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沐浴完,趴在床上,連續(xù)幾天都沒睡個安穩(wěn)覺,正有一搭沒一搭和雙喜聊著。
‘玉秋事件’算是在安平院解禁了。
事情發(fā)生,總得讓大家談?wù)撜務(wù)摬拍苤滥睦镉泄聿皇恰?p> 雙喜屬于義憤填膺派,對玉秋的行為鄙視的很,偏偏前兩天一直憋著不能一吐為快,好不容易逮住空:“姑娘,玉秋真是沒良心,方家對她那么好,還吃里爬外?!毙睦锔菫橐园餐锵?,白瞎姑娘對她那么好,真是白眼狼。還有玉冬,小丫頭一直當(dāng)玉秋是奮斗目標(biāo)的,天天玉秋姐姐前玉秋姐姐后的,現(xiàn)在整個人傷心的不行。
如眉聞言撇了撇嘴,哪里都不缺白眼狼,也就雙喜把人都想的那么好。聽著雙喜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一邊忙活著給以安調(diào)香露。
這是張氏重金從百草門買來的方子,專門治療女子體寒。
據(jù)說每年百草門都會對外出售一張價值萬金的良方,方家等了多年,總算在今年等來了這張‘羲和暖宮露’。這暖宮露和一般的香露并無不同,只是所用的材料金貴了些。使用方法也簡單,每個月涂抹小腹四次,堅持使用五年即可根除女子體寒的毛病。
以安看過了方子,感嘆了一句‘賺錢容易’之外,便吩咐如眉仔細(xì)學(xué)了涂抹的手法,以后就由如眉來給她上藥。
如眉原本以為這等大事肯定是夫人身邊的司琴或者司棋來的,畢竟她是新來的,這樣貼身的要緊事怎會落在她身上。
畢竟她也見識過一二,要知道,這樣的方子當(dāng)作陪嫁都是有分量的,可姑娘只點了她,她知道,這是姑娘給她的考驗。
如眉也不多說什么,只是服侍以安的時候顯得更用心了。
以安如果知道如眉的心思,肯定會說一聲‘巧合而已,別多想’。
她有根治體寒的辦法,本不需什么藥方子,因為她始終相信‘是藥三分毒’的道理,甭管是口服還是涂抹?,F(xiàn)在用了這暖宮露,也是不忍拒絕張氏,到時候不論五年后藥方是否管用,她都會讓自己好起來。
夜色沉沉,錦四跟在主子的身后,心里一陣嘀咕。
主子在北地,那是有冷面閻王的稱號的,除了芳姑姑,就沒對別的女性關(guān)注過。
現(xiàn)在又是關(guān)注方家的案子,又是見人家小姐的,他都要懷疑主子有怪異的癖好了。
不正常!
黑衣男子冷眼瞧著身邊的護(hù)衛(wèi),這是什么眼神?好像自己是什么變態(tài)一樣,抬手就奔著后腦勺去了。
“哎呦”錦四摸了摸腦袋,“主子,你又敲我,再敲下去,屬下就要和錦六一樣蠢了。”說完還揉了揉起來的包,好疼。
黑衣男子掃了眼錦四,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錦四連忙立正站好“主子,屬下錯了?!?p> 能屈能伸才是大道理,不然主子給他扔去萬花樓才是要他命。
黑衣男子似笑非笑,低沉的聲音響起:“知道就好?!?p> 說罷,繼續(xù)閑庭散步似的往方家宅院方向走去。
從府城來方家,他也是佩服自己的求知欲。
“如眉,今天就到這,你早點休息,就留雙喜在外邊吧。”
以安剛擦完香露,整個人懶散的很,現(xiàn)在別的不想,就想睡覺。
“好的,姑娘?!比缑冀o以安穿好小衣,熄了燈,就退下了。
以安穿的清涼,還好屋子里地龍燒的暖暖的,以安貼身帶著暖玉,要不然這大冬天的就讓穿小衣睡,還不凍死個三個兩個的。
張氏叮囑過,說涂完香露后,最好不要讓肌膚貼著布料,會影響藥性。
以安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身上的暖意沖散了連日來的疲憊感。
李家的事情也算是有了結(jié)果,那日在府衙,要不是玉秋突然反水,方家想要脫身還沒有那么容易。
也不枉她對玉秋用了‘獵心術(shù)’。
是的,玉秋的發(fā)瘋和她有關(guān)。
準(zhǔn)確的說,是她催眠了玉秋的部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