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博連忙朝其他人呵斥一聲:“都退下,膽敢覬覦族長大人《萬法神通》功法者,按律當(dāng)斬!”
秦楚河額頭上滲出冷汗,還以為是什么要緊的事,原來秦子博說的是秦楚河把《萬法神通》秘籍給抄在了紙上,他怕別人剽竊去。
“無妨,這《萬法神通》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你們當(dāng)中要是誰感興趣,拿去便是?!鼻爻与S手把范例發(fā)給其他人傳看。
秦子博慌張至極:“族長大人,萬萬不可啊。此等上乘功法,怎可給眾人傳看!”
“迂腐!”秦楚河一聲唾棄道:“若是我大秦世家人人都會《萬法神通》,那該是何等的盛世,我秦楚河做夢都盼著這一天!上乘功法怎么了?從今天起,只要族人有想學(xué)的功法,我這里有,就統(tǒng)統(tǒng)允許傳閱!”
“這……”秦子博無言以對,其他眾子嗣們則無不眼紅地剽竊起《萬法神通》來。
其實(shí),這《萬法神通》乃是蒼穹之境功法,沒達(dá)到這個境界,基本上是無法修煉的。就算修煉,沒個十年八年,也不可能練到最高境界。所以秦楚河一來是完全不擔(dān)心,二來也正如他所說,如果真有子嗣能學(xué)會,他只會皆大歡喜。畢竟,等他們學(xué)會這套神功,秦楚河肯定又有更好的功法了。
“好了,先別看這個了。這里有一些鉛筆、橡皮、鋼筆、墨水,子博,你連同紙張發(fā)放給族人?!边@些文具用品是秦楚河用1000積分兌換的,總共兌換了5000套,足夠他們使用了。
“你們現(xiàn)在還不習(xí)慣用這種筆,就先從鉛筆開始學(xué)起。鉛筆寫錯了字,可以用橡皮擦干凈重寫。等學(xué)會寫字了,就用鋼筆吸墨水寫,這個寫在紙上,是不會掉色的,能保存時間更久一些。”
秦楚河邊說邊給他們演示,眾人一個個看呆了,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么方便的東西,比起用毛筆在絲帛上寫字簡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最郁悶的自然是秦子橋了,他本來還想著讓秦楚河進(jìn)退兩難,狠狠敲詐他一筆??涩F(xiàn)在看來,他囤積的大量絲帛,秦楚河壓根用不著了!
這下他可急了,那么多的絲帛,他還是在錢莊貸款了一千兩黃金,才全部收購的,現(xiàn)在族里用不著絲帛了,那這么多囤貨,他往哪里銷去?
“十五哥,你剛才不還說想買絲帛的嗎?我便宜賣給你,二十兩銀子一匹怎么樣?”
“二十兩?秦子橋,你當(dāng)我傻吧。要不了半個月,新的布帛進(jìn)城,你那批貨全都要爛在手里,別說二十兩,五兩一匹能賣出去,我都算你贏!”
秦子橋徹底傻眼了,他說得對,這又不過節(jié)過年的,誰會在這個節(jié)點(diǎn)上買這么多布帛?至于用布帛寫字,現(xiàn)在看來,隨著紙張的出現(xiàn),這幾乎不可能存在了。
秦子橋慌了。那一千兩黃金他只能借用三天,三天一到,如若不能還上,別說錢莊手段何等殘忍,就是按律法來,欠如此巨款,也是要被抓去當(dāng)奴隸,永世為奴的!
“十五哥,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你買一點(diǎn)布帛吧,五兩銀子一匹,行嗎?”秦子橋情知自己處境危機(jī),無比地著急起來,連忙跪在地上開始求人。
“滾開,秦子橋,就你那點(diǎn)手段,還敢跟族長大人較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一千兩黃金,你以為我是掌管金庫的,除了族長大人,沒人可以幫你填充這個坑洞!”
族長大人……秦子橋仿佛大腦遭到重重一錘,是啊,除了族長,沒有誰有權(quán)利一下子動用如此之多的黃金。更何況,以他在家族聲名狼藉的做派,也不可能有人會愿意援助他!
沒想到,一著不慎,滿盤皆輸?。?p> 秦子橋像是丟了魂似的,行尸走肉地往外走去。
身后滿是秦家子嗣們驚嘆的呼聲:“哇,這東西用著真舒服,這叫什么來著?”
“這叫紙張,最厲害的就是這個橡皮了,居然可以把寫的字擦掉,實(shí)在神奇!”
“你們快看,把鋼筆的內(nèi)膽按住一松,墨水就吸進(jìn)去了,一次可以寫好久,太有意思了?!?p> “這么多好東西,得值不少錢吧?族長大人是從哪里弄來的?”子嗣們一個個興奮得像是小孩得到了新玩具,對紙張、鉛筆等愛不釋手。
秦楚河看著秦子橋落寞地離開,無奈地?fù)u了搖頭。
……
蘭城第一大布店。
“我要退貨!”秦子橋情緒激動地說道。
可是店主絲毫不急,不溫不火地說道:“子橋少爺,當(dāng)初你收購布帛的時候,可是錢貨兩清的。我們的絲帛既沒有質(zhì)量問題,也沒有偷工減料,您憑什么退貨!”
“我不管,反正這布帛我不要了,你把錢給我退回來!否則,我砸了你的破店!”秦子橋紅著眼睛嘶吼道。
店員正想阻攔,店主呵呵一笑道:“讓他砸,城衛(wèi)來了?!?p> 秦子橋抬頭望去,果不其然,一行城衛(wèi)速速趕來,如果秦子橋敢動手,只怕馬上就有牢獄之災(zāi)等著他。
“算你狠!”秦子橋氣得咬牙切齒,卻只能無奈離開,一連幾家店,結(jié)果都是一樣。
已經(jīng)兩清的貨,怎么可能再退回來,最慘的是,秦子橋想以一成的價格退還,店主都不愿意接收,這實(shí)在太詭異了,按理來說,一成價格回購,布店怎么都是賺的,他們?yōu)槭裁床灰兀?p> 頹然地回到西院,一間很不起眼的屋子里,秦子橋癱軟地坐在地上。他明白了,顯然是族長已經(jīng)事先跟布店打過招呼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他一去退貨,城衛(wèi)馬上就到。
族長是要把他往死里逼??!
可是,這能怪誰?如果不是他自己貪心,想去招惹族長,族長又怎么可能借機(jī)把他往死路里趕?
看著一屋子的絲帛,秦子橋心如死灰,終于,他頹然起身,將一匹布帛懸掛在橫梁上。
“爹,你是個沒用的爹,自己沒用,還教了個沒用的兒子!你死了,還要拉上兒子墊背,現(xiàn)在我走投無路,你高興了,你滿意了?”秦子橋狠狠地唾棄著,但卻不得不站上了板凳。
他一個堂堂大秦世家的少爺,無法想象還不起錢,成為奴隸的生活。
“乓!”隨著板凳被踢倒,布帛狠狠地勒住了脖子,在垂死之際雙腿劇烈地蹬動,內(nèi)心充滿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