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木盒子呈給容帝,江南水災(zāi)一事,總算完成。容帝賞了沈星河黃金百兩,沈星河卻將其全部捐獻(xiàn)了災(zāi)區(qū),倒又讓容帝怒色當(dāng)中得到了些許緩和,一番君臣之間噓寒問暖,容帝總算放了沈星河出宮。
沈星河晃晃悠悠走向?qū)m門,只覺一身輕松自在,還未出宮門,便看見一身暗紫的珺王迎面而來,半月未見,依然頭顱高仰。沈星河有些不明白,這珺王也算是容貌俊朗至極,身份又顯赫,京都女子皆是仰慕。
可偏偏,喜歡用鼻孔看人,難道以為自己鼻孔夠大,夠好看?
沈星河貴為丞相,珺王貴為王爺,更是容帝之子,有這么雙重身份,自然,先打招呼的該是沈星河,但從未見過沈星河主動(dòng)行禮,今日更是不會(huì)。
“江南一事了,沈相當(dāng)真如何輕松自在?”這便是珺王,開口便會(huì)帶刺。
沈星河也不怒,唇角彎彎,一笑,
“在江南,日日憂又患,還要防范賊人,固然精神緊張,現(xiàn)回到了京都,有圣上的明鑒,甚是安心?,B王,你說是否?”沈星河語調(diào)輕揚(yáng),眉目上挑,看得珺王心里發(fā)毛。
珺王死死盯著沈星河,沉聲道,
“聽說沈相帶了個(gè)木盒子進(jìn)宮?”
沈星河忍俊不禁,來了,來了,樂子來了,等了半天,總算有人來問了。
“你笑甚么!”珺王冷眉微瞪,若是旁人早不敢造次,然沈星河似乎看不到珺王慍怒,笑得雙肩發(fā)抖,
“沒甚么,”沈星河笑著,“珺王可是想問,那盒子里裝的是甚么?”沈星河盈著笑,挑眉望向珺王。
沈星河一副浪蕩模樣,哪里有半分一國之相的正經(jīng),珺王拂袖,
“既是如此,沈相還不說!”珺王努力壓下涌起的怒意,
沈星河雙手垂于胸前交抱,微微俯身靠近珺王,笑道,
“反正都已經(jīng)交在了圣上手中,也沒甚么說不得的。既然珺王想知道,那本相就道上一二。”沈星河更是壓低了聲,珺王屏息凝神,只聽沈星河低低說起,
“那盒子里,是江南水災(zāi)貪污的名冊(cè),你猜,里面是否有珺王的人?”
珺王一頓,退離一步,袖下拳頭緊握,殺氣四溢,
“平日里你胡言亂語,本王切可聽不見,今日之事,你若胡說,本王定告知于父皇,治你污蔑皇族清譽(yù)!”可見,珺王盛怒,罵得竟有些氣喘。
沈星河嬉笑著,告知父皇,哈哈,這不是孩童打不過,罵不過他人才用的招數(shù)么。這珺王都到了娶親的年紀(jì),怎受了委屈,還是要回家哭鼻子告狀呀。
珺王面色凝沉,此時(shí)想起來,只覺上了沈星河的當(dāng),只當(dāng)沈星河是瘋子一個(gè),狠狠拂袖,抬步離去。只是,這一口氣堵在心里,遲遲散不盡。
沈星河也不在乎珺王的忽視,方才一戰(zhàn),多少是自己贏了,此時(shí)心情舒暢至極,步伐更是輕盈,朝著宮門走去。
此時(shí),楊叔已將李嬤嬤請(qǐng)回了相府,府中道路永記在心,李嬤嬤自己一人便到了清心苑,青陽正候在苑外。
凡言俗語
太欠了,身為一國之相,欠揍成這般,真以為美人敢揍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