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街道兩旁的照明燈高高地掛在那里,附近一排店鋪的招牌燈五光十色,不斷的綻放著自己的光彩,停滿了豪車的酒吧門口,站著兩名約摸十七八歲的女生。
姜若若和小姐妹在門口告完別之后,就往斜對過的停車場走去。
眼看著拐過一道彎就能踏入停車場,拐角突然竄出一個黑影,未待她看清,那黑影便把她一腳踢到地上。
姜若若還沒來得及起身,黑衣人就已經(jīng)把她的頭摁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那個只手傷的她?”
臉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摩擦,姜若若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在問你話呢?”黑影沒聽到回答,突然變得異常暴怒,猛的一把揪起姜若若的頭發(fā)。
頭發(fā)被人大力拉扯,姜若若忍著疼問:“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黑衣人卻是冷笑一聲,然后拽著姜若若的頭發(fā),將她重重丟在地上,直接用腳踩上了她的左手,狠狠地碾壓了幾下。
姜若若還沒從之前那鉆心刺骨的疼痛中回過神,眼下手指這邊又傳來強烈的刺痛感,這使得她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猛窗。∑H,快把你的腳挪開!”姜若若疼的直接用另外一只手拼命地去推落踩在她左手上的腳!邊推還邊罵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A市德善地產董事長姜澤東的女兒!”
“你要是再不把你的腳松開,你信不信我讓你在A市待不下去!”
“大哥,求求你高抬貴腳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只要你能放過我,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去欺負學校的女生?!?p> “我家很有錢的,只要你這次放過了我,我不僅不會追究你的責任,我還會給你很多很多的錢?!?p> 都說十指連心,姜若若疼的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
罵罵咧咧,威逼利誘了半天,踩在左手上的腳還是紋絲不動,姜若若驀地想起今天在校長辦公室發(fā)生的事情,再聯(lián)想到黑影一開始就說的話。
她頓時破口大罵道:“是不是顧初夏那個賤……!”
她的話還沒說完,黑衣人漆黑的眸子剎時變作通紅一片,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手死死的扼住了姜若若的脖子,就連指尖都掐進了她的肉里。
姜若若脖子被掐住,根本發(fā)不出聲音,只得滿臉恐懼地看著黑衣人搖搖頭。
就在姜若若以為自己會被黑影掐死時,口袋里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天真爛漫中又帶點小憂傷的童聲的歌曲在寂靜的黑夜里顯得格外的突兀。
聞聲,黑衣人掐著姜若若脖子上的手漸漸松開了,抬頭望了望天空。
禁錮在脖子上的手指松了,姜若若得了自由,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踹著氣。
鈴聲響了大概5秒,可能對方以為姜若若這邊有事所以就掛掉了。
沒有了歌聲,黑衣人回過神,視線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姜若若。
姜若若一看到他的轉身,就想起剛剛脖子上被掐住的痛楚,她嚇得又立馬在墻邊蹲下來。
黑衣人慢慢走向姜若若,然后彎腰半蹲在她眼前,手里還拿著一把軍用匕首。
他看著姜若若被嚇到不停抖動著的身體,毫無憐香惜玉的拽起她的頭發(fā),讓她的面容暴露在自己眼中。
姜若若看著他手里如鏡般且鋒利的匕首,嚇得面色慘白,害怕的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你想……干嗎?”
黑衣人無視她帶著恐懼的眼神,從地上撿起一塊黑不溜秋散發(fā)著濃濃腥臭味的抹布往她嘴里一塞,然后揚起手上的匕首就往她的臉上劃下了一刀又一刀。
姜若若疼的唔唔唔的叫,黑影人仿佛聽不見她的聲音,繼續(xù)做著手上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
黑衣人像是玩累了似的,直接用自己的手擦了擦匕首,他把匕首放在口袋里,起身背對著姜若若冷冷地說了句:“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生怕他還會干出其他喪心病狂的事,姜若若忍著臉上和身上傳來徹骨的痛,連忙應了幾聲好,然后用右手捂著腦袋,東倒西歪地往停車場的位置跑去!
黑衣人看著她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在對方掛了幾個電話后,黑衣人也不惱,繼續(xù)撥打著電話。
對方明顯被弄煩了,所以這通電話他很快接起,聽聲音,里面還伴隨著欲求不滿的語氣。
“陳寂,這么晚了你打電話給我,你他媽想干嗎?”
黑衣人,哦不,是陳寂。
“我明天在A市不想看到有關德善地產所有的信息?!彼穆曇艉芷届o中帶著命令的語氣,“還有包括姜澤東一家人?!?p> ”艸,陳寂你以為老子是神?。 标悅ヂ曇糁忻黠@的帶著怒氣,“我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大的權利去把一個二等集團趕出A市?”
陳寂沒有理會他說話的語氣,淡淡道:“陳董,我不相信身為A市第一首富的陳偉明會沒有這個能力?!?p> 對方沉默了兩秒,低聲暗罵了句臟話后,電話就被掛斷。
陳寂看著手機里女孩的照片,如虔誠的信徒一樣吻了吻屏幕上她的臉,然后轉身往另外的小巷子走。