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舟回到院落之時,終于撐不住,與古荷交待了聲便腳步虛浮地爬回自己房中,倒頭沉睡。
古荷見許晚舟回了來,便放心轉(zhuǎn)身離去,方立在沈星河房前,便聽到了房內(nèi)聲響,忙走了進(jìn)去,
“主子?!狈績?nèi),沈星河已坐起了身,面添疲色,一手按著脖間一出,輕按,隱隱作痛,瞬間整個人清醒過來。嗤笑,這女子真狠心,下如此重的手,難道就不怕自己醒來斤斤計較。
“房中那對男女如何處置了?”沈星河見古荷進(jìn)來,問道。
古荷臉色一燙,將事情交待得滴水不漏,引得沈星河陣陣發(fā)笑,被擺了一道的怨氣也煙消云散。
“晚舟她人呢?”沈星河挑眉,想叫人前來問清楚為何如此安排,這女子手段頗多,倒有幾分聰明。
“一回來便去房中歇息,說昨夜折騰得困乏?!惫藕烧媸怯猩趺凑f甚么,說得許晚舟和沈星河有何曖昧一般。沈星河瞪了古荷一眼,拂了下衣袖,
“去看看她?!钡乐Р奖阆蛟S晚舟房中走去。古荷此時很是識相地留在了房外,還給關(guān)上了房門,靜靜地守著。
沈星河踏入房中,便瞧見許晚舟依然沉睡著,安靜如小貓。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輕柔跳入房內(nèi),灑在床邊,落在許晚舟身上,還略蒼白的唇厚薄適宜,看著甚是柔軟,長長的睫毛微翹,讓一張沉睡的臉顯得靈動,秀美。
沈星河靜靜看著,不覺間唇角輕揚,是個心狠手辣的美女子。
許晚舟睡得不算安穩(wěn),隱隱中似乎有人靠近自己,剎然睜眼,頓時心停跳了半下,看清眼前之人,忙拉起單被蓋住上身,縮到床角。
“相爺不在自己房中跑來此處做何事?”想了下,又道,“相爺清醒了么?”許晚舟一雙大眼偷偷觀量。
“若本相未清醒,你覺得自己還能這般衣冠整齊?”沈星河一笑,甚是魅惑,
許晚舟見沈星河眼里朦朧消散,也放松了些。
“晚舟這便起來伺候相爺,勞煩相爺先移步自己房中,可好?”許晚舟道。難得許晚舟沒有擺著一張靜如水得臉,沈星河輕笑,轉(zhuǎn)身出了房。
半晌后,許晚舟出現(xiàn)在沈星河房內(nèi),微躬著身,將沏好的茶遞給沈星河,
“相爺,喝茶?!痹S晚舟輕道。
沈星河接過茶盞,淺呷一口,清香無比,
“說說為何如此安排?”沈星河若無其事般悠悠問起,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許晚舟似乎習(xí)慣了沈星河無頭無尾式的發(fā)問。雙腿忙跪下,道,
“他們在房內(nèi)點了催情香,便是要誘相爺失去理智,相爺是來江南治水患的,水患未治,先逛了花樓喝了花酒,若被他們稟明了圣上,罪名,相爺可是要擔(dān)的?,F(xiàn)治水患為重,若是他們認(rèn)為相爺已經(jīng)任由他們拿捏,怕是不會配合治治水患,屆時,遭殃的還是江南百姓?!痹S晚舟沉聲道。
沈星河的聲音在頭頂上悠悠揚揚,讓人后背發(fā)寒。
“所以你將那一男一女剝光了衣衫放在一起,是為了告誡黃沛他們,本相精著呢,是么?”
凡言俗語
沈星河啊,你現(xiàn)在對許晚舟如此狠,你就不怕將來有報應(yīng)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