忌對方比他英?。?p> 可男子的表情卻淡漠而疏離,黑色的眼眸閃著睥睨天下的色彩,像一只趾高氣昂的波斯貓。
好似沒聽見白二叔的話一般,慢悠悠的將頭轉(zhuǎn)到了另一側(cè)。
白二叔撇了撇嘴:裝相!
這回他可不開口,就該讓這小子等一等。
看誰能熬的過誰!
白二叔:我當年可能能熬鷹的主,怕你啊?
于是乎,兩個男子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瞅著。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男子終于開始拿正眼瞧白二叔,:“怎么?出事了?”
“不知道?!?p> 這可不是白二叔故意賣關(guān)子,他是真的不知道。剛才他連人都沒看見,能知道什么?
他又不是王家那些算命的,眼皮跳一跳就知前世斷來生的。
“不知道?”
男子語帶嘲諷,似乎在嘲笑白二叔這師父當?shù)牟环Q職。
白二叔可不甘示弱,站到男子的面前,舉起手中的盒子:“看見了沒?為了我這小徒弟,我連這味藥都拿出來了?!闭Z氣傲嬌的很,甚至還有點得意洋洋的味道。
男子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靜靜躺著的四顆綠油油的果子。
豁的站起身來,玉羅衣袖將手邊的茶盞都掃到了地上,伸手拿過一顆,語氣中透著莫名的情緒:“你將這個給方以安用了?”
“是啊!方家那丫頭根骨正著呢?!卑锥鍥]有察覺到男子情緒的不正常,挑挑眉頭,笑的很是燦爛。
男子抬起頭,好看的嘴唇緊緊的抿著,深邃的看不見底的眼睛正射著刀鋒。
這盒子里的果子叫碧石果,和名字一樣,堅硬如石,當暗器都能砸死人。
但碧石果卻能夠疏通經(jīng)絡(luò),如果藥材搭配的好,三分天賦的人都能增強一二分,所以,這果子在習武之人手里,是頂頂好的寶貝。
但碧石果唯獨不能與冰沁草相遇,否則,便如置身烈焰中,有刺骨灼心般的疼。
想起那晚,他留下的那瓶……
冰沁草!
要不要這么倒霉?。?p> 甚至不敢想象那丫頭今日受了怎樣的痛楚,雙眼中閃逝一抹惱怒的情緒,但愿他們再見的時候,她能夠聽他解釋。
白二叔眼看著男子的臉色變了又變,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你先走吧,我們改日見,不對……不見了!不見了!”
連那盒碧石果都不要了,一溜煙的跑出了暗門,徒留一個雪白的背影。
男子:你大爺!
逃出生天的白二叔很是慶幸,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可不想和那小子有正面沖突,那家伙打起來太不要命,他可不想把靈歸山變成碎石窟。
不過,是藥浴不對勁么?
想了想,抬腳踏出了房門。
院子里以達在耍他的大刀,虎虎生風。看見師父出來了,忙收了刀式,小跑過去:“師父!”
“你妹妹那有什么動靜嗎?”
“還睡著呢,師父?!?p> 以達一直在門外,當初他泡完藥浴還睡了一天呢,妹妹怎么說也得睡到明早。
白二叔點點頭,睡著就好。
他們倆都沒想到,這一睡便是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